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居住。享享天倫之樂。
正因如此,洛陽城的局面倒還算安穩。士兵們並沒有受到多大虧待,再加上家眷處境尚可,雖有被挾為人質的意思,卻也沒有引起他們什麼不滿。大批外姓將領敢怒不敢言,缺乏足夠計程車兵跟從,他們哪能鬧得起什麼事來。再加上孫安之前主持大局時,幾乎已經為每一人守城將士安排了所負責地事宜,只要士氣不低落到極點,即使是主將不在。這具守城的龐大系統仍然能有效的運轉。有了前面被楊誠“坑”過的遭遇,現在的鄭氏倒是安心守著洛陽了,後面雖然又有數次探明外圍朝廷大軍兵力不多的情報。卻也無法改變其決心了。
城樓上的洛陽守軍嚴陣以待,荊州軍卻顯得極是輕鬆,士兵們甚至挎著的弓箭也沒取下,哪有絲毫攻城的意思。列好陣式之後,荊州軍的方陣突然一分而二,一身戎裝地張破舟從正中躍馬而出。後面似乎還拉著一人。步履踉蹌。極是狼狽。衝到城樓巨弩射程邊緣時,張破舟仍然沒有停頓的意思。一直到離城樓一箭之地時,方才停了下來。
鄭志恪顯然對荊州軍的意圖生出好奇,竟也沒有下令攻擊。其他將士見張破舟一臉豪氣,毫無懼色,反而心中暗贊。要知道僅城樓附近地巨弩便有十具之多,甚至還有能同時射出二十支巨矢的床弩。這些威力巨大的兵器可不是人力可以抵擋著,端可算得上擦著即傷,沾上即死。單槍匹馬敢靠得這麼近,沒有極大的勇氣和膽色是難以做到的。
“城上諸君可識得此人?”張破舟一把將馬後那個拽到面前,壓著嗓子喝道:“抬起頭來,要是他們認不出你,哼哼!”臉色蒼白,一臉驚恐,即使親眼所見,恐怕也沒多少人能想到,這人竟是在長安威風一時的趙長河之子趙佑隆了。不知道是這段時間吃了太多地苦還是原來地高傲隨著兵敗被俘而煙銷雲散,此時地趙佑隆除了樣子外,再也沒有一絲也之前相同的地方了。
“我,我是趙佑隆,不要放箭!”被死亡陰影籠罩了數日地他,已經徹底陷入對死亡的無比恐懼之中。或許這才是趙佑隆真正的本性,連楊誠等人也沒有料到,趙佑隆竟然怕死到了這份上。被俘以來,他幾乎唯命是從,甚至不惜說出趙氏家族的隱秘來求得活路。
不過百餘步的距離,城樓上眼力較好的人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趙佑隆的表情。“這,這真的好像!”鄭志恪當年在長安雖然因為家族對立與趙佑隆沒什麼交情,但也在長安城裡最著名的酒樓歸碰到過幾次,因為雙方的敵對關係,當然也少不了暗中留意。當時趙佑隆正是春風得意之時,神色自然與此時完全不同,是以鄭志恪一時也不敢肯定。
城樓上的一干將領聞言均不禁舉目對視,眼神中皆顯出震憾之色。他們中並沒有一人見過趙佑隆,可是趙佑隆是誰他們卻一清二楚。趙長河的獨子都被抓到這裡來了,可以相見趙長河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鄭氏與趙長河關係並不好,自然連帶這些將領也對其不抱好感。之前雖然宣佈結
並沒有改變眾人對趙氏的感觀,任誰也知道那結盟只象而已。可雖然並不將趙氏視為自己的盟友,但這卻並不能代表他們可以漠視趙長河的滅亡。
舉目天下。唯一樹起反旗的便只有鄭氏與趙氏了。常言道: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兩家雖然並沒有真心結盟,但對方地存在多少總能牽制自己敵人的力量,除非自己的實力已經可以控制大局,否則誰也不願看到對方破滅。趙長河一滅,洛陽便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城,雖然城中兵力充足。儲備的糧食物資數不勝數,但那種內心的震動與驚惶卻難以抑制。
“真地是我志恪兄,上次我在得勝樓打賭贏了你,還記得吧?”趙佑隆顯然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雖然並沒有獲得任何的承諾,不過他卻不遺餘力。“幷州已經完了,你們也沒有贏的可能了!”
“讓你說這了嗎?”張破舟橫了趙佑隆一眼,轉頭向城樓上高聲說道:“今天只是見個面。要不了幾天你們兄弟就可以好好聚聚了。駕!”話一說完,他已策馬返回,趙佑隆叫苦不迭的聲音頓時傳來。
鄭志恪此時方才明白趙佑隆出現在這裡的真正含義,當下也不由臉色凝重,對張破舟的離去也不聞不問。“來人啊,快,快把這訊息報給大鄭宮!”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驚醒過來,雖然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才不到一個月,之前被視為強援的趙長河為什麼就覆滅了。但卻也明白事情地重要性。
“看,那是什麼?”荊州軍陣中推出三輛大傢伙,頓時引起了城樓上諸將的注意。與鄭志不同。其他諸將幾乎都已看出荊州軍此次並無攻城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