那種人才有資格進去,你老爸就算是有心,資歷不夠也是無力,但是沒有想到讓你小子誤打誤撞之下,卻硬是碰出來一條路!”
風影樓還是不懂,就算這個學校裡面全是軍方的高幹子弟又能怎麼樣,他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做第五特殊部隊。
看著風影樓一臉的迷惑,風紅偉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心裡在想著什麼。“第五特殊部隊,它的招生範圍僅限於軍方高幹子弟,說白了,有資格踏進校門的,每一個都是根正苗紅,每一個都是背景不欲,整個家庭都和國家,和政黨,有著千絲萬縷聯絡,無論發生什麼,都絕不可能脫離,更不可能背叛的孩子。如果非要用你能聽懂的詞語來解釋的話,他們是一支比總參二部負責訓練的中南海保鏢更職業化,以絕對高代價,換來高戰鬥力,隨時可以執行各種非常規任務的御林軍!”
“你進了這所學校,我們兩父子,可就是二位一體,禍福同享了,如果你能在那所學校裡出類拔萃,甚至是立功受勳,不用多,哪怕是一枚銅製勳章,你老爸我培養祖國棟樑有功,又願意割捨一份親情,把孩子送到學校裡接受訓練,必然也會受到上級的嘉獎!”
說到這裡,風紅偉的臉上猛然揚起了一片激動的紅暈,他捏緊了自己的雙拳,叫道:“我在部隊裡幹了二十多年,我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放在了這裡,可是結果呢?我的官也和別人一樣,一點點升高,我幹過副連長,副營長,副團長,直至現在的副師長!副師長,聽起來官挺大了,可是在部隊裡打過滾的人,又有幾個不知道,只要前面加上一副字,你就什麼也不是!沒有人巴結,沒有人奉迎,甚至沒有人願意理會你,就任由你在那裡像個透明人似的自生自滅!”
說到這裡,二十幾年的鬱悶與委屈發作出來,風紅偉忍不住站起來,在風影樓的面前來回快步踱步,他越走越快,因為過度激動,牙齒不斷對撞在一起,更不停發出“咯咯”聲響,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仍然在不停的說著。“我沒有後臺,沒有貴人相助,我比每一個人都更努力,我做好本職工作不說,更熱心的幫助身邊的每一個人,可是我換來的是什麼?沒有一個人看得起我,哪個好職務有了空缺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更把我當成了敵人,一個個勾心鬥角落井下石,我早就看明白了,從副師跳到正師這一級,我可能這一輩子也沒有指望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
風紅偉撲過來一把抓住了風影樓的手,“兒子,哪怕你真的不行,得不到勳章也沒有關係,你現在是軍長外孫的結拜兄弟,軍長年齡大了,越來越看中親情,身邊又只有雷洪飛一個外孫,他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只要你能在那所精英訓練學校撐上五年,配合我在部隊的努力,再加上在關鍵時刻,軍長可能會伸手相助,我就可能跳過這道大坎,來他一個鯉魚躍龍門!”
看著呆呆坐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靈氣,就連眼睛都突然顯然得黯淡無光起來的兒子,風紅偉略一猶豫,對著風影樓伸出了三根手指,“三年,我知道在那種人才濟濟,匯聚全國精英的學校,以你的狀態,想要撐過五年時間是困難了一點。你看這樣好不好,三年,在三年時間裡,我會拼命工作,拼命表現自己的才華,只要你能在那裡咬牙切齒的幫老爸我頂住三年,我就有機會了!”
風影樓用呆滯的目光望著父親豎在自己面前的三根手指,感受著父親那股發自內心的熱切與期盼,感受著他不容置疑的堅決,風影樓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點了點自己的頭。
“對了,你在學校裡,一定要注意那些名字中,帶著‘水’字或者三點水偏旁部首的學員。中國人一向相信五行輪迴和天理演變,按照易理上說的,到了我們這一代,講究水澤天下,所以國家領導人,名字中大多帶著一個‘水’字。而那所學校,除了會長期訓練你們這種學員,也會有短期培訓練,教導一些身份更超然的學員掌握最基本的武器和格鬥知識,擁有個人自保能力。如果你遇到接受短期培訓,名字中又帶著‘水’這種邊旁部首的學員,你一定要想方設法和對方打好關係,這也許就會成為你將來在軍隊,甚至在政壇上,無可限量的跳臺!”
風紅偉拼命的說著,似乎想要用最短的時間,將他不知道消耗了多少時間與精力,自己小心翼翼打聽,外加消耗大量精力捉摸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塞進兒子的腦袋裡。而風影樓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一直默默的點著頭。
沒有人知道,在當天晚上,當同床而眠的母親陷入沉睡時,只有八歲的風影樓突然淚流滿面。
他受傷了,被傷得體無完膚,被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