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士兵,準備給匆匆追來的安平軍以沉重的打擊。不過照現在這樣的形勢看來,自己那七千伏兵顯然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請主公突圍,我等斷後,誓死保護主公。”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主公!”
僅有的幾名將領紛紛跪倒,苦苦哀求著。
“唉……”謝明倫長嘆一聲,無奈的翻上馬背。數十名最精銳的戰士騎上軍中僅有的一批戰馬,一臉絕決的拱衛在謝明倫身邊。“走吧。”謝明倫無奈的說道,深深的看了一眼正不斷逼近的安平軍,策馬朝山林沒去。
“降者不殺!”楊誠雙手握著一支丈長長槍,在敵兵中左突右衝,銳不可擋。轉身迎擊的謝明倫軍士兵在安平軍的攻擊下紛紛潰退,再無初時之勇。在安平軍手下連番失敗的陰影籠罩著他們,那點剛剛激起的鬥志也隨之煙銷雲散。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謝明倫軍士兵或降或逃,有人開了頭,形勢便一發不可收拾。山崖上的神射手也停止了射擊,不斷的勸諫著猶作困獸之鬥的部份士兵。
戰鬥的結局已是毫無懸念,最後數名頑抗不止計程車兵被斬殺之後,雞鳴峽再度陷入了平靜。兩萬多人的鮮血將山道變成了血色的粘稠,山道下方的溪流流淌的也不再是涓涓的清水,而是可怖的暗紅液體。雞鳴峽將不再平凡,不過這個代價卻是如此慘烈。
“你便是那個什麼神箭將軍?”清理戰場之際,裴成奇徑直走到楊誠身前,饒有興趣的說道。若不是楊誠及時趕來,黑甲雄兵說不定便會落入覆滅之局,但他卻連半點感謝的意思也沒有。
“不過是個傳言而已,我只是安平縣一個小小的縣尉。”楊誠淡淡的說道,臉上卻掛著和善的笑容。雖然裴成奇一臉的狂傲,但那股只有真正的軍人才有的氣質讓楊誠倍感親切,那種氣質,楊誠只在李平北身上感受過,使得他毫無理由的對這個面色黝黑的壯漢心存好感。
“這段時間你表現的不錯嘛,果然有點本事。我叫裴成奇,有空再來找你切磋切磋。”裴成奇毫不客氣的說道,轉身而去。
“後會有期!”楊誠笑著說道,裴成奇卻是頭也不回,雙肩各扛起一名黑甲雄兵士兵的屍體,率著其餘的黑甲雄兵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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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
“武陵被章明忠這小子攻下了。”葉浩天興沖沖的走進縣衙,大聲說道。
“哦。”楊誠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專心致志的看著手中一卷微微發黃的書,連頭也不抬。
“怎麼你一點也不高興?”葉浩天奇怪的問道,武陵一破,謝家便再無翻身的機會。
“雞鳴峽一役後,謝小子就再沒有機會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楊誠淡淡的說道。
“也是。”葉浩天點了點頭,信步走到楊誠身邊。“唉,我真後悔叫人從長安把這些書帶來。”葉浩天嘆氣說道。
“為什麼?”楊誠奇怪的問道。
“這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你說我是不是虧大了。”葉浩天愁眉苦臉的說道,安平在他的管理下一切已漸上正軌,能讓他操心的事也越來越少。雖然他在安平也倍受尊崇,但百姓對他的敬遠比畏要少,是以大多與他小心的保持著距離,讓他連閒下來聊天的人也找不到。
“不是吧,葉鋒、吳老六他們不是和你靠得挺熱的嗎?”楊誠不以為然的說道。
“別提了,吳老六早搬到我獎給他那座宅子去了,最近連面都沒見過;葉鋒自從你準他自由行動後,帶起原來那幫強盜從我這裡拐了幾十匹馬,竟然跑起生意來了。郭常四處查案想撈點功勞,見安平沒機會,連合蒲那邊的小案子也屁顛屁顛的跑了去。”葉浩天忿忿不平的說道。
“你就沒什麼計劃嗎?我看你小子是坐不住的。”楊誠不捨的放下手中的書本,望著葉浩天說道。這次葉浩天幾乎從長安把葉家的藏書全運了來,其中更有不少兵法名著,楊誠一拿上手,就再也放不下。雖然他識文的能力不強,但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看起兵書來往往會有令葉浩天驚訝不已的見解。安平軍現在有公孫勇和張破舟負責,他也樂得清閒,如今一陷入其中,便再不願分神。
“我當然坐不住,不過你居然還能坐得住,我倒有點奇怪了。”葉浩天賊笑著說道。
“我?關我什麼事?”楊誠疑惑的問道。
“左大小姐昨天已是第三次登門相邀了,你難道就沒點想法?”葉浩天怪聲怪氣的說道。
“去,少亂猜,她只是來說一下我爹孃的情況,哪有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