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來援,葉家要想取沛城,恐怕還得付出數倍地代價。這還不算下的另一支揚州軍精銳在內,若其及時趕來,勝敗就很難說了。
當然,這一戰的象徵意義遠比實際的意義來得重要。之前兩軍互有勝負。但卻一直由南乘風把握著戰場的主動,壓得葉家難以喘氣。但沛城一戰後,盡收泗水諸城的葉氏卻終於有了可與南乘風相較高下的資本了。泗水現在可以說承擔著揚州軍近半將士地補給,只要葉家能緊扼住沛城,用不了多久便可盡收徐州北部諸郡,加上之前所佔的郡縣,足足佔去徐州六成有餘。
“可惜啊,這一仗恐怕白打了。”葉鼎與葉池對視一眼。並沒有因此戰勝而面露喜色,反而皆有些憂慮與無奈。
一心等著嘉獎的葉浩棟和葉浩仁等來的卻是這句話,二人均是一愣。性格火爆的葉浩仁搶先問道:“父親何出此言?”這一戰雖然功勞主要在葉浩棟,不過他也是數次領軍衝殺,即使拋開他葉家子弟的身份,功勞也是僅次於葉浩棟而已。葉浩仁之前本是北地郡守,因為北地正處於顧氏與鄭氏的夾縫之中。一年前便被顧氏擠了出來。到豫州掛了個郡守之職。相比之下。葉浩棟便沉穩得多。雖然這一戰花費了他無數心血,不過卻並沒有什麼過激地表現。
“朝廷任命了新的徐州刺史了。”葉鼎搖頭嘆道。張晉根五天前從洛陽出發。沿途是大張旗鼓,行得卻並不快。特別是進入豫州後,竟然以朋友的身份提醒沿途各郡縣進行抗旱。雖然訊息昨天就已經接到了,不過心情複雜的葉鼎並沒有阻止勝利在望的葉浩棟,他們一直被南乘風壓著打,不論張晉根來不來,總把先出口氣再說吧。
葉浩仁瞪大了眼珠子,氣憤而又難以置信地問道:“朝廷?朝廷不是在巴蜀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插手呢?”張晉根之前分析的沒錯,葉家和南乘風爭奪徐州,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徐州無主,只要誰能先把它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不難以功勞獲得朝廷的認同。可是朝廷現在插手了,他們的處境卻極是尷尬了。
“哪裡是什麼朝廷,只是楊誠藉著朝廷地名義任命的罷了!新任徐州刺史不是別人,正是他手下的張晉根!”葉池頗有些憤慨,顯然對楊誠此舉極是不滿。三家叛亂對於葉家來說是簡
天賜良機,長期夾在三家與朝廷中間掙扎求存,讓葉實力的心情極為迫切,否則也不會不惜與南乘風鬧翻也要搶佔徐州了。為了讓家族贏得這場勝利,他這個豫州刺史幾乎是傾盡全力了,可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心裡當然不是滋味了。
葉鼎皺眉看了葉池一眼,對他此番言論卻也無可奈何。他又何嘗甘心呢?身為閥主,他卻只掛了一個虛銜,品階雖然比弟弟葉池高,但卻是個沒有實權之人。本指望這次藉著平定徐州的功勞撈個刺史來做做,一來可以增加葉氏的實力,二來也不至於如此尷尬。葉池雖然從來沒說什麼,不過葉家的實力幾乎都在豫州,兵馬調動、糧草供給都要經過葉池那兒,這不由讓他覺得這個閥主當得還真是有些憋屈。
“楊誠不是有荊交兩州了嗎?怎麼會來圖徐州?”葉浩棟略一沉吟,言語中倒是並不見絲毫不滿,只是極感意外。他與楊誠有過一面之緣。對其印象倒也不錯,楊誠並非是個追名逐利之人,他著實不明白他這次為何會來搶徐州。“這可就有點麻煩了。”不待葉鼎回答,葉浩棟臉色便已經變得極是凝重了。
“當然麻煩。”葉鼎嘆道:“他這簡直跟我們出了一個天大地難題。”接到訊息後,葉鼎和葉池昨晚幾乎都是徹夜難眠。自黃渠一戰後,葉家和楊誠便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因為葉浩天地關係,連帶使楊誠與葉家地關係也漸入佳境,唯有在徐州一事上有些糾葛。不論葉家和南乘風。之前都是與楊誠交好地,是以這一仗誰也沒有向楊誠求援,楊誠也並沒有站在任何一方。本來還以為楊誠會預設兩家地爭奪,沒想到此時卻突然來了這麼一手。
張晉根是什麼人,葉家當然極為清楚,由他來做徐州刺史代表的自然就是楊誠了。可是他們到底是承不承認呢?說起來他們似乎並沒有反對的資格,楊誠不僅與他們無仇。更是由皇帝任命的招討大將軍,可以光明正大的節制他們,當然也可以明正言順的任命徐州的刺史。反倒是他們之前對於楊誠的幾次傳信都沉默以對,故意裝糊塗。楊誠這麼做,他們倒也怨不得什麼,畢竟人家在前面拼了命地對抗三家,他們卻在後面搶起地盤來。
可是要輕易放手。誰又捨得呢?和南乘風打了這麼久,雙方几乎都傾盡一切地押上了自己的所有實力,就連這段時間旱情四起,也無遐顧及。並不是葉家不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