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還擊,也根本無法對那些微型戰船構成多大的傷害,大多數羽箭均被革盾拒之門外。到了後面,還沒等敵人靠近,大多數人便倉遑退到
岸上,任敵船肆意進攻糧船。
戰鬥已然沒有任何懸念。
連綿數里的濃煙籠罩在水上空,靖海營藉著水勢、風勢,一路勢如破繡,僅用了一個時辰,便已然“檢閱”完畢。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容的將
所有微型戰船收回之後,三艘戰艦在眾將士肆意的歡呼聲中,揚長而去。
此役前後不到兩個時辰,兗州軍三艘戰艦僅剩一艘,千艘糧船幾乎無一倖存,兗州軍死傷七百餘人。而靖海營方面,付出的代價僅是七艘微型
戰船,傷亡十餘人而已。夏雲也充分展現了其水寇本色,在逃過靖海營的追擊後,避入支流之中,一直到靖海營離開後方才出現,讓兗州軍在
水流域的水師,不至於全軍覆滅。
更重要的是,兗州中軍的十萬將士中,有近五萬人直接目睹了整場戰鬥。水之戰的訊息隨即以驚人的速度傳開,正式拉開荊襄之戰的序幕,
楊誠與三家聯軍的征戰已再所難免……
第七卷 第四章 荊襄之戰·四
陽城東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一聽到水大捷的訊息,潘澤海便立即上山向楊誠道賀。戰端一起,因為他身份的敏感,是以除了政務上的需求外,他幾乎不與外人做任何交往。即使是楊誠,也僅有初到時的會晤及兩次信函聯絡。他久經宦海,自然知道現在自己知道的越少,方可令荊州眾人對他不生懷疑,所以楊誠的所有軍事佈置他概不參加,也從不打聽。只有戰事停息,他才可以真正的放開自我。
一汪清泉之畔,楊誠、吳振翼、張晉根及四衛中的童衝、岑雄二人環坐在一塊臨時製成的石桌旁,正在議論著什麼。楊誠聞言長身而起,笑容可鞠的說道:“什麼喜事竟讓澤海兄這樣的大忙人也抽空趕來賀喜啊?”離開石馬溪之後,他並沒有進入襄陽,而是率著親衛隊一干人等,將景山的防備包攬下來。誰也猜想不到,這處位於景山秘谷之中的幾座簡陋木屋,竟然就是荊州數萬大軍的中軍指揮所在。
“莫非水一戰後,顧良洪還有抗衡的餘力?荊州恢復和平之日不遠矣,在下又豈能不欣喜若狂?”潘澤海感慨的說道,一臉喜色。他雖然對軍務方面一直不聞不問,不過對於這二十萬兗州大軍的日漸逼近,心裡著實為楊誠捏了一把汗。沒想到形勢卻突然轉變,兗州軍糧草盡數被焚,即使是他這個不諳戰事的文官,也知道最終的勝敗已然定出。
楊誠笑了笑,並不正面回答,一手拉著潘澤海,引他在石桌旁坐下。潘澤海略一猶豫。有意無意的看了一下眾人的表情之後,方才釋然落座。“不知澤海兄對顧良洪瞭解多少?”楊誠一臉求教地問道,其餘各人也紛紛露出關注的表情。因為潘澤海的有意迴避,即使是一直跟隨在楊誠身邊的這幾人,這也是第二次相見,至於一起坐下談論更屬首次。
潘澤海一怔。隨即坦然說道:“雖然顧良洪聲名甚著,不過我與他卻從未謀面,所瞭解的也不過是外間傳言罷了。”雖然身為世家子弟,不過潘澤海卻是潘氏的旁系遠支,是以向來都倍受冷落。就連與自家地子侄、叔伯間也鮮有往來,更不用說與潘家並不融洽的顧氏一族了。
“澤海兄但說無妨。”楊誠不以為然的說道。他早就想請教潘澤海一些關於三大氏族的事情,不過卻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拖到現在仍沒能進行真正的交流。要別人幫著自己打敗別人的家族,這本就有些不合情理了。潘澤海擺明了想置身事外,他當然也不好勉強。不過現在他主動找上門來,顯然心裡的想法已有變化,楊誠當然不願放過這樣的機會。
潘澤海想了想,認真的說道:“我知道地,你們大家都差不多知道了。我只說兩件只流傳在世家之間關於顧良洪的一則傳言。”
“什麼傳言?”張晉根關切的問道。說實在的,雖然張識文和鐵嚴華之前曾花大量的精力,為楊誠構建遍佈天下的眼線網路,但畢竟時日尚短。加之荊、交二州眾將官大多出身貧寒,幾乎沒有一人的家境能擠身於豪門世族之列。是以要想真正瞭解這些數百年來形成的世族集團。根本就難做寸進。他們手中所掌握的情報,大多來自於民間相傳,再有便是劉虎所收羅傳來,可靠性和真實性都難以令人滿意。特別是張晉根所主持的諮事營,大部份精力幾乎都花在了分辯情報真偽之上。獲得地情報越多。有時反而更疑惑。
潘澤海接過吳振翼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