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厲聲道:“在我面前,你何必假惺惺裝模作樣?田歸農行此毒計,難道不是出於你的奸謀?此處若不是我父母的墳墓所在,我一刀便將你殺了。你快快走開吧!”南蘭顫聲道:“我……我確是不知。胡相公,這時候他已好了嗎?”胡斐見她臉色極是誠懇,不似作偽,但想這女子水性楊花、奸滑涼薄,什麼樣子都裝得出,不願跟她多說,哼了一聲,轉身便走。南蘭喃喃的道:“他……他竟被人弄瞎了眼睛,蘭兒,我苦命的蘭兒……”突然間翻身摔倒,暈了過去。胡斐聽得聲響,回頭一看,倒吃了一驚,微一躊躇,過去一探她鼻息,竟是真的氣厥,脈息微弱,越跳越慢,若是不加施救,立即便要身亡。他萬不料到這個無情無義的女子竟會如此,當下捏她的人中,在她脅下推拿。過了良久,南蘭才悠悠醒轉,低聲道:“胡相公,我死不足惜,只求你告我實情,他和我蘭兒到底怎樣了?”胡斐道:“難道你還關懷他們?”南蘭道:“說來你定然不信。但這幾年來,我日日夜夜,想著的便是這兩個人。我自知已不久人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