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兵們,也有近半紛紛要求在戰後留下,永久居住在這裡;而在另一半不願留下的人中。不少也是因為家人的牽絆。不少人甚至已經打算,一旦有機會。便要攜家遷來。
正是在這各方面地影響下,荊、交二州在這場波及天下地戰亂中,竟然一派欣欣向榮之勢。荊北大戰之後。不少勢力已經將眼光投向了這裡,明裡暗裡進行著全方位的滲透。張識文對這種情況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對方不搗亂,他都不予會;不過若是存心破壞,很多情況下官府還沒出動,那些人便被憤怒地百姓五花大綁的送來了。這樣一來,敵對勢力的滲透不僅沒有起到預期地作用,反而在各種訊息傳回之後,動搖了自己的軍心。這恐怕就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了,而且還難以加以阻止。
張識文早就預想到這種情況,而且料定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影響還會逐漸擴大。所以不僅沒有刻意理會,反而出手推波助瀾,讓更多關於荊交二州的訊息和傳聞隨著這些人流向四方,使他們成為自己義務的宣傳員。當然,對於一些重要的東西,張識文的防範也是滴水不漏,特別是軍械營,更已經暗中抓捕了數十名暗探。
楊誠自然知道,張識文這其實是要自己安心打仗,後方自有他的照應。想起自己這個最忠實的朋友,楊誠不禁感慨不已,上次分別時,他分明看到張識文已經隱有白髮了,神色間也略有些憔悴。要知道他可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這才多久,竟然就這副樣子了,兩州沉重的負擔全壓在他肩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累了。想到這裡,楊誠暗下決定,一待此戰過後
設法讓張識文好好休息一下,若是因此而累倒,自己他。
至於第二件事,張識文只是略微提了一下,並強調他已經有了營救方法,讓楊誠不必牽掛。當然,這件事情現在還瞞著左飛羽的,不過左飛羽是個坐不住的人,雖然身懷六甲,但現在還不礙行動,現在這件事已經差不多要傳遍交州了,恐怕並瞞不了多久。
楊誠當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現在總算進了關中,他當然不可能丟下大軍千里迢迢的跑去了。不過他也知道張識文只是在安他的心,葉浩天是何等人物,他可是清清楚楚的,連他也一同失蹤,事情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而他對奇門之術只是聽章盛提過,更是一竅不通,所以就算他去了,恐怕也無濟於事。一切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看完信之後。楊誠將信收了起來,並未作過多表示,一如往常般向張晉根說道:“洛陽一帶的情形現在如何了?”說起來他已經有十來天沒有聽過洛陽一邊的情形了,雖然從劉虎那裡聽到了一些,卻也是過了好幾日的了。關中現在混亂的局面有望解決,他地目光當然就投向了洛陽。更何況左飛鴻現在已經按原定計劃出發了,他當然無法完全放心。
“洛陽的外圍倒是被我們查得八九不離十了,但是洛陽城周圍卻難以滲入,獲得的訊息極為零散,而且無確定真偽。”張晉根略有些慚愧的說道,雖然偵察情報並不是由他負責,不過他這段時間全權打理軍中事務,想起來並沒有什麼建樹,在顏面上總有些過意不去。
楊誠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見張晉根這樣,反而寬言安慰:“那裡可是有近百萬叛軍呢,想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探知的,晉根不用介懷。你先說說嵩寧以東地情形吧。”自己的情報網路剛剛開始大規模進入中原,他當然不敢期望全都順風順水,那畢竟是那些世家大族經營以久的地盤,一時半會哪能說滲入就滲入的。
“兗州一帶現在我們的耳目倒還比較多。”提到鐵嚴華做得最成功的地方,張晉根臉終於有了一絲笑意:“這段時間在搶收小麥,所以洛陽軍調了七十萬民夫分派到各地運送,而且還專門抽出十萬青州軍沿途押運。顯然是想盡快運抵洛陽,供大軍之需。洛陽本就不怎麼糧,此舉對叛軍計程車氣也並沒多大提升。倒是叛軍所控的各地幾乎收走了百姓手中九成的糧食,用不了多久,就算百姓們省著吃。也要見底兒了。現在各地民怨沸騰。若不是因為男丁大多補徵用,只怕就要激起民變了。”
—
“果然是百姓受苦啊。”楊誠搖頭嘆道。神色頗有些憤懣。三家這次反叛幾乎是投入了全力,而連帶地則是三家治下的百姓了,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寒冬。這下糧食幾乎都被徵用,哪裡還有活路。雖然民間男丁極少,但三家卻仍然擔心民變,治下領地哨卡林立,百姓想要逃難也不得,真正的是餓孚遍野。
“最苦的還是那些民夫。”張晉根嘆氣說道:“這次三家徵調大批民夫,光是洛陽一帶便有百萬之眾,其餘諸還分佈著少。這些民夫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