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稍有實力的人均加入了商會,而那些想要觀望而沒有加入地人,便被孤立了起來。商會的產業幾乎佔去交州財富、土地的九成,沒有加入的人的待遇,便可想而知。
“不對。”楊誠搖頭說道:“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時實雖然一直不敢與他對視,但他的心思怎麼瞞得過楊誠的眼睛。
“真……真的沒事,我們不想麻煩大人您。”時實結結巴巴的說道,神情緊張。對於現在的生活,他已經感到很滿足了,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珍珠賣不掉,還要去勞煩楊誠。
楊誠嘆了口氣,若是自己逼問,時實肯定是瞞不下去。不過看他那樣子,他哪裡忍心卻威逼他。正思慮間,歐凌戰他們已經從村子那邊飛奔而來。楊誠神色一凜,難道發生什麼意外?歐凌戰他們進村子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如果一切正常絕對不會這麼快。
歐凌戰縱身躍上船頭,神色凝重的向楊誠稟道:“啟稟大人,村子裡空無一人,而且連所有的牲畜、漁船、漁網、桌椅、被褥全都不見。所有的房子裡面空無一物,地裡的莊稼也被收割一空,甚至水井裡也被下了毒!”
第五卷 第三十七章 遭遇海盜
怎麼樣?”楊誠繞著小漁村搜尋了一番後,進村正遇岑勇二人。得到歐凌戰的回報後,楊誠便讓先前下船的人回到船上警戒,自己則帶著歐凌哲與嶺勇二人再度進入村裡探查。
整個村子裡的人全部消失,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現象。交州這幾年盜匪絕跡,連偷雞摸狗這樣的事情也極少發生。雖然還沒有達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程度,但民風和治安在整個大陳都是首屈一指。而且時間推算,小青經這裡趕去天寶寨,也是在兩月內的事情,那時的龍塘村應該還一切正常。更何況就算他們整村遷走,也不至於要在井裡下毒。
“村子裡應該發生過小規模的打鬥,不過應該沒有人傷亡。從足跡來看,闖入村子裡的那夥人有五十七人,身手一般。被帶走的村民在四十七人左右,青壯只有十三人。”歐凌哲沉聲說道。
楊誠讚許的點了點頭,族查情的密法讓他驚歎不已。若是由他自己親自檢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得到如此詳細的情報。“岑勇,你有什麼發現?”看著欲言又止的岑勇,楊誠和聲問道。
岑勇遲疑了一下,正色說道:“根據我在村子東邊海灘發現的痕跡來看,入侵村子的人是從海上而來,至少有五條船。時間大概是前天晚上,最後一批離開的應該在昨天中午。”
“海上?”楊誠沉吟道。龍塘與崖州隔海相望,難道是從崖州那邊來的人?這些人和小青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帶著這些疑問,三人再度在村子裡搜尋一番,卻是無果而返。整個漁村搬得非常徹底,除了房屋外。幾乎再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回到船上後,楊誠立即召集眾人在艙中商議。聽到大致情況後,洪方等人皆是愕然,交州這幾年只聞外面的百姓遷進來,從沒聽過有人竟然要從交州遷走,更何況是在他們眼裡窮山惡水的崖州。
“龍塘的村民應該不是自願離開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洪方皺眉說道。
“應該不是強盜吧,交州的強盜幾年前就已經絕跡了。”左擒虎肯定的說道。
“這不還不簡單,肯定是海盜幹得唄。”康劍成不屑的說道。
楊誠微微皺眉,遲疑的說道:“沿海各縣從未上報過有關海盜的事情,怎麼會突然冒出一股海盜來。”
“這倒是有可能。”時小順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交州雖然沒海盜,不過聽一些漁民談起過,崖州好像仍有些海盜出沒,只是從不敢到交州犯事而已。”
時小順所說倒也並空穴來風。崖州一向為亡命之徒聚集之地,又沒有官府的約束。出現些許盜匪也並不奇怪。只是海盜一向只劫財物,還從未聽過會把整個村子連人帶物全部劫走的。
“那現在怎麼辦?”左擒虎凝重的說道。這批海盜顯然才離開不久,若真是從崖州那邊來的,那他們極有可能會與他們遇上。船上雖然有四衛、楊誠、洪方、左擒虎和康劍成幾人,可謂實力強勁,若是換在其他地方,恐怕沒有多少人能惹得起。不過海上作戰,情況卻又大不一樣了,他們所駕的本就是一艘商船,因過慣了太平的日子。船上根本沒有任務可供戰鬥的設施。更何況他們之中除了時家父子和一眾水手,其他人根本不精水性,楊誠勉強會一點,其他幾人差不多都是旱鴨子。一旦和海盜打起來,形勢不容樂觀。
楊誠顯然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不過他也同樣一愁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