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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廷遠也是夷然不懼,身子後仰,劍勢一變卻挑向吳嘉火的手肘,角度異常刁鑽。吳嘉火微露笑意。已然看破對方地意圖,當下左拳微收,堪堪避過對方劍鋒,右手的長索卻再度飛出,卻是斜斜的擊向符廷遠的身後空處。
符廷遠心中暗暗叫糟,卻是有苦說不出來。吳嘉火一上來便欺近攻擊,他的長索可近可遠,拳頭更是近戰之利器。他的長劍雖利卻並不適合近身肉搏。更重要的是,若是無法擺脫吳嘉火的纏鬥,那他雖在千軍萬馬之中。卻如同孤身一人,周圍的一眾侍衛因顧及到他,都無法出手相助,他之前地如意算盤便要落空了。他本想借助後仰之勢騰躍而出,以擺脫吳嘉火的攻擊。沒想到吳嘉火竟然立即看穿了他的圖謀。那鐵鉤看似擊在空處。不過他要想借勢退出,便是致命一擊。
無奈之下。符廷遠只得打消退意,劍勢一展,挽起朵朵絢麗的劍花。竟展開了搶攻。吳嘉火正是求之不得,別看他身形雄壯,卻是異常靈活。二人在狹窄的城樓上激鬥起來,一時竟然難分勝負。一個是劍出名家,妙招不斷;一個卻是起自豪雄,閱歷無數,一場決鬥自是精彩絕倫。這些將士們連激烈的戰爭也未親身經歷過,更遑論如此精彩的打鬥,一時間早就忘了這是己方主帥與敵人的生死相搏。喝彩之聲迭起,也不知道是為誰而出。
轉眼間二人已激鬥了近一柱香的時間,仍是勝負未分。吳嘉火雙目如炬,越戰越勇;符廷遠仗著精妙的劍術雖然是有驚無險,但心裡卻暗道不妙。二人地激鬥完全將周圍的將士吸引,甚至連附近計程車兵也聞風而來,越聚越多。他雖然看到這一幕,但莫要說出聲喝止,在吳嘉火的猛攻之下,連半點分心的機會也欠奉。吳嘉火卻是孤身一人,本就把一切拋開了,而且見已經起到吸引地目地,心中的喜悅更是溢之於表。
此消彼長之下,符廷遠便漸漸落於下風,雖然一時還無性命之憂,卻也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了。一來他極少與人有過真正地生死相搏,實戰經驗雖然並非全無,卻哪裡比得上從小便在刀口上摸爬滾打的吳嘉火;二來隨著圍觀計程車兵越來越多,符廷遠心裡也是越來越焦急,若是對方此時進攻,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見符廷遠被逼得連連後退,周圍地侍衛也清醒過來。其中幾人端起強弩,緊張的關注著場中的變化,只要二人的身影稍一分開,便會痛下殺手;另外幾人則招來幾名附近的將領,嚴厲的交待著什麼,想必是要他們立即遣散圍觀計程車兵。眾人雖然心中不願錯過如此精彩的一幕,卻也不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當下立即開始喝斥起來。
吳嘉火當然不願意讓自己導演的這幕好戲如此收場,立時加緊了攻擊。符廷遠本就處於下風,此時更是左支右拙,顯得極為吃力。“嘭!”吳嘉火一拳重重的擊在符廷遠的右肩,頓時將其擊得連連踉蹌後退,手中的劍更在劇痛之下脫手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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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見二人分開,三支勁矢頓時激射而出。“卑鄙!”吳嘉火冷笑曬道,臉上倒沒有什麼激憤之色,顯然早已料到對方會有此著。話音未落,他已揉身撲上,再度與符廷遠纏鬥起來。符廷遠嘴角微微滲血,臉上已微顯懼意,從對方現在的攻勢來看,剛才顯然是留有餘力的。由此可見,對方與自己纏鬥是假,暗中藏有陰謀是真。無奈的是,他越是想擺脫吳嘉火,對方卻如蜜糖般粘住他不放,心中更是焦急。
見對方腳步已亂。吳嘉火哪肯放過。長索如電射出,牢牢的纏住了符廷遠的腳踝。“起!”隨著一聲爆喝,吳嘉火猛然向城內方向魚躍而出。符廷遠本就已近力竭,身子更止不住的隨之而動,心中正在疑惑對方有何企圖之際,吳嘉火竟然毫不猶豫地從城樓躍下。城樓雖然不算很高。但這樣掉下去恐怕不死也得重傷,符廷遠的臉頓時剎白,現在他和對方可以一根繩上的螞蚱,再加上他現在的狀態,更是凶多吉少。眼看就要隨著吳嘉火掉下去,他急忙使出全力撐住城垛,哪知腳下一緊,卻立時狼狽的摔倒,身勢更止不住的向外掉落。
“謝了!”吳嘉火仰頭看著上面正死死抓住城牆地符廷遠。一臉的得色。他可不比楊誠,這樣掉下去也絕不輕鬆,不過有了符廷遠的這一阻,便已轉危為安了。他心中暗忖與城外將士們的約定時間將近,若不製造出一點其他動靜來,吸引的目的便大打折扣。更何況城樓並非久呆之地,就算自己能夠輕鬆的殺掉符廷遠,也絕對無法在重重圍困中逃得性命。生命中最精彩的時刻才剛剛開始,他可不願輕易去死。樊城說大不大,不過藉著夜色的掩護。他自信可以和城內地守軍過足“捉迷藏”的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