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連飯也不吃便趕到這裡。便可以猜出事情已經有了其他的變化了。顧凱鋒一著失利,已經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了。那麼,唯一能夠帶來麻煩的,便只有渡過渭水地叛軍了。
“看來什麼也瞞不過你。”劉虎搖頭嘆道,又猛地大吃了幾口才說道:“說起來,我的運氣還不錯,顧凱鋒地主力擺在城外,讓我一口乾掉了不少,要是他再聰明一點,這下子可就真的糟了。”
原來劉虎打算挾剛剛得勝之威一舉攻下藍田,可沒想到城防並不堅固的藍田,卻並不好啃。他接連發動兩輪強攻,居然全被打退了,而且看那陣勢,除非他願意頂著數倍地傷亡,否則藍田城還真不是短時間內能攻下的。別看他現在手裡兵多將廣,不過卻並不能承受太大的損失。顧凱鋒倒還真是個防守的人才,若不是貪圖那點糧食,被劉虎在城外把主力打散了,這場仗就真的成了個未知數了。
楊誠點了點頭,他和顧凱鋒雖然連面也沒碰過,不過單看他在南鄉城的佈置,便可知道此人不可小看。若是當初他不是與孫堯安謀取武關,而是選擇固守南鄉,那楊誠也要感到頭痛了。“你不是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吧。”劉虎擅長的雖然不是攻堅
聽他口氣卻顯然已經放棄了進攻藍田,甚至在短時間打算了。
“沒辦法。”劉虎恨恨的說道:“我本來還嫉妒顧良洪被你幹掉了,沒想到他的兄弟竟然這麼扎手,麻煩。”
“顧良洪的兄弟?你是說塑方將軍顧良渠?”楊誠奇怪的問道,能夠讓劉虎也感到扎手,這便絕不簡單了。要知道劉虎的神威營可是算得上大陳少數幾支頂尖的騎兵之一,面對一般的敵人,即使是在數量上有十倍的懸殊,也絕對構不成多大的威脅。大陳可稱精銳的部隊不在少數,不過真正透過戰爭錘鍊出來的精銳卻少之又少,而神威營卻正是其中一支。
別看都是精銳,但兩者卻有著天淵之別。就像之前的黃渠之戰一樣。要說顧良洪親衛隊地戰力,比起荊州軍並沒有太大的差距,但是在遭遇突襲之後,他們的表現卻越來越差,完全發揮不出應有的水平來。正因如此,才會被遠遠少於他們的荊州軍打得潰不成軍。連自己的主帥也保不住。究其原因,便是其臨戰經歷太少,特別是面對一時地失敗,更是自己亂了陣腳。而劉虎在藍田城外的勝利,也與此有著密切的關係。
而顧良渠的朔方軍就完全不同了。顧良渠本就是坐鎮北疆的大將,手下有不少都是源自當初的徵北軍,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了,但長期駐守在邊關,實力自然不是內地這些太平環境的部隊所能比的。是以聽到劉虎如此一說。楊誠幾乎立即就知道了他的對手是誰。在顧氏子弟中,顧良渠遠沒有顧良洪地風頭大,但只有他們這些人才知道,兩者間實力恐怕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了。
“不錯,我和他幹了兩場,一比七,一比五,沒佔什麼便宜。”劉虎嘆氣說道:“我和他打完才知道你來的訊息,所以遲了點。呃,有飯嗎?菜不怎麼樣。酒也難喝,還是來點實際的吧。我可是連馬也沒下就來找你了,怎麼樣你也得把我肚子照顧好嘛。”
楊誠不禁莞爾,一邊連忙叫人重新準備飯菜,一邊笑著說道:“都快吃光了你才想起啊。真是的。”臉上雖然笑著。不過心裡卻是極為震驚。朔方軍和神威營竟然才一比七的傷亡,表面上看是神威營佔了上風。可是朔方鐵騎足有兩萬,神威營才不過兩三千而已。怪不得劉虎也感到麻煩,真要打起來。神威營倒還真討不到好。看來顧良渠這幾年在邊關也沒閒著,不知不覺間竟然訓練出如此強悍的騎兵,若是這支騎兵能有神威營一樣的戰馬和裝備,雙方的差距還會有些許的縮小。
“誠哥,真的有些不妙了。”四下無人,劉虎一臉鄭重地介紹起最近關中的事態發展以及藍田附近的情形。現在關中的情形可以說是複雜無比:長安城南是顧良渠為首的六萬大軍,顧良渠地南面又是劉虎地五萬大軍,接下來又顧凱鋒的藍田,楊誠地青泥,孫堯安的武關,武關外又是張晉根坐鎮的四萬多荊州軍。而長安以東卻是兩萬多河東鐵騎,再往東是趙長河地潼關,然後是叛軍大本營洛陽,接著是冀州的譚淵,幽州的烏桓。各股勢力絞在一起,成了一個一層夾一層在大餅,又或是一鍋攪亂了的漿糊。光是想起來,就足夠讓人頭痛了。
聽完劉虎的話,楊誠也不禁微微皺眉。這個局面確實是太亂了,也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本來以為他這支奇兵可以一舉奪下武關,打通關中和荊州,然後再與朝廷大軍合力平亂。可是一出來他就暴露了,雖然被他攻下了青泥,將顧凱鋒攔腰折斷,又恰逢劉虎出兵重創藍田的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