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匈奴騎兵恐怕多有不便,所以應派出善於騎戰之猛將,方才適合。”鄭南風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錯。步兵如何追擊騎兵?老臣提議調神威營統領史達貴至涼州,專責剿滅匈奴。史達貴新近剿滅匈奴左賢王部,對付匈奴的經驗非常豐富。況且神威營一向為我大陳之精銳騎兵,擔擋此事,實在是上上之選。大將軍您說是嗎?”顧澤恩對著閉目養神的章盛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潘澤林疾聲說道。趙史兩家與他潘家已成死敵,一旦讓史達貴兵進涼州,他哪裡還能有片刻安睡。
“太尉覺得有何不可呢?”顧澤恩看著潘澤林,悠閒的說道。趙史兩家是由章盛一力護住,是以在他心裡,潘澤林已是獨木難支。章盛恐怕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反對他這個提議,只要章盛點頭,恐怕這事便成定局,潘澤林再無法反對。
潘澤林看了一眼仍不為所動的章盛,正色說道:“神威營確實是我大陳精銳,但史達貴卻非將才!”
“這話從何說起。”堂下的趙史兩家官員紛紛說道,顯然潘澤林這話讓他們極為不服。
潘澤林卻不理堂下官員的議論,兩眼盯著章盛說道:“左賢王部只有千餘殘兵,況且困守孤塞,外援盡絕。史達貴率一萬精銳鐵騎,還有兩千精銳步兵,圍困三年方得其功。臣實在懷疑他的能力,能否足以擔擋剿滅四散逃竄的匈奴殘餘。”史達貴此舉確實是他的死穴,雖然其中有不足為外人道的苦衷,若不是拖了三年多,神威營恐怕早就落入潘宗向手中,不過此時一提及,眾人均是無言反駁,紛紛關注著章盛的表現。
“匈奴攻下天水和安定嗎?”在眾人的期待下,章盛終於開口,不過卻讓眾人大失所望。眾人暗自想道:章盛果然是老了,大家討論了這麼久,他居然連事情的起因都茫然不知一般。
“呃。”鄭南風臉上微現尷尬之色,對著章盛說道:“昨晚的軍情我曾命人抄報一份與大將軍,難道您沒收到?”
“哦,忘記了。”章盛淡淡的說道,睜看眼睛看了一眼上面玩得正歡的皇帝。
“那大將軍認為該怎麼辦呢?”鄭南風身體微微傾向章盛,和聲說道。心中卻中暗罵:“這老不死的,就會裝糊塗。”
“好像前不久涼州才傳來捷報,殲滅近五千匈奴騎兵,這匈奴怎麼就越殺越多呢?”章盛緩緩的說道,隨即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這……”鄭南風和顧澤恩均是沉吟不已,堂下的趙史兩族官員均微微色變,潘澤林卻是微顯喜色。看這樣子,章盛對這件事情並非一無所知,鄭顧二人的詭計恐怕難以得逞。只要章盛不站在他們一邊,潘澤林便再不擔心什麼。
“神威營總不能閒置不用,不過我看涼州到是不用去了。步兵在內,騎兵在外,這匈奴總該滅得掉了吧。”章盛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將軍英明。”潘澤林急忙讚道:“臣以認為虎賁中郎將固守涼州,神威營由大漠清剿四散的匈奴殘餘,內外配合,定可將匈奴一網打盡。”說完潘澤林不由得意的看了鄭顧二人一眼,只要史達貴不進涼州,便萬事大吉。況且神威營在大漠,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縱容匈奴,若還是久拖不戰,他便可趁機致罪於史達貴,一舉扳倒史家的勢力。
“大將軍所言極是,就按大將軍所說的辦吧。”鄭南風無奈的說道。看著眼前的章盛,二人不由微微嘆氣。本以為搬出章盛一力扶持的史家不會遇到障礙,誰知臨了竟讓章盛提出個這樣的辦法了,讓他們兩家坐山觀虎鬥的如意算盤頓時落空。
“喏。”陳博對著放置玉璽的地方呶呶嘴,脆聲說道:“寫好了你們自己蓋上就是。”
“是,皇上。”四人恭聲說道。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就散了吧,凡事大臣們商量著辦就是了。”陳博坐了起來,不耐煩的說道。
顧澤恩看了鄭南風一眼,見後者點頭示意,便施禮說道:“啟稟皇上,蜀侯之子草菅人命,嗜殺無度,蜀地百姓怨聲載道,還請皇上定奪。”
“你們叫下面的官員辦就是了唄。”陳博皺眉說道,對顧澤恩拿這樣的事來煩自己深為不滿。
“這……益州一直未設剌史,一般官員實在無力處理,而且政務混亂。微臣奏議,以河東郡守昭陽侯孫堯安為益州剌史,嚴查蜀侯之罪,並治理益州。”鄭南風躬身說道。
潘澤林聞言微微色變。開始他還奇怪,鄭、顧兩家何以會管到蜀侯之子身上,原來是衝著益州去的。兩家一旦得到益州,實力便會大增,現在這個暫時的實力平衡便立時告破,況且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