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光嚇得連連後退。“老實說,我倒還真想投了荊州。免得回來受這鳥氣!”夏雲憤憤的說道。
“這麼說來,你真地落到楊誠手裡了?”顧祝升急切的問道。他本是個拿不定主意的人,在這非常之時當然對夏雲倍加關切。
夏雲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我假意向他投誠,保得了小命,而且還得知了一個天大地訊息。”
“他這麼好心讓你來給我們通風報信?”顧良洪警惕的問道。
夏雲笑了笑,鎮定的說道:“我雖然表示順從他,他也不會這麼快完全信任我。他讓我悄悄返回兗州救人,卻沒想讓我在半路上得知一個天大的訊息,我制住監視我的人飛快的趕了回來,為得便是和大人做一筆交易。”
“誰又知道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呢?”顧良洪不緊不慢地說道。夏雲這個時候出現,實在讓他難以決斷。
夏雲嘆了口氣,憤然說道:“我的妻兒和兄弟的生死都在大人一念之間,若我要背叛大人,以前就不會屈服於你。成功失敗就在你一念之間,反正我人在這裡。隨你怎麼處置!”
“或許我們可以先聽聽他到底知道了什麼?”顧祝升建議道。
顧良洪沉吟半晌,才緩緩地說道:“什麼交易?”一邊說,一邊卻暗中觀察著夏雲每一絲神色變化,若是讓他發覺一絲有異,他便會毫不猶豫的下令格殺。
“楊誠,換我和我妻兒兄弟的自由。”夏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你親筆寫信放了他們,只要此戰我地情報正確,此戰過後便由我帶此信返回兗州,從此我們各不相干。”
顧良洪看了夏雲半晌。不停的來回走動著。“成交!”
西域
“咻……”箭矢破空之聲大作,將其他聲音完全掩蓋。那名騎兵將領高舉的手臂立即成為箭靶,一瞬間便被三隻羽箭穿透,吃痛之下他咬牙強行揮下,突然覺得背後一痛,兩支羽箭先後中的。望著從胸口和腹下透出的箭尖,那名騎兵將領帶著無盡的不解墜入塵埃。
歐凌鋒本已認為此戰必死,但這突然而來的箭雨卻並非指向他們,成千上萬的箭矢猶如從黑暗的地獄中紛至沓來,無休無止。轉瞬之間便讓原本列陣嚴整
變得混亂起來。黑暗之中,只覺到處都有羽箭飛來,有多少敵人環伺在旁,饒是這些騎兵久經戰陣,也不由變得混亂不堪。
“殺!”墜地的火炬成為指路的明燈。歐凌鋒奮起餘勇。大吼著向敵陣撲去。其他戰士眼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更是士氣大振。雖然不知道這援軍到底從何而來,但卻人人拼盡全力的向敵人攻去。
“嗚……”低沉的號角之聲吹起,伴隨而來的是傳自親衛鐵騎陣後那隆隆的蹄聲。箭雨倏然而止。童福和歐凌鋒已衝入騎兵陣中,五百戰士緊隨而來。敵騎的混亂讓族戰士的靈敏發揮到極致,寒光四閃,鋒利無比地匕首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奏響了死亡之歌。戰馬受創的嘶鳴聲、騎兵落地後的哀嚎聲響成一片。族戰士們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四處閃現,每到一處便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縱橫西域數百年地族,在向他們地敵人展示著他們恐怖的實力。
“一個不留,殺!”粗獷而自信地聲音響起,一隊隊挎弓持槍的騎兵衝入戰場。為首那人一身黑甲,舞著一柄丈長鐵槍左掃右刺,猶入無人之際。他身後的騎兵也是個個彪悍,比起謝爾多頓威震西域地親衛鐵騎竟毫不遜色。親衛騎兵們本就已現混亂之勢,若單單面對族戰士可能還有重組的希望,但卻突遇如此強敵的衝擊,頓時鬥志盡喪。再加上四周一陣陣吼殺之聲不斷傳來,更讓他們生出身陷重圍的感覺,這支曾大敗烏桓鐵騎的強大力量終於潰敗了。
不到半個時辰,戰鬥便已近尾聲。歐凌鋒混身浴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還是敵人的了,見敵騎已經四散潰逃,他也無力再追趕,便召集眾人,原地休整。清點人數後,心中不由暗叫僥倖,五百戰士還剩下四百四十七人,雖然大多不同程度受傷,但比起全軍覆沒來說,已是萬幸了。舉目四望,卻不見童福蹤影,想必是殺心大起,卻追殺潰逃的敵兵了。對於童福,他倒沒什麼好擔心的,憑他的實力還真沒什麼人能攔得住他。
安排好眾人之後,他不禁將目光投向這群突然出現的援軍來。說起來還真讓他疑惑不解,憑他們剛才傑出的表現,怎麼也不像是無名之輩,可是任他想破腦袋,卻也想不出西域現在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若要說是大陳派來的騎兵,那也幾乎不可能,大陳現在內戰正激,自顧尚且不遐,哪會理會他們的生死。正在思慮間,一隊十幾人的騎兵飛奔而來,為首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