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卻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黑色的頭巾將整個腦袋包了起來,僅露出一雙滿是殺氣的眼睛。
被圍攻的卻是一個身著布衣的中年男子和一個錦衣少年,一看便知是一對主僕。那中年男子極是魁梧,手中雙刀翻飛,拼命的向圍攻自己的七個黑衣人攻去,雖然身陷重圍,但一時那群黑衣人卻也難以靠近。錦衣少年大概二十多歲,俊朗的臉上盡是憤恨,握著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在兩名黑衣人的圍攻下卻是遊刃有餘。另一黑衣人卻站在一旁,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場中的惡戰,顯然是這些黑衣人的頭目。
那對主僕雖然一時似乎佔盡上風,但楊誠卻暗自心驚不已:那十名黑衣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強盜。黑衣人雖然一時佔不到便宜,卻是進退有據,步伐整齊。楊誠久居軍旅,一眼便看出那正是軍隊中特有的合擊陣形,在正威營時李平北在陣形方面狠下功夫,楊誠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有心得。場中戰局雖然一時似乎難分勝負,但照這樣下去,那主僕二人肯定難逃血灑當場的命運。
楊誠本以為是強盜打劫,但看穿黑衣人的身份後,卻有些猶豫。畢竟那些人並非普通強盜,自己是非不明,若是貿然出手的話,恐怕不妥。轉念一想,若是軍隊緝捕罪犯,為何要如此打扮來掩飾身份呢?想了不久,終於打定主意。
正在楊誠思考這段時間,戰局卻正如楊誠所料發生了變化。那中年人雖然勇猛無比,但在七名黑衣人連連進攻之下,卻漸顯頹勢。中年人雖然武功高過黑衣人,但黑衣人卻仗著巧妙的陣法,發動如雨般連綿不絕的攻勢,讓中年人根本沒半點喘息的機會。再加上中年人使的雙刀雖然威力無比,卻是極耗力氣。兩相比較之下,黑衣人卻是輪流進攻,一直保持著充沛的體力,時間一久,優勝立現。
“叮!”中年人一刀劈開一名黑衣人攻來的長劍,臉上一抹紅暈浮起,心中不由血氣翻騰。黑衣人出劍的力道越來越重,他已漸漸難以抵擋了。圍攻的七名黑衣人見狀,陣形陡然一變,攻勢更急了,在中年人周圍泛起朵朵劍花,令人眼花繚亂。
“鐺鐺鐺……”兵器相交之聲不絕於耳,中年人的身形卻越來越遲緩,剛剛擊退三名同時攻來的黑衣人,凌厲的劍風又從身後傳來。“卟、卟!”中年人勉強擋開直剌胸前的兩柄長劍,另外兩柄長劍卻已剌中他的大腿,沾滿鮮血的劍尖立時從另一側伸出。
“啊!”中年人一聲大吼,雙刀用力斬下。兩名黑衣人正慶幸得手,剛要抽出長劍,雙刀業已斬下,一時間收手不及,握住劍柄的雙手頓時被砍斷。“卟卟。”正當兩名斷腕的黑衣人發出撕心的慘叫時,中年人身後的黑衣人已悄然攻來,雙腿受創的中年人再無力閃避,背上一陣劇痛,兩支劍尖立即從胸口冒了出來。
“少……爺”中年人嘶聲叫道,右手在空中徒勞的抓了幾下,終於無力的垂了下去。
“洪伯!”錦衣少年雖然一時沒有危險,卻在兩名黑衣人的攻擊下無遐分身,見中年人慘死,頓時失聲叫道。哪知一分神,立時讓兩名黑衣人抓住機會,數擊之後,錦衣少年已是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另外幾名黑衣人不解氣的在洪伯的屍體上刺了數劍,留下兩人照看受傷的同伴,其餘三人則提著長劍慢慢走了過來。錦衣少年頓時露出絕望之色,兩人已讓他難以應付了,若再加上這三人,他便再無生望。
“鐺鐺!”兩聲巨響,圍攻錦衣少年的兩名黑衣人只覺握劍的手腕一陣劇痛,從劍身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頓時向後退去,手中長劍更是脫手而飛。
鉅變突生,正緩緩靠近的三名黑衣人立即停了下來,豎劍護胸,警惕的望著道路左邊的林中;照看同伴的兩人也站了起來,慢慢向中間的三人靠去。錦衣少年卻沒有趁勢進攻,拄劍而立,狠狠的盯著面前的黑衣人,眼中盡是狂殺之氣。
“什麼人!”一名黑衣人大聲向林中喊道。
“咻、咻、咻!”三支羽箭同時從林中飛出,三名黑衣人絲毫不敢大意,揮劍而擋。“鐺、鐺、鐺!”三人幾乎同時將飛來的羽箭擋開,由於有所準備,再不似剛才那兩個般被擊飛長劍。饒是如此,劍身傳來的力量仍讓三人手臂痠麻不已。
三人面面相顧,不由面色大變。這突然而來的敵人,竟是如此強悍,且隱在林中,讓人難以知道底細。剛才圍攻錦衣少年的兩人已拾起長劍,移到五人身旁,將那一直未動的黑衣人護在中間。
“林中的朋友請不要多管閒事,改日定當重謝。”中間的黑衣人沉聲說道。
“咻……”連綿的羽箭代替了林中人的回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