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刀繼續下劃,直在屠一萬地手臂劃出長長的一條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砰。”屠一萬重重的摔落在地,一片慘然的白色,頓時浮在他的臉頰之上。雖然受傷不淺,但屠一萬卻是慶幸不已。如果他手中這把不是切金斷玉的寶刀,恐怕劉虎這一刀。就算他能擋住。也無法逃脫一刀兩斷的命運。與之相比,自己手臂上那長近一尺的傷口。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連串的事情,不過發生在短短的一瞬而已。
“殺!”劉虎持著半截長刀。怒吼著向墜落在地地屠一萬插去。關心則亂,他卻不知道楊誠是安然無恙,是以腦子裡只想著將屠一萬殺死。
“住手!”楊誠眼見救援不及,急忙大聲呼道。雖然剛才他幾乎死在屠一萬的手上,但他與屠一萬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更何況公孫無忌交待過要生擒屠一萬。若是屠一萬就這樣死在他們兩個的手裡,豈不是把好事辦成壞事了。
劉虎的長刀在屠一萬胸前不到一寸之處堪堪止住,雖然只是半截長刀,若是插下去,恐怕屠一萬也再無生理。“誠,誠哥,你沒事!”劉虎欣喜的說道,抬著看上楊誠,一臉地狂喜之色。雖然只是片刻之間,他似乎已經經歷了生離死別一般。
見到劉虎如此著緊自己,楊誠也有些感動。畢竟劉虎與他有著幾年同生共死、並肩做戰地情誼,雖然事隔數年,卻仍然沒有半分的褪色。“當然沒事了。”楊誠笑著說道,看了一眼不遠處一閃即逝地四個人影,大步向劉虎走了過去。
剛才出手相助的四人,是楊誠離開西域之時,歐洪林特意從族中挑選出來的隨身護衛。雖然只有四人,但在各個方面,這四人幾乎都是族中地上上之選,連歐凌鋒這樣的強者,也有所不及。這四人平時暗中保護在楊誠周圍,輕易根本不會現身現。就連楊誠身邊的飛虎營諸將,也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只有在楊誠遇到生命危險之時,才會出手相助。這自然也是楊誠的意思,畢竟他還不習慣外出時帶上一隊人保護,而這些人極善隱匿,可以讓他感覺上好一點。
“謝謝。”屠一萬衝著楊誠略有艱難的說道。劉虎剛才那一下雖然只劃傷了他的手臂,但那股強大的力量,仍然讓人難以抵抗,更何況他當時被楊誠擊飛,正當力竭之時。不過若不是楊誠將他推開,他定然難逃四箭穿體的命運,是以楊誠等於救了他兩次
楊誠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屠一萬,讚賞的說道:“屠兄戰技如此精妙,實在令小弟佩服。”
“哪裡哪裡,楊兄才是深藏不露之人,在下實在是看走眼了。”屠一萬尷尬的說道。
“屠兄客氣,我也只是碰巧而已,要不是屠兄之前手下留情,恐怕我們兩個已經傷在屠兄手下了。”楊誠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屠一萬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誠哥傷在他的手上了。”劉虎疑惑的問道。聽二人的對答,似乎反而是楊誠將屠一萬擊退,但依他所見的情況。楊誠當時赤手空拳,怎麼可能化解屠一萬那凌厲地一擊,更將屠一萬擊飛出去呢?對於楊誠的近戰功夫,劉虎也是極為了解,平時他們也經常切磋交流,雖然只是點到為止。但當時就算換上自己,恐怕也無法做到這樣,更何況平時均不及自己的楊誠呢?難道楊誠真是深藏不露?劉虎暗自疑惑道,表情有些異樣。
“是啊,剛才楊兄那兩招,確實是精妙無比,屠某也是聞所未聞。”屠一萬讚賞的問道。屠一萬雖然身處世井,但家學淵源卻是極為淵博,否則像公孫無忌那樣恃才傲物之人。怎麼可能與他的父親交上朋友。
楊誠尷尬的笑了笑,緩緩說道:“不過只是插秧、推磨而已。”
“什麼!”兩人同時驚呼道。
“真地。”楊誠誠懇的說道,一臉的認真。
屠一萬眉頭微皺,開始他還覺得驚訝,但聽楊誠這樣一說,細細回想起來,楊誠剛才的動作,確實也是如此。捏住自己的刀背往向沉,確實如同老農插秧,只是所插的。變成了自己手中的刀而已;而推磨那式,更是拿捏的巧妙,正好推在自己關切之處,自己的身體就像磨盤一樣,旋轉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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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說地是你平時練那套破拳?”劉虎驚訝的說道。雖然他沒看到當時的情況。不過楊誠說起插秧和推磨。他卻是再熟悉不過。雖然楊誠練那套拳讓他覺得不倫不類,但每天看上一次。卻也讓他漸漸熟悉起來。
楊誠笑而不語,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洪方教他的這套拳,他也只是當作平復心境之用而已。從來沒有想過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