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這個時代的瞭解,終於有了一個明瞭的答案,思索再三後我還是決定我要在這次事件中出一份力,即使是自己改變了歷史也在所不惜
“伯父,要是小侄沒有猜錯的話,高拱恐怕是要有所行動了。”
“什麼?你是說這些事情都是高鬍子搞得鬼?”聽完我的話後馮保震驚的說道。
“從上次六科廊的言官參奏你,到現在張大學士實物支付月俸銀這般做法,高拱都毫無阻攔,我想,他是要對付你和張大學士了。”
“那你說怎麼辦呢?”馮保雖說是權勢熏天的人物,可是接觸多了後,我才慢慢的知道他是一個善於溜鬚拍馬的人,雖然他還有著不俗的才能,可惜的事他的心思全放在瞭如何討好皇上太后上了。
“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上次的《女鑑》,恐怕就是高拱手下的一些愚蠢之人所為,要知道現在小皇帝年幼,天下還有誰能比他的生母更親近,所以這個朝中的實權就是在太后的手中……”
“住口!不要亂說!”馮保面帶怒色的吼道,只可惜的是。他那尖細的聲音不僅沒有讓我感到其中的威懾,反而讓我聽後又一種想要笑的衝動。可是看到了馮保圓瞪的雙目和滿臉的怒容,我還是知趣的收口什麼也沒有說。
“小猴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怎麼敢說,要知道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不僅是你要殺頭就是我也扯不開干係。”馮保繼續厲色的說道。
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得個如此的下場,好心幫忙卻遭到了馮保的叱責,一時間感到無趣,只是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任憑馮保在那裡肆虐的蹂躪著我的耳朵。
心下對馮保的好感全都煙消雲散,沒有想到馮保如此的怕事。
終於,馮保累了,喝了一口茶後說道,“小猴子夜就是在家中,要使在外面給那些有心人聽見了你的話,你就要有大麻煩了,到時候就是我也就不了你,就像這次邱得用的侄子張大郎。”
張大郎就是這次失手將太倉大使打死的那個錦衣衛千戶,他的叔叔邱得用就是皇帝的生母李太后身邊的管事太監,可是現在卻也是毫無辦法。
“小侄受教了,不過伯父你說的這點忌諱,正是小侄要做文章的地方。”
“哦?這是太后的忌諱,你可不要胡說。”
“伯父,這個偏廳中就叔侄你我二人,所以小侄才敢毫無顧忌的說,在外面小侄是不敢如此的。”雖說心中不快,可是我好是認錯的說道。
“那就好,你我叔侄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難以脫身室外的。”馮保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太過嚴厲了,此時緩和的解釋道。
“小侄想,高拱的手下如此的作為,難道太后的心中就沒有什麼想法嗎?”這次我沒有明說,而只是暗示的說道。
“你是說,咱們再這件事上做文章。”馮保會意的說道。
“不止是這件事情,還有這次山西的巡撫御史的邸報上那陰盛陽微之說。”我沒有再細說下去,對這個在宮中幾十年的老油條,如何往人身上潑汙水想來不用我教。
從馮保府中出來,我心中卻是沉甸甸的,今天馮保的舉動雖說只是有一點的過分,可是在我來說卻是一個徵兆,馮保的話在我的耳邊迴響,從始至終他都是在為著自己的利益著想,這如何能不讓我寒心,看來自己還是得防著馮保。
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經決定了在宮中培養自己的一脈人馬,只靠馮保是不行的,否則總是受制於人。
由於這件事情的發生,自己原本的江浙之行就只好推後了,在回家的路上我順便去了一下蘇州會館。
蘇州會館就在富貴街上,從後井兒衚衕出來後沒有多大光景就到了。
這蘇州會館是郝標在京師的家,原本會館是要各地的富商集資建造的,可是因為郝標在這富貴街上有一處頗為闊大的宅院,於是索性就臨街建造了這所會館,這使郝標又結結實實的賺上了一筆。
蘇州會館當街的門面並不宏闊,但卻顯得格外的富貴。大門之上的騎樓,裝扮得朱梁畫棟,錦幔宮燈,一看便知是個紙醉金迷之地。門裡便是一個花木扶疏的庭院,滿園的花木在這個時節都蓬勃的生長著,給這個院子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再往裡面走就是一座五重高的樓閣,都是安頓旅客的房間。
蘇州是江南膏腴富饒之地,文化藻渥之鄉,在京師的會館也顯得比別的州府的會館勝出不少。
在那進樓閣的後面還有一個精雅別緻的小院,郝標就住在其中。這裡現在滿是開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