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十兩。”聽到馬公子問價,時小順遲疑的說道。他本來還想再降一點,不過小石頭卻頻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先沉住氣。
“你還真別說,要不是我老婆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我肯定比你還慘。”陳公子一臉慶幸的說道。
馬公子嘆了口氣,不解的說道:“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地,不僅白捐了不少,還要白出力,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公子,您要不要?”見馬公子只顧著和陳公子說話。並不理會自己,時小順再度問道。
馬公子轉頭看向時小順,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剛才說多少呢?沒聽清楚。”
“八……七十兩!”時小順心一橫,再降了十兩。自己說話雖然不怎麼大聲,但馬公子也絕對沒有聽不到的道理。見對方壓價,時小順還是沒法沉住氣。
“這麼貴!”馬公子驚訝的說道。
“是啊,照我看,二十兩就差不多了。”陳公子在一旁搭腔附和。
馬公子看著陳公子,道:“二十兩!十兩就可以了。你沒去做義工,不知道賺錢的辛苦。我累死累活幹了十天,我老頭子也不過給了我十二兩辛苦費呢。”
“這麼少?你老頭子也太摳門了吧。”陳公子一臉同情地說道。
小石頭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馬公子幹一天就有一兩多銀子,這比他一個月的工錢還要多呢。就這樣,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除了一些必要的用度,他每月還能存下不少。他當然不希望一直當個小夥計,等存夠了錢,自己也要嚐嚐當老闆的滋味。不過人與人之間真的無法比。他們這樣都還要叫苦,自己豈不是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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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公子如果真的要買,我可以再便宜一點,不過一二十兩是絕對不行的。”時小順商量的說道。
陳、馬二卻並未理會他,只顧著交流著這一個月來所受地委屈和不滿。
“嘭!”看著二人在那裡自顧的道著各自所謂的慘事。時小順再按捺不住。一拳錘在桌上。當下不理二人驚愕的表情,收起自己的珍珠。怒衝衝的離去。
“哎。”小石頭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起身追了出去。一直跑到店門口,才追上一聲不吭的時小順:“你發什麼火呀。雨還沒停,你能去哪?”
“我就是送人,也比賣給這兩個混蛋強!”呆立良久,時小順忿忿的說道。這些珍珠是他們父子兩這半年來拿命換來的,本想賣個好價錢,換艘好點地船,哪知道竟然賣不出去。想到這些,他心裡哪裡好受。
小石頭搭著時小順的肩膀,安慰道:“我勸你還是別急,你家又不急著用錢,東西在手裡,總能賣得掉的。”
時小順卻不答話,反而掙脫小石頭的手,急步衝到街上,冒雨跑去。
“你去哪?”小石頭焦急的問道。
“找楊大人理論去!”時小順甕聲甕氣地聲音傳回之時,雨中已沒有了他地蹤影。
“啟稟大人,葉鋒在外求見?”一名衛兵恭敬的稟道。
楊誠正與黃南傑談話,聞言臉色一喜,急忙說道:“快請快請。”
“哈哈,楊大人一心為公,這樣地天氣也在忙公事,實在令葉某人佩服啊。”人未到,葉鋒那豪爽的聲音卻已傳來。
楊誠迎到門口,笑著說道:“交州的財神回來了,怎麼樣這回比上一次如何?”
收起油傘,葉鋒向楊誠揖手說道:“大人和我們這些俗人混久了,也沾上銅臭味了。”
“黃白之物雖俗,不過卻是交州命脈,葉老闆就別嫌我這身俗氣了。”楊誠笑著說道,與葉鋒把臂進入廳內。
二人相鄰而坐後,葉鋒從懷裡掏出一個油布包,小心地開啟之後,將一本厚厚的帳冊遞給楊誠。“全在這裡,大人請過目。”
楊誠接過帳冊,並不翻看,而是隨手遞給黃南傑。“怎麼樣,這次一路還算順利吧。”
“那當然。”葉鋒爽聲說道:“頭一次封家父子將沿路的那些山賊強盜狠狠的教訓了一遍,現在只要打著交州的旗幟,那些個匪盜連一旁窺視的膽子也沒有了。”
商會成立以後,透過眾人的商議,將交州商隊分成三組。葉鋒由於生意極廣,個人的信譽又好。所以負責了大部份地生意,他所帶領的商隊,也是三支中最大的。而所涉及的範圍,包括荊州、徐州、揚州、豫州及司隸的廣大地區。
荊州地靠交州,大小郡縣多少也要賣楊誠的面子;徐州剌史潘嚮明,正是潘家地核心人物之一。對於交州自然不會多加為難;揚州剌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