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鐵生走到楊誠面前,淡淡的說道。
楊誠微微點頭,正色說道:“已經差不多了,還得多謝侯爺的良藥。”
“那就好,神弓我帶來了。他們說你是這把神弓的主人,我倒要親眼看看,若是不行,可別怪我不客氣,要為神弓另擇主人了。”康鐵生傲然說道,雖然身在楊誠的軍營之中,卻仍沒把楊誠放在眼裡,頓時引得圍在周圍的張破舟等人側目不已。
“呵呵,當然不會讓侯爺失望。”楊誠笑著說道。
“拿上來。”康鐵生向後面的隨從揮了揮手,立即便有一人捧著一個覆著錦緞的盒子,疾步走了上來。
康鐵生一臉肅穆的掀開錦緞,小黑拿在他手裡,再不是一把弓箭,而是一件聖物一般。也難怪人們稱他做鐵痴,對於如此神兵,他有著近乎瘋狂的熱情。
看著康鐵生莊嚴肅穆的表情,楊誠這幾天來對他的不快也一掃而空。不僅是他,連周圍的所有人也感受到康鐵生對小黑那種發至內心的尊崇,那種表情和眼神,絕對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楊誠也受到康鐵生的感染,一臉肅然的接過小黑和一支晶黃色的羽箭。手一握住弓身,一種異樣的感覺立即傳遍全身。雖然分隔不過數月,但給楊誠的感覺卻似乎是見到數十年不見的知心好友一般,一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
小黑的顏色變得更為沉深,那種黑得近乎深邃的感覺動人心魄。若不是手上那種特殊的感覺傳來,楊誠幾乎要認為這一把不是小黑了。弓身上那精美的花紋也更加清晰,每一筆都似乎出自鬼斧神工,使得整把弓箭散發著一種懾人的魅力。
楊誠久久的打量著小黑,康鐵生卻出奇的沒有出言催促,看著楊誠的眼神卻略顯異樣。從楊誠拿起小黑之時,他對楊誠就是這把神弓的主人再不懷疑,因為他感覺到小黑所散發出的那種歡快欣喜的感覺。彷彿整把弓箭和楊誠已溶為一體,弓身上那些紋路再不是死物,而在歡快的跳躍著,在他腦海裡形成一幅奇妙和圖畫。那種近乎詭異的感覺讓人近乎瘋狂,卻又異常清晰,揮之不去。反而是那支他頗為得意的羽箭,顯得那樣突兀與俗陋,與神弓有著天地之別。
“呼。”楊誠重重的撥出一口氣,緩緩的舉起小黑,將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弓弦在楊誠手上不斷張開,這一次,楊誠似乎再感受不到那股阻力的存在,天地間便只有他和小黑。而三百五十步外的那個箭靶,此時顯得那樣孤獨,在烈日下兀自顫抖。
滿弓而立的楊誠此時狀若天神,周圍的所有人都感受到那股讓人幾乎窒息的威力,再發不出半點聲音,只是將目光鎖定在楊誠身上,靜靜的期待著這把神弓展現它無與倫比的威力。
楊誠搭著羽箭的手輕輕一鬆。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陣陣微風低鳴,昭示著正不住流逝的時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還沒感覺到楊誠的動作,他手上的羽箭已然消失。
遠處的箭靶上,一個光滑的圓孔同時出現。似乎是楊誠的手一放,便已射中箭靶。就算閃電,也遠不及此,如此速度,讓眾人聞所未聞。
“呼……”一股勁風突然在楊誠身前捲起,強烈的勁氣將周圍的人臉颳得生疼,再不能睜眼而視。勁風帶著淒厲的呼嘯聲,無可阻擋的向箭靶席捲而去。
箭至風始起……陣陣木屑在空中肆意飛舞,久久不散。
時間似乎已被凍結,看到這一幕的每一個人呆呆的立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威力的弓箭。過了許久,人們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整個營地頓時歡聲雷動。
“這、這、這……”洪方站在楊誠身旁,看著楊誠手裡的小黑,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生足矣,如此神弓,當真是天地之造化。可笑我還妄圖為此弓制箭,可笑,可笑啊。”康鐵生一臉激動之色,仰天笑道。
楊誠愣愣的看著三百五十步外化為烏有的箭靶,也是一臉驚訝之色。連他也從未想到,這箭竟會有如此大的威力,難怪當日柯里撒手持小黑,便所向披糜,建立起傲世的基業。
裴成奇疾步圍了過來,盯著楊誠手裡的弓箭驚訝的說道:“行啊小子,黑甲雄兵的盔甲在你面前還不跟紙糊一樣了。”
楊誠笑了笑,向一旁呆立的康鐵生鞠躬說道:“這完全得益於蜀侯的功勞。”
“我?”康鐵生疑惑的說道。在別人眼裡他所制的七支箭已算是精妙之極,但剛才楊誠張弓搭箭之時,他便已發現,他引以為傲的箭只能說比一般羽箭好一點罷了,根本無法配得上這把神弓。
“不錯,若不是蜀侯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