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要免了張大人的首輔,將高拱高老爺子接回來……
太后的意思是要咱家將這些說給先生,說是要看看您的意思。這次咱家來應天,太后千叮嚀,萬囑咐的說了,要先生幫著個拿個主意。”
我靜靜的聽張鯨說完,事情和我所知道沒有什麼太大的出入,只是沒有想到,上次刺殺皇上的刺客反口說指使人是馮保的事情也給人抖了出來。看樣子真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高拱雖然回到了老家,可是京師卻正還沒有平靜下來。
雖然說我決定了要少插手朝廷官場中的事情,可是現在卻很顯然是不能由我自己說了算的,現在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性我就給他大幹一場。
抬起頭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張鯨衝著那小太監使了個眼色,讓他到門口去看看是誰,那小太監很乖巧的走到門口,只聽他問道:
“有什麼事情嗎?”
“這位公公,這是茶水。”
“好了,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下去吧。”
聽聲音就知道是錢順,真是那裡有事情,那裡就有他,堂堂一個客棧的老闆卻親自做這些小二的事情,他還真是不怕屈了自己。
心中有了主意,我看著張鯨說道:“我看京師中的那些事情都不恐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先不說別的,就說這次太后不派別人來卻讓你張公公親自從京師千里迢迢的來到這應天,就可以知道太后她心中恐怕已經有了想法了。”
“咱家愚鈍,先生說的,咱家聽不懂,太后心中想什麼不是咱做奴才的膽敢猜測的。”張鯨卻裝作聽不懂我話中的意思說道。
我心中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自己那麼說本來就是為了試探他,不過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看樣子這個張鯨也不是一個容易相與的人物,多半在他的心中是將我和馮保看成是一夥了的,不過這也難怪,誰讓月娘是馮保的乾女兒,還曾經是馮保手下的眼線頭目呢
我拿起桌子上面方才錢順親自送來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好整以暇的看著張鯨,說道:“我是一個買賣人,不過呢,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這次京師有這麼大的事情,太后為什麼會讓你來找我?雖然說我仇某人在京師確實是掀起了些小風浪,可是說到底我還是一個沒有功名的人,再說不濟點,我在某些人的眼中是一個只知道追逐暴利的商人,可是太后卻讓你來找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個咱家還真是不知道,可是在咱家的心中卻是一點也沒有看低先生的意思。”張鯨似乎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似的說道。
我用有點憐憫的眼光看著張鯨,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聰明的人當上了官,就變得患得患失呢。
我轉過去頭,看著站在旁邊的那個小太監,問道:“這位公公不知道是那個宮裡的啊?”
張鯨聽見我問他,彎腰回答道:“這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叫做客用。”
“客用!”我失口驚呼道。
“怎麼先生你認識他?”張鯨看我如此失態,問道。
“沒有,只是聽這個名字很特別,很少見。”
雖然嘴上是那樣說,可是在我的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張鯨,客用,這兩個人都出來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該歡呼呢還是該怎麼著。難道冥冥中真的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操縱著這一切?
“張公公,有道是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是個聰明人,我想有些話不需要我說的很了吧?”
可是誰知道這張鯨還是裝作糊塗的打諢道:“這還要先生你明示。”
我深深的看了張鯨一眼,接著說道:“話不投機,既然張公公你不相信我,那在下也就不再浪費口舌了,只是我想提醒公公一句,也不枉你我想識一場。”
“先生你真的把咱家給弄糊塗了,咱家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我對張鯨一再的裝傻充愣並沒有再想要說些什麼,而是端起了茶杯,說道:“張公公,一山怎能容得下二虎呢?”
我看和張鯨是談不到一塊了,所以就索性端茶送客,也算是以退為進吧,可實際上卻只是無奈之舉。
張鯨看我端起了茶杯,臉上終於還是有了點驚愕的表情,可是卻也只是一閃而過,要不是我一直在仔細的看著他的話,還真是會遺漏了這點,不過如此一來,我也知道了張鯨並不是鋼板一塊,可是是因為初次見面。張鯨對我不信任,再加上他很謹慎,所以我和他才談不攏吧。
“那咱家就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