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交州,你這郡守當得好不好,不僅關係到荊州百姓之心,而且也是交州百姓所關注之事。”
聽到楊誠的話,李培順頓感壓力,不過仍是果斷的應道:“有交州源源不斷的支援,再加上大人免稅一年,減稅三年的政策,屬下定會盡心盡力,不負大人
。”
楊誠本想在荊州免稅三年後再實行交州那樣的低稅政策,不過卻被張識文所勸阻。荊州的地方和人口均遠勝交州,所需要的官吏機構也比交州寵大,而荊州現在正是百廢待興,需要用錢的地方更是不少。若是像交州那樣,連官府的收支也不能保持平衡,那對商會及州府的壓力便會成倍增加。而且進據荊州後,軍隊的規模勢必也要相應擴大,所需的開支也越來越多。各方面的巨大空缺,都需要錢糧來填補。是以一待荊州穩定之後,便至少得收取朝廷所需地稅賦,以緩解財政上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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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李培順便帶著零陵官員自去準備。雖然現在吏部還沒有將楊誠的推薦奏章批下,不過大到郡守,小到縣尉。甚至於亭長,都已全部任命。朝廷對地方的官吏的控制差不多都落入各大家族手中,吏部的任命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更何況現在吏部由潘家主事,楊誠除了推薦潘澤海為襄陽郡守外,還將上庸、新野、樊城等幾座靠近武關地城池交由潘家自行安排,其他家族也各有好處,不怕他們不同意。
受到章盛的啟發後,楊誠現在也看開了許多。以他現在的聲望和實力,再加上貧寒的出身。要想這樣全盤控制荊州,各大世家哪裡會同意。在這複雜的局勢之中,僅憑他和劉虎的實力,要想影響到政局的發展,也只是痴人說夢而已。只有與各大家族之間達成微妙的平衡,才會讓他的抱復有達成地希望。
“吳員外,糧草方面的情況如何?”楊誠轉頭望著吳老六說道。
吳老六恭聲道:“現在運來的糧草已足夠部隊兩月之需,車隊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跟著部隊一起出發。”
“後面的呢?”楊誠淡然道。
“葉鋒他們仍在籌措,不過僅是現在的糧食。已可保大軍一年之用。”吳老六自豪的說道。這次整個交州境內的動員令一發,百姓幾乎都是踴躍的支援,不僅那些大戶,就連稍寬裕一點的中等家庭,也將自己家裡的存糧捐出。僅留夠到秋收之際地糧食。每個人都把自己和交州的利益緊緊的聯絡在了一起。交州軍的成功與否,對他們能否繼續過現在的生活至關緊要。
楊誠點了點頭。沉聲道:“有多少全部都運來。還有我們存在荊州各地地糧食,也都發出去,儘量不要有一個饑民。”
“全部?”吳老六遲疑地說道:“那個數目可不少。這裡怎麼堆得下?”
楊誠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嗎?這次謝明倫將湘水以北的七個縣搜掠得精光,便是想用這十餘萬地饑民拖垮我們,我豈能讓他如意?”
“大人難道是想把軍糧分發到這些百姓手中?那樣恐怕得用去三成的糧草。”吳老六沉吟道。
“三成?至少得一半以上。”楊誠淡然說道:“謝明倫怎麼會讓我們如此輕鬆,若我沒猜錯,在到了水還會再有批饑民等著我們。”
吳老六微微一怔,不可置信的說道:“難道他竟會把武陵地百姓也趕出來?”在交州,百姓的地位已越來越高,對於這種做法,深受影響之下,吳老六當然不能理解。
“希望他不會這麼做,不過我們也得早有準備,免得到時慌了手腳。”楊誠謂然說道,顯然不願看到餓俘遍野的慘狀。
“那我趕緊去辦。”吳老六一禮說道,轉身下山而去。剛走出不遠,迎面卻差點與一人碰上。抬頭看時,不由大喜:“嚴鐵嘴,你也來了?”
“沙沙沙……”張破舟翻身而起,伏在窗邊傾聽著外面街上微弱的腳步聲。一聽之下,不由臉色微變:對方的數量竟有數百之多,而且從整齊的步伐聲判斷,還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雖然現在還剛抵達一里之外的鎮口,不過卻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趕到這裡,幾乎是想也未想,張破舟便已認定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小鎮上根本沒有多少外來之人,其他幾路均與他不同路,除了自己這夥人,還有誰能讓謝明倫派出數百人的精銳部隊呢?
迅速的穿好衣服,張破舟推門而出,在隔壁的門在輕叩兩聲,以事先約定好的暗號透過那名千夫長後,縱身向樓下翻去。此時剛到四更時分,正是一個人睡得正熟之際,客棧裡除了間或傳來的鼾聲,再無其他聲響。悄無聲息的摸到幾名士兵休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