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鴻飛他們這時還沒有走出藍軍的防區。他們知道防線正面、右翼,藍軍雙方都佈置有重兵。所以繞了一個大遠準備從左翼摸進紅軍的防區。但沒想到迎面撞上一個前出警戒的裝甲排。敵我兵力6:1,鴻飛他們立刻躲進一片雜草叢生的凹地中不敢動了。
偏偏紅軍也看上了這一帶的地形,一名紅軍少尉的指揮三輛裝甲車停在一個小山包後面,派兩個拿著望遠鏡的兵爬上小山包鑽進密密的草叢中警戒,其餘的人就圍坐在裝甲車四周說笑起來。
“紅軍”哨兵在鴻飛右前方距離不足二百米的地方,仰望哨兵鴻飛很有些邱少雲的感覺,他要過武登屹的81…1失自動步槍,瞄準哨兵低聲說:“鼕鼕,警告你那倆兵不要亂動,要不老子打爛他們的屁股!”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這首歌詞把草原描寫的很有意境,讓人聽起來有身臨其境的感覺,藍天、白雲、一望無垠的大草原的確很美。以前鴻飛也這麼想,但現在他覺得寫歌詞的這個人沒有來過草原,要不就是寫的不是這個時節。
草原上的天很藍,的確也飄著大朵大朵白雲。但趴在藍天白雲下的滋味並不好受。沒有云彩遮擋的時候陽光直射下來,烤得鴻飛全身發燙大汗淋漓。他剛鬆開衣釦透透涼,一朵白雲飄過來擋住陽光,氣溫立刻降下來,剛才降暑的微風也變的刺骨,汗透的內衣立刻冰涼的貼在身上。十分鐘的時間就能讓人經歷寒暑兩季,鴻飛他們趴在草地上倍感時間難熬,可紅軍們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歡歌笑語的聊的異常開心。
臨近中午,這群紅軍竟然膽大妄為的在草地上挖了個防煙灶,架上口行軍鍋倒上幾聽牛肉罐頭下上面搞了頓熱食吃。隨風飄過來的香氣。搞的鴻飛肚子裡嘰裡咕嚕一通亂叫。他摸出一塊壓縮乾糧和著滿嘴的口水吞了下去,苦笑道:連水也省了!
“他們破壞群眾紀律!”司馬餓狼一樣的盯著紅軍的行軍鍋,惡狠狠的咬了口壓縮乾糧,含糊不清的說:“我要上報導演部,堅決制止他們這種兵匪作風!”
“就是!把麵條獎勵給我們吃!”武登屹拆開一包乾糧分給他的兩個兵,然後掏出個小本子:“我給他們記下來!”
午後,陽光更加炙熱,兩名新兵被曬得不停扭動身體,水足飯飽的“紅軍”也被曬得昏昏欲睡。司馬擔心的看了一眼堅守崗位的紅軍哨兵,扭頭凶神惡煞般的低聲喝斥:“不要動!這點苦都吃不了,當什麼兵?”
兩名新兵立刻不動了,但堅持沒有十分鐘又像蟲子一樣蠕動起來。鴻飛拉住直瞪眼的司馬,盯著哨兵說道:“新兵蛋子,聽我口令,你們移動到灌木下去,開始!”
兩名新兵就像躲避瘟神一樣躲開陽光,縮排灌木叢下的蔭涼。
“嬌氣!”司馬不滿的哼哼了一聲,抬頭望望紅軍已經睡起了午覺,兩名哨兵也抱著望遠鏡聊起了天,不由低聲說道:“我們幹他一傢伙?”
鴻飛撇了司馬一眼,一本正經的說:“不行,不能打草驚蛇!”
武登屹突然輕笑起來:“你們有三頭六臂呀,就我們幾個人對付人家一個排?就那三輛裝甲車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兩個人一愣,接著異口同聲的說:“軟蛋!漢奸!”
苦苦的熬了一個下午,天擦黑的時候,“紅軍”終於爬上裝甲車奔著防線上的支撐點去了,鴻飛抬頭觀察了一會低聲說道:“他們收縮防禦了,趁著潛伏哨還沒出來,我們趕緊走!”
五個人就像被放出牢籠的猴子,連竄帶跳的奔跑著向紅軍側翼迂迴過去。
吃晚飯的時候,外出尋找鴻飛他們的小分隊歸隊了。曹衛軍心急火燎的迎上去,看看隊伍里根本沒有鴻飛他們的影子恨恨的罵了句:熊兵!飯也沒吃,跳上吉普車直奔導演部,他要和陣亡的劉新年討論一下,從紅一連出來的這兩個無法無天的熊兵能去哪裡?
到了導演部正看見劉新年在一名監督員的陪同下,開著一輛三輪摩托駛出營區。兩個人心照不宣,打了聲招呼一頭扎進路邊的小樹林裡,監督員一聲不吭的跟過去,蹲在他們身後支起耳朵聽他們說什麼。
“你說這兩個兵不會捅什麼大漏子吧?”曹衛軍遞給劉新年一根菸:“我尤其擔心那個司馬,這小子看見漂亮姑娘就挪不動步。再給我搞個作風問題回來,失蹤快八個小時了,我真擔心吶!”
劉新年對曹衛軍如此評價他頗為得意的兩個兵,很是憤慨。反駁說:“你怎麼張嘴閉嘴就是作風問題,就好象這幾個兵天生是個情種!漂亮姑娘誰不喜歡看,你不喜歡看?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