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思索一會兒後,建議馮保從刺客口中詐取口供,而馮保這個時候也相信高拱是真的要整死自己,所以也就依計行事,又回到了審問犯人的屋子中。
回去升堂,馮保對刺客說:”我已知是高拱派你來的了。只要你招出高拱是主謀,我便不殺你,還保你做官。”
徐爵看時機成熟了,於是就示意那人招供,那刺客將自己早就背誦的滾瓜爛熟的供詞,在堂上了說了一遍。最後畫押寫供。
第六十章 陰謀(2)
馮保和張居正拿著刺客的供詞回到了東暖閣,馮保感到這一切就好象是在演戲,宮中有了刺客,還是一個太監。本以為這此時在劫難逃了,可是誰知道這刺客竟然招出示高拱指使的,這無疑是天上掉下的餡餅,馮保在心中早就樂翻了天。
馮保將供詞呈給了李太后,看完了供詞後,李太后臉上的血色褪盡,想及了自己老父親所說之話,再加上今日這番事情,李太后心中一股勢單力薄的悲傷湧上來。
馮保在下面偷偷的看著李太后的面色,當看到了太后面容悽然的時候,馮保的心中也有了一絲的沉重,可是想到有了這次刺殺皇上的罪名,高大鬍子時死定了,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沉重頓時又煙消雲散了,可是當著太后的面,他絲毫不敢有高興的表現,而也是面容悽然陪著太后傷心。
怕在外人面前失利,李太后讓張居正和馮保退下,連帶著將在一邊候著的太監宮女都遣了下去。
將馮保和張居正揮退後,李太后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宮中,而是來到了供奉著隆慶皇帝靈位的宮中,看見了自己丈夫的靈位,李太后更是悲從中來,多日來的種種辛酸苦辣一起湧了上來,在穆宗的靈前放聲大哭起來。悲愴的哭泣聲在宮廷中迴盪,讓人聽了後心中沉甸甸的。
終於 ,李太后將心中的委屈都發洩完了。整理了一下儀容,李太后回到了自己的宮中,讓人叫馮保來。
“馮公公,你是東廠的掌印太監,我想問你,高拱是不是真的要害死俺們娘倆?”李太后問道。
對於高拱,李太后雖然知道的不甚詳細,可是卻也知道他是一個有能耐的大臣,何況還是先皇的老師,所以今天的時候事,不能就憑著刺客一個的話,就判定高拱就是幕後的主使。
然而,李太后心中對這個高拱,卻也沒什麼好感,對高拱和馮保的恩怨,李太后也是有所耳聞的,今天她找馮保來問話,實際上已經是判定這局勢高拱輸了。因為馮保對高拱只會落井下石,絕對不會為高拱說好話。
“回太后的話,奴才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說了怕您生氣,不說卻又犯了欺瞞太后的罪……”馮保在這個時候卻拿捏起來了。
“你儘管說來,咱倒要聽聽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為難啊?”李太后對馮保如此吞吞吐吐的態度有一絲的不快。
“回太后話,東廠的探子彙報說,朝中有位大人對皇上登基,心懷不滿。可是小人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位大人士朝中的重臣,怎麼會對皇上不慢呢,所以小人就沒有上報,可是誰知道今天卻發生了這件事情,讓太后和皇上受到了驚嚇。這都是小人辦事不力的原因,還請太后懲罰。”馮保故作姿態的說道。
可是李太后卻沒有說些什麼,聽馮保的話就知道他所說的大臣是誰,本來李太后對高拱此人就有一點的不滿,按說自己的兒子是當今的皇上,可是自己卻連一個正式的名分也沒有,雖然自己幾次暗示高拱,可是不知道他是真的遲鈍還是怎麼的,到了現在自己還是沒有遂了心願。
而且六科廊的人搞得《女鑑》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說是他在背後指使的,可是人都知道六科廊是他高拱的下屬,誰有能知道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呢。
雖然馮保說來,可能有一點公報私仇的意味,可是無風不起浪,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哦?高首輔說的什麼啊?”李太后問道。
“這……小人不敢說。”
“說!恕你無罪!”李太后有點不快的說道。
“回太后,高拱在先帝駕崩的時候,斥責太子為十歲孩子,怎樣能作人主。”馮保似是畏首畏尾的說道。
“什麼!?”這對李太后的震驚太大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高拱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心中馬上有了一種危機的感覺,高拱是朝中的第一重臣,要是他有什麼不臣之心的話,自家這孤兒寡母的在這深宮中該如何是好啊。
“馮公公,你說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呢?”李太后問道。
看到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