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楊誠此策雖然讓他有了藉口,不過卻讓他略有些憂慮。“河東鐵騎此時就駐在洛陽,若是他們突然出擊,只怕……”雖然潘慶聰沒有明確告訴他,不過他也知道楊誠此時在潼關地兵力並沒有多少。若是在追他們地途中反被河東鐵騎圍住,那可就極為不妙了。
“孫堯安既然決定死守,那就絕對不會再冒險,就算我只派出三千人,他也未必敢派出河東鐵騎。”楊誠極是自信地說道。為了讓這個包袱輕一點,他也不得不冒點險了。話雖如此,不過他卻深信孫堯安在沒有明白他虛實之前,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了。
“大將軍既然如此有把握,那便依此行事吧。”潘慶明似乎有些猶豫,沉吟了一會才說道:“另外據說鄭氏已派出不少細作,準備往關中以大將軍心懷不軌為由。大肆散佈謠言。”
“由他們去吧。”楊誠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楊誠到底如何,朝廷自有公論。豈是他一兩句謠言所能左右的。”對於朝廷可能會有地疑心,楊誠此時已經完全拋開了。一則他不願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束縛了自己的手腳,二來他自認光明磊落,做事坦蕩,若是太過在意,反而搞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什麼野心一般。至於鄭氏地謠言,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潘慶明皺了皺眉,似乎對楊誠的態度有些擔心,又似乎心中別有深意。“我潘氏一族生死全賴大將軍,自然唯將軍馬首是瞻。不論大將軍要做什麼,我們都會傾全族之力相隨。”
楊誠聞言不由深深地看了潘慶明一眼,後者卻回以堅定無比的神色。這話
有些露骨了,倒讓楊誠有些懷疑潘慶明此舉的真正意只是之前那些軍情,派個心腹之人來就可以了,用得著潘慶明親自來嗎?
“說句犯忌的話,朝廷歷來猜疑之心極重,三家聯手叛亂也並非完全是心存反意。”見楊誠沉吟不語,潘慶明進一步說道:“此番叛亂必為大將軍所平,到時功高蓋世。若再有人從旁煽風點火,恐怕……”
楊誠頓時完全明白了潘慶明的意思,當下果決地說道:“我楊誠對朝廷之心天日可鑑。更何況楊誠之今日全是朝廷所造,唯誓死以報而已。皇上聰穎睿智,自然分得清楚。就算有些閒言碎語,又何足道哉?”他當然知道潘家此番表白的目的,不論是鄭氏還是朝廷獲勝,潘家都難有再起之日。唯一可改變其窘境的。便只有出現另一個勝利者。他根本毫無此心。當然毫不遲疑的斷掉潘家這個念頭。
見楊誠說得如此絕對,潘慶明眼神中浮現出難以掩飾地失望。其實上次潘慶聰來訪時。便以潘家日後的安危作為藉口,委婉地進行了試探。只不過他沒想到楊誠竟然為潘家安排了交州這條出路,潘慶聰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不過潘家就此離開世族大閥之列,到底讓他們難以接受,是以這次才派出潘慶明進行更直接地試探。
“大將軍之言實在令潘氏一族慚愧。”潘慶明頗有些失落,不過仍有些不甘地說道:“不過大將軍還是需要多加小心。於公,百姓皆望大將軍,若有大將軍在,天下大治可待;於私,潘氏一族皆賴大將軍而存,若無將軍庇護,潘氏唯有滅族一途。”
“我既然許諾於慶聰,自然為以全力實現諾言。”楊誠好言安慰道:“你們雖然之前鑄下大錯,不過好在能幡然悔悟,又數度立功。等叛亂平息後,我自然會在皇上面前替潘家力爭。這點,還請慶明轉告令兄。”從手握大權的豪門世族,一下子跌到隱匿求存的普通家族,楊誠當然知道他們的不甘。
潘慶明長嘆一聲,當下也不再多言,將今後雙方交洽的事宜及稍後兩軍的“配合”商議好後,便告辭而去。潘家現在仍然有著一定的實力,可是這份實力卻已經保持不了多久了。一待鄭氏覆滅,潘家便會淪為不入流的世家,在可見的將來都再沒有翻身地機會。他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的便放棄這個唯一能夠改變潘氏命運的機會,只不過現在卻也多說無益,只待日後地機會了。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呢。”潘慶明走後,一直呆在一旁沒有插話的張破舟自語道,瞥了一眼楊誠,後者卻正向他投以一道凌厲的眼神。對於他們荊州諸將來說,楊誠便是他們的一切,至於其他,都得先靠在一邊。
“把他們幾個全叫來,該行動了。”楊誠收回目光,注視著面前的沙盤,不斷在洛陽周圍梭巡著。張破舟臉上一喜,拔腿便向外跑去,對他來說,只要有仗打,那便足夠了。諸將本就因潘慶明地到來而圍聚在府外,不一會便跟著張破舟趕來,似乎知道終於有行動了,人人臉上都有些興奮。
楊誠沒好氣地看了眾人一眼,他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