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望去,接著也露出與之毫無二致的神情來。無數舉盾遮擋計程車兵為之所動,驚歎之聲此起彼伏,頓時在叛軍陣中產生了不小地騷動。
不論橫豎,這六千羽箭都筆直如一。就算是讓人用手來擺,若是不用上工具測量而單憑目測。恐怕也擺不出如此整齊的佇列來。但對方卻僅僅是這一射,比起用手擺的難度不知道高出了多少。要知道即使同樣是神箭手,但用的力量即使有一點點細微的
所射出來的遠近都絕不相同。更何況對方整整六千人多人同時射出相同距離的箭來,這就不是能夠輕易接受的事了。
若是先後射出,對他們的震憾絕對要小得多,畢竟對方全是神箭手,想射哪就射哪是理所當然的。但這卻是兩輪齊射,而且後一輪射出時。前一輪根本還未著地,當然就無法目測各自地距離了。就算猜到對方肯定早就進行過練習。但一眾叛軍將士卻對眼前這箭陣仍然難以置信,這真的是他們剛才射出來地嗎?所有人的心中,都久久的盤旋著這個難解的疑問。
“過此陣者,死!”左化龍宏亮的喝聲在寂靜的戰場上久久迴盪,已然驚呆地士兵陸續被驚醒,均以複雜的眼神投向前方整齊的敵陣。除了畏懼還夾雜著難言的敬佩。一臉嚴肅地掃視著叛軍前鋒士兵的表現,左化龍心中早就得意開了。可以說從交州出來的這幾營中,能夠射出這樣的箭陣的,也就僅有他的靖西營了,就算是實力遠在諸營之上的楊誠地親衛營,也無法做得這麼漂亮。
要知道弓箭手對付敵軍,在其較遠衝鋒時,人群相對密集,速度較快,一般來說都是幾輪齊射。待到近處時再是進行自由射擊。而很多軍隊中的弓箭手,齊射根本就毫無目標。這齊射所能產生地效果,也就全看老天爺的態度了。因為弓箭手在開闊地勢對陣騎兵和步兵的缺點,楊誠曾與諸將討論過這個問題,充分發揮齊射的威力,儘可能在敵人發起衝鋒那一段時間,便給予其沉重的打擊,這才有這箭陣之說。
以密集的箭雨來覆蓋一定範圍的地面,不論敵人如何快速衝殺,只要在這一範圍內絕難逃一死。若是人數達到,以兩輪或三輪齊射進行不間斷的箭陣覆蓋,那幾乎可以令箭陣籠罩的地域成為敵人的禁地,難以逾越一步。即使有少量敵人逃脫,但所產生的威脅已經很小很小了。以單純的弓箭手,在平地也能正面硬撼步兵甚至騎兵,咫尺天涯,隔絕一切,這便是交州軍所特有的箭陣戰法。
當然,到現在為止,這也只是理論上的。雖然若真能達到這種狀態,那勢必會完全改寫弓箭手在戰場上的地位,令其毫不畏懼任何一支數量相若的敵軍的正面強攻。但是要真正達到這種狀態,卻也極難。單是要令數以千計計程車兵射出的箭能精準、連續地找到自己的位置,便是一件近乎難以辦到的事了。更何況敵人也不會傻乎乎的朝著你擺設的箭陣方向衝來,必須得迅速變陣來應對敵人的變化,而且仍能保持之前的準確。若是敵人多面進攻,那對箭陣的要求就更高了。
或許箭陣是弓箭手最為強大的戰法,但那卻需要至少幾年甚至十幾年的訓練。花費這樣的代價來滿足弓箭手可以不借助地形就能與任何敵人硬碰,雖然是物有所值,但卻太不現實了。更何況這樣一來,弓箭手行動速度慢的缺點仍然無法改變,第一次或許能讓敵人吃足苦頭,但敵人也不會是傻子,定會設法避免,不會再傻傻的闖到你的箭陣之內了。
由於以上的種種不足,楊誠也只是提了一段時間便再沒有將其當作重點了。這樣一支弓箭手部隊,立陣後固然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但得之太難。不僅要有長期不懈的訓練,更需要每一個士兵都要有極高的天份,那可不是人力可以達到的。況且即使是這樣的支部隊,敵人特別是敵人的騎兵,完全可以將其擊殺於行進之中,根本不會給你立陣的機會,總不能讓部隊行進時,也一直保持立陣的狀態吧。
所以後來楊誠將精力放在了利用地形優勢,靈活機動的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儘量將戰場設在有利於自己的複雜地形之中,誘敵決戰;進一步加強弓箭手在自由射擊中的默契配合,追求以相同數量的箭矢殺敵最大化這一系列強化弓箭手戰力的訓練之中。對於這個夢幻般的箭陣戰法,再也沒有提過了。
但左化龍卻上了心,悄悄的加以訓練。要知道交州諸營雖然都是以弓箭為主,不過諸營之間的暗中較勁下,也各有自己拿手的絕招。像張破舟和洪承業,他們二人的部隊就進一步加強了士兵的近戰能力,除了楊誠的親衛隊外,其他各營都遠不能及;而公孫勇的飛虎營,則是最擅長小隊快速移動中的協同配合,面對相同數量的步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