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姚猛狂風驟雨般的進攻。
童付平畢竟久經戰陣,當下手中匕首化作一道白芒。直向姚猛左眼射去。身體卻在空中一縮,反轉身體向姚猛下盤踢去。只要被他踢中,姚猛
定難逃斷腿之局。另一名戰士立時覺察出童付平的意圖,匕首緊隨擲出,握手成拳。不僅直指姚猛下陰所在。身體更隱隱護住童付平。姚猛若
要想阻止童付平,便只有從他的身體上透過。
兩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讓姚猛也現出驚訝之色。不過他卻沒有半點猶豫,雙膝微曲,竟然向後滾去。堪堪避過二人的攻勢。“噗!”翻滾之際
,一口血雨已然噴出,童付平二人顯然沒有料到姚猛會有此著,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這帶著惡臭的血雨當頭淋下。
“啊!”那名戰士滿臉均沾上姚猛吐出的血,立時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捧臉,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童付平見勢知機的用手護住臉龐,避過了
大部分血雨,不過左手的手背上卻仍沾上數滴。濺血之處,立即變成一個個黑色地小疤,並不住向四周擴散著,瞬息之間整個手掌便已失去知
覺。
姚猛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名面目全非的戰士失去氣息,隨即向腳步踉蹌,不住後退的童付平逼去。童付平咬了咬牙,他實在沒想到姚
猛的血竟然如此居毒,他僅是手背沾上幾滴,但現在卻連整個手臂都已失去知覺,用
久,毒素恐怕就會散遍全身。想到自己一生雖然不
是縱橫無敵,但卻從來沒有敗得如此窩囊過,當下發出一聲悲涼地長笑,腳下一頓,不退反進,竟隻身向姚猛撲去。
“不要!”歐洪林痛苦地阻道,卻為時已晚,姚猛的長槍已然透過童付平地腹部。鮮血不斷從童付平嘴角流出,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痛苦之
色,反而向姚猛微微一笑,腳下用力,身體竟穿著槍桿向前踏出一步。姚猛正在驚異之際,童付平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握住兩支羽箭,用
盡全力地向姚猛當胸扎去。
姚猛一驚,急忙將長槍一揚,雖然他反應夠快,卻仍沒能避開童付平的臨死反撲,僅僅是將童付平的目標上移了寸許。不過這一寸許也救了他
一命,童付平的羽箭沒能如期的剌入他的心臟,僅僅剌中肩下並非要害之處。童付平露出一絲憾色,無力的想要將羽箭再向前推進半分,不過
卻在半途垂下了他滿是銀絲的頭顱。
姚猛一把拔出羽箭,甩在一旁,隨即長槍一揮,竟將童付平的屍體挑在槍尖,然後用力丟擲。舔了舔槍尖的殘血,再度向大殿走來。倖存的兩
名戰士見狀,臉上竟然現出一絲懼色,再提不起絲毫上前的勇氣。
歐洪林嘆了口氣,若是剛才姚猛以血雨攻他,還真的防不勝防。不過雖然已經知道他這殺手鐧,但要想防住也絕非易事,今晚這一戰恐怕是兇
多吉少了。這麼多年來。他經歷無數兇險,但卻從來沒有失去過信心,但是這一次,他卻生無力的感覺。拼上這殿中的所有人,倒也並不是沒
有制住姚猛的可能,但是就算他們贏了這一仗。接下來地路卻仍然艱難無比,除非出現奇蹟,否則這裡的所有人,恐怕都難逃一死了。
長安
劉虎如標槍般挺立在殿內,大殿之上,陳博正埋頭於如山的奏之中,時而皺眉,時而發出不屑笑容。
“嘩啦啦!”陳博將一本奏用力擲在地上,尤不解氣。又一把將案牘上的大堆奏章推在地上。“全燒掉!全燒掉!”陳博憤憤的吼道,立即
便有幾個宦臣匆忙趕上,小心收拾著。陳博的這幾天地脾氣不好,已經有幾個不小心的內侍掉了腦袋,現在這些人無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你倒是說說看,究竟還有多少人效忠於朕!”陳博走下殿來,氣鼓鼓的說道。三大輔臣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在洛陽不斷聚集兵馬,同時
以玉璽向天下發出號令。共討奸臣。一時間,各地要求他順應民心的奏章如雪片般飛來。現在三大家族並沒有公開造反,他們所控制下的郡縣
也與朝廷保持著象徵性的聯絡,不過除了彈劾趙長河之外,他們是根本不會理會朝廷的任何旨意的。
“皇上不憂心。三大家族也只是外強中乾而已。只要我們守住京畿,他們自會不攻而破。”劉虎自信地說道。這段時間裡。趙長河兵權在握,
漸漸開始有些飛揚拔扈了,陳博雖然表面仍對他客客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