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日之前,左飛鴻卻出現在軍械處。找到剛剛趕製完最後一批農具的老程,以兩塊質地極佳的寒鐵為賭注,賭老程為交州軍打製地破甲
箭不能射穿她的一件盔甲。而老程若是輸了,便得為她辦一件“小事”。老程本就對這些稀有的材料有著近乎瘋狂的痴迷,又見她拿來的不過
是一件看起來極為普通的革甲,當下便立即應允了。哪知道足足請了十名強健的神箭手,在兩百步內,卻無一人能以破甲箭射穿那件革甲。
老程雖然脾氣有
,不過卻是個極講信用之人。當下便讓左飛鴻說出她事”。老程本以為左飛鴻又會向從前一樣,要他替她打製
一些小巧實力的兵器之類的東西,哪知道當左飛鴻說出之後,卻讓他大吃一驚。左飛鴻所謂地小事,竟然是要他替飛鳳營的一千女兵量身打製
一千套合用的盔甲、弓弩及武器。老程雖然極不情願,不過卻苦於之前誇下海口,當下也不得不同意。之後左飛鴻便帶人將老程及百餘名軍械
處的工匠接到飛鳳營的駐地,要他們必須完成所有兵甲之後,方才可以離開。
飛鳳營全是女人,老程和那百餘工匠呆在營地裡自然是極為不便。再加上左飛鴻的古靈精怪,頓時讓他們感覺苦不堪言。不過礙於面子,老程
卻是無計可施,況且楊誠不久前才允諾趕製好那批農具後,軍械處全體放假一月。再加上飛鳳營戒備禁嚴。他們想要向楊誠求救也是毫無辦法
。
將軍械處安置在營中之後,左飛鴻便一個人上了天寶寨。竟要與洪方下棋。洪方本就與左飛鴻混得很熟,再加上兩壇窖藏近三十年的女兒紅為
餌,當下哪裡不欣然應允。以洪方看來。左飛鴻一向不懂下棋,就算偷偷學了一段時間,又哪裡是他這個自封為“交州第一弈棋大家”的對手
呢。而且就算自己看走眼,輸在左飛鴻手裡,也不過只是替她辦一件小事而已。
開始確實也如洪方所料,左飛鴻只是粗通棋藝而已,從一開始便被洪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不過左飛鴻既然是有備而來,哪裡有這麼容易輸的
。下了沒多久,便開壇倒酒,說是反正輸定了,先喝一點再說。洪方聞到那醉人地酒香,頓時連自己姓什麼也忘了,兩人頓時杯來棧往,左飛
鴻的碗裡的酒還沒少下多少,兩壇酒卻已喝了個精光。三十年的女兒紅雖然味道讓洪方讚不絕口,不過後勁卻出奇的大,其後地結果,便可想
而知了。
洪方酒醒之後,棋局地勝負卻早已分出。洪方本就是個極重義氣的人,當下也是爽快地答應替左飛鴻辦一件小事。不過左飛鴻的小事卻沒那麼
簡單,她竟要洪方親自傳授飛鳳營近戰搏擊之術。洪方老大不願意的和左飛鴻去了飛鳳營,在女人堆裡呆了幾天,終於熬不下去,便趁著左飛
鴻帶隊出去訓練之際,帶上同病相憐地老程,一道跑到楊誠這裡避禍來了。
“哈哈哈!”聽完老程的敘述,楊誠和張識文同時發出爽朗的笑聲。這左飛鴻當真鬼得很,竟連交州脾氣最怪的兩個老頭也讓她給編排了。飛
鳳營大多是些年青的女子,二人這一大把年紀,又都無女色之好,也難怪他們忍受不住了。換作楊誠,恐怕也是走為上策了。
“還笑!都成什麼樣子了,你也不管管!”洪方瞪著楊誠,沒好氣的說道。想起自己貪酒入局,現在又背信逃跑,一張老臉竟是通紅。
“那你要我怎麼辦?”楊誠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不過一張笑臉,卻始終無法收起。
張識文起身替老程倒滿茶水,笑著說道:“二小姐倒也真不簡單,我所擔心之處,她竟也有所察覺。”
“哦?”楊誠疑惑的問道。二人來之前,張識文正要說出交州軍制與民風的隱患,聽到張識文這樣說,楊誠頓時來了興趣。
張識文點了點頭,坐在楊誠旁邊比劃著說道:“現在交州軍表面上仍是一萬人,但加上非軍制內的民兵,卻足足超過五萬。數量雖然不少,素
質也堪稱優秀,不過卻無一例外,全是弓弩手。這本是交州的長處,而且在實戰中也獲得了不小的勝利,不過兵種如此單一,識文擔心若是遇
上強敵,恐怕極有可能會被加以剋制。”
楊誠含笑看張識文,並沒有出言反對。對於這一點,他當然再明白不過。之前出於交州所特有的優勢以及減少傷亡的考慮,本著揚長避短的原
則,楊誠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