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問:“那好,誰是主謀?”
鴻飛低頭向前走了一步:“我。”司馬也站了出來:“是我!”武登屹剛想站出來,團長擺手說道:“你指揮不了他們,是個協從,還有你!”團長指了指司馬。
司馬還想分辯,團長打斷他說:“你們也不用爭,處分一人一個!團裡決定關你們七天禁閉,給我好好寫檢查、學條令。認識不深刻,我讓你們在禁閉室裡服完剩下的兵役。明白嗎?”
“明白!”
團長轉身對劉新年、曹衛軍說:“你們回去也要拿出處理意見,上報團裡備案。”
走出帳篷,團長突然站住想了想說:“戰士們己經聽說這幾位的光輝事蹟了,對他們做法很是贊同,有的竟然還有些崇拜的意思,所以對他們的處理一定要嚴肅,杜絕類似事情再次發生。回駐地後,把這幾個混小子送到農場去磨性子,別讓戰士們把他們呼悠的找不著北了,北京城裡可容不得他們撒野!”
第二節
坐滿了七天禁閉,鴻飛、司馬、武登屹被直接送進了農場。看到這三個嘻嘻哈哈滿不在乎的兵,擔任場長職務的老志願兵愁的一宿沒睡好。他搞不明白團長這是要幹什麼,農場是個啥地兒啊,這裡需要的是老實疙瘩,能下的去辛苦,會種地的兵。來的這三位“爺”倒是好,當兵沒滿兩年最少的也揹著兩個處分,敢情團長把這裡當成勞改農場了。
天沒亮,老志願兵場長就起床了,跨上專門給他配發的腳踏車去找團長發牢騷。他一路上緊蹬慢蹬,趕在出操前把團長堵在辦公室裡。
“哎哈!我們的老黃牛來了!”團長迎到門口和他握手,又拉著手把他按在沙發上,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這才親切的問道:“吃飯了嗎?”
“還沒… … ”
“通訊員!”團長打斷他扯著嗓子喊起來,通訊員喊著“到!”跑進門,團長立刻命令說:“跑步通知炊事班,下掛麵端到這裡來。”
“是!”通訊員扭頭就跑,團長對著背影又喊了一嗓子:“多放兩個雞蛋!”
老黃牛感覺到了團長對他的重視,體會到了組織上的溫暖,肚子裡的騰騰的怒火一下子小了許多。他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團長連忙把茶杯送到了他手上:“趕緊喝口水潤潤喉嚨,看你跑得這頭汗。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坐車來嘛,團裡給你報銷車票!”
老黃牛激動的喝口茶水,心裡的怨氣幾乎消失了,組織上這麼關心、愛護自己,把那三個兵放到農場是對自己的信任,怎麼能向組織上發牢騷講條件呢?想到這兒,老黃牛“騰”一下子站起來,拔腿想走,卻被團長一把拉住了:“你這頭老黃牛演的這是哪一齣?說不來,大半年見不上面,來了一聲不吭喝口水就想走。是不是因為那三個兵,他們跟你搗蛋了?”
“沒有,我有信心帶好他們。”老黃牛戴好帽子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還是想走。“坐下,坐下!吃了飯再走!”團長把老黃牛按在沙發上說:“那三個兵其實都是好兵苗子,關鍵就是性格過於活潑,腦子夠用經常不按常理出牌還愛耍些小聰明。這次演習中他們嚴重違反了紀律,但也取得了可圈可點的戰果。戰士們對他們很敬佩,我擔心回到戰鬥班中,聽上幾句奉承話就找不著北了。你那兒兵少對生產方面注重一些,我把他們放到你那兒磨磨性子,沒意見吧?”
“沒意見,保證完成任務!”老黃牛信心十足,等麵條上來,稀哩呼嚕一口氣吃完,笑容滿面的回農場去了。
老黃牛前腳走,曹衛軍後腳就闖進來,納悶的問道:“老黃牛鬧意見了?”
“那三個小子,少的也捱了兩個處分,誰聽說了不鬧心。”
“我看那三個兵就不應該放到農場去,老黃牛的脾氣太溫順了。”
“圈小了養不開,你的兵你還不瞭解,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團長紮好武裝帶,拿起一摞資料說:“你跑一趟農場,警告一下那三個兵,讓他們嚴格要求自己,從那跌倒從那爬起來,順便把這些學習資料送給他們。”
曹衛軍翻看一下資料,見全部是關於偵察專業方面的,笑著問:“團長,你是不是特喜歡這幾個兵?”
“好兵誰都喜歡!你當戰士的時候少犯錯了?”
“關鍵是碰上你這個伯樂了!”拍完了馬屁,曹衛軍敬禮後走了。
鴻飛、司馬的心情很灰暗,原想幹掉了B 大隊的大隊長得不上三等動,至少也能的一個嘉獎。沒想到被關了禁閉捱了處分,還被送到這個灰突突的農場裡來了。一下車,農場那條名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