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斥侯回話的時刻百無聊賴,有海賊提議下河捉魚,於是有十幾個海賊跳入水裡摸魚摸蝦了。這些人剛到河裡撲騰幾下,四周的水面上隨即越來越多的氣泡不斷上湧,冒出了許多青青綠綠的慢慢蠕動的東西,咦,這是什麼?海賊仔細一看,這象是鰻魚一般扭動的傢伙是啥東西啊?
這些青青綠綠的鰻魚一般扭動的傢伙開始攻擊海賊的小腿和大腿了,它們來得異常兇猛。海賊驚叫起來,不住在身上抓扯,血水很快就染紅了水面,大家一邊拍打身子,一邊往岸上跑。
血腥味吸引著青青綠綠的蠕蟲發起猛攻,大多數直接撲上前撕咬海賊的小腿。海賊們不得不離開了那片可怕的水域,身後的水面上還有一大群象魚一樣游過來的蠕蟲。
“什麼東西,叮人這樣狠?”王婆留上前檢查下水捉魚的海賊的小腿,只見剛從水裡出來的古霸業小腿上還吸著幾條水蛭。
當時下水捉魚從河裡上來的海賊,許多人都覺得身上非常不對勁,由於剛才過於緊張,他們都沒注意身上有什麼不妥,此刻緩過勁後才馬上感覺到自身的異常。有經驗的老海賊杜瓊章馬上怪叫一聲,並立刻脫下了褲子,天呀!只見自己的兩條毛腿上、兩瓣雪白麵瓜上密密地吸滿著暗紅色的肥大水蛭,甚至連鳥和蛋上也吸著幾條。
當時下水捉魚的海賊便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打滾,十幾個大老爺們,全體脫下褲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怪叫著尖叫著的亂成了一團,胯下那玩意隨著跑跳而上下左右大幅度的擺動著。人們說徽州窮山惡水,不宜生存,果然名不虛傳。王婆留看著這既滑稽又可笑的場面,陷入沉思之中。
“不吉利呀,實在太不吉利了。我們怎麼在這裡放血,被這些東西吸血?太邪門了。”曾竹青指著腳丫子上一隻咬著他死不鬆口的王八愁眉苦臉說。確實不太吉利,連王八也這麼欺負人。海賊一致認為這裡有些邪門,歙縣縣城一個行人也沒有,這氣氛有點詭異。
看著倭賊不肯進城,埋伏在民房和竹林的民勇急不可待,有人忍不住放箭射賊。由於距離太遠,射到王婆留所站之處已成強弓之末,根本傷不了人,箭多數被海賊空手接住了。海賊已習慣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處亂不驚,沉著用火繩槍和連弩與民勇對射、反擊。民勇伏擊不成,一潰即潰,不上一盞茶工夫就掛了幾十人。
參與狩獵賊酋的民勇發出驚恐的哀嘆聲:“丫的!什麼鬼東西?箭也射不死,大家後撤!”伴著一些低沉的罵聲和埋怨聲,眾民勇慌慌張張住山裡撤退。城裡雖然也可以隱蔽,一旦遭到海賊強攻就麻煩了,民勇的武器和身手都不如海賊,硬拼可謂沒有絲毫的勝算。只有上山,依靠山上的樹林作天然掩體和屏障,或可抵擋一陣。如果出現緊急情況的話,民勇可以死守高地,把海賊打壓在低矮的平地上,讓海賊無法抬頭。
在竹林中指揮狩獵賊酋的明軍指揮官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眼晴死死盯著江畔的海賊,不甘心地發出撤退的命令:“知會各抓捕小隊,馬上靠攏,全體撤退上山集結,設法退敵……”指揮官已聽過王婆留的威名,知道這股海賊戰鬥力很強。與海賊正面硬拼,他們一點好外也沒有。
眾海賊把民勇打得落花流水,歙縣城轉瞬間就易主了。海賊進城趕到一塊地勢較為平坦的廣場上,在確認安全後,開始做損失清點,只有幾個兄弟受傷,萬幸無人死亡。但探路的斥侯(偵察兵)失蹤,想必是凶多吉少。眾海賊又花了大約半個時辰小心翼翼搜尋附近的建築物,結果發現這裡竟然成為一個空城,居民早已跑光了,一個人也見不到。當然,居民也跑得非常倉促,衣物都來不及帶上,門也沒關。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眾海賊正滿地找飯吃時,附近牛欄傳來水牛發出那種獨特的咩咩叫聲。吃了近兩天饅頭和幹饃的海賊可以開葷了。眾海賊看到肉呼呼接近兩噸重的大水牛,高興得又跳又笑。當時大家動手把牛宰了,在一個土坡上挖著幾隻行軍灶,上面放著幾隻大鐵鍋,就開始煮肉了了。不一會兒牛雜鍋裡面熱氣騰騰地散發著香氣,連山上聞到香味的民勇也忍不住嗡的一聲,喧鬧起來,大罵海賊喪盡天良,連人家賴以生存的耕牛也宰吃了。
眾海賊們絕不介意民勇的詛咒,你們口才好儘管罵吧,有本事罵死我們。民勇只能逞口舌之利,起勁地罵,據說大罵敵人可以損害敵人的幸運指數。民勇不罵白不罵,打不過你,就唱衰你。
海賊們也知道山上有人,可他們才不會冒險深入危機四伏的山林與民勇們決一雌雄。為了表示對民勇們蔑視,海賊們吃飯時還在廣場上擺出幾十瓶從民居搜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