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了嗎?”這個念頭剛出現在腦海中,一向鎮定的顧凱鋒也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苦思了一夜,顧凱鋒做出了一個連顧遠也嚇了一跳的決定:投降!不過他卻再度失望,劉虎竟極為乾脆的拒絕了他。“至死方休!”簡單地四個字,圈定了兗州軍最終的命運。
旭日東昇,當新得一天來臨時,藍田城外已滿是京畿大軍的營帳。又是一個圍三缺一,望著青泥方向那個大大的缺口,顧凱鋒看不到絲毫生的希望。而是一個張開大口的死亡陷井。僅是一戰,便已經完全擊碎了他的自信。
“咚……”重重的戰鼓聲直入人心,新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楊誠傲然挺立在巨石之上,燦爛地陽光照在他健壯的身軀上,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目光所及之處,青泥隘口已近在眼前。在他身後的密林裡,一千親衛營的戰士正一邊享用著提前了一些的午餐,一邊以各自的方式休息著。
“情況有點不妙。”歐凌哲和歐凌戰飄然而來,立在楊誠身後一臉那肅然。
“說。”楊誠本來想親自去探查,不過被四人同聲勸阻。楊誠自然明白四人的心思。是怕他又做出什麼冒險的事情,當下也不再強求。況且孫安極有可能便在這裡,他並沒有見過四衛,就算被其發現,想必也不會就此敗露行蹤。見識過孫堯安的機警之後。強如楊誠。也對自己能在其眼皮子底下隱藏行蹤不抱多大地信心。
“青泥隘口足有五千以上駐軍,不過我們只看到少量的戰馬
能確定河東鐵騎有沒有在這裡。”歐凌哲緩緩地說道隘口方向略有些憂慮。
楊誠微微點頭,怪不得二人會是如此表情。根據他們之前的瞭解。青泥隘口駐軍不到三千人,而且其中兩千多人在昨天的戰鬥中損失慘重,能在現在就恢復戰力的,只怕不會超過三百人。這樣算起來,青泥隘口地守軍應該只有一千多人,雖然有險可守,不過在親衛營地面前,只怕連一個時辰也守不住。
但現實卻打破了楊誠的美好幻想,超過五千人駐守地青泥隘口,已經不是他們這一千人可以輕易攻下的。若是強攻,只怕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更何況離開山林之後,楊誠不得不隨時將河東鐵騎地威脅做為重點考量,強大的騎兵隨時都可能給他們構成巨大的威脅。
一夜之間,青泥隘口怎麼會增加這麼多守軍呢?莫非真的有什麼變故發生嗎?想起昨日兗州軍的突然撤退,楊誠頓時陷入沉思。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卻突然傳來,尋聲望去,只見一道煙塵從武關方向飛馳奔入青泥隘口,幾乎沒有絲毫停留,便衝關而出,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原野盡頭。
“孫堯安?”楊誠心中一驚,雖然沒有看到孫堯安本人,不過出去的這支騎兵無疑便是河東鐵騎了。他們這麼著急,莫非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楊誠並不能未卜先知,不過卻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午時剛過,和煦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青泥隘口前的官道上,一隊神色萎靡的兗州軍士兵正緩慢的挪動著,其中更有不少人躺在擔架上,有氣無力的呻吟著。要是一細看,這些人的樣子可就更不敢令人恭維了,幾乎個個都是衣著破爛,一塊塊的汙血顯示著造成他們現壯的原因。
“什麼人!”見是自己人,關上計程車兵遠遠的便喊道。不過畢竟是戰時,他們倒還不是沒有任何警惕,關門並沒有開啟。
“兄弟,自己人!”一個身著百夫長衣甲的人懶洋洋的說道,臉上滿是疲憊。破舊的衣甲在胸口開了一個懾人的大洞,顯然是經過一場惡戰。
城樓上地士兵細細的看了看這支隊伍,一臉同情的問道:“你們是哪個營的?前面打得很厲害嗎?”
“別提了。”百夫長搖頭嘆道:“要不是兄弟們機靈,差點就回不來了。你看。就剩下這幾百弟兄了。”
“兄弟們辛苦了,不過還得要你們等一會,我馬上去通傳。”那名士兵大聲應道,卻沒留意對方並沒有回答自己的第一個問題。他正要轉身離去,卻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之聲。
只見一名躺在擔架上的傷兵捂著肚子,不住地在地上打著滾。極為痛苦的哀號著。“大夫,有沒有大夫,這位兄弟快不行了。”百夫長向關上大聲吼道,隨即跑了過去。
“哐鐺……”短刀、盾牌丟了一地,早已經疲憊不堪計程車兵們要麼坐在地上,要麼乾脆擺了個大字,連一個站立的都沒有。“痛死我了!”“渴死我了!”“餓死我了!”一句句叫嚷聲不絕於耳,頓時惹得關上計程車兵一陣同情。
“他們連兵器都丟了,有什麼好怕的。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