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腳蹬馬靴,騎在一匹棗紅色小馬上——上次被大馬摔過後,這次康師傅特地讓人給另挑了個小的,這回我身側有塞圖騎著馬看著我,保障係數倒是大大增加了。
我轉頭一看康師傅左側,胤礽,胤褆,包括胤祉似乎都很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就連那個蓉玥看上去今天似乎也格外的精神,手上竟然也拿著把弓箭,這時她的目光恰好也轉到我這邊了,那眼神分明藏著不屑和輕蔑。
我心道:切!會騎射了不起啊?跟她互白了一眼,各自將頭轉開。
就在我們這一排人的身後,是黑壓壓的一群人,卻都是稟聲斂氣,肅穆得很,倒是時不時能聽到馬蹄刨地的“得得”聲,而這種聲音卻似乎更增加了一種莫名的緊張和興奮感。
“禧兒,一會兒你可不要衝到前頭去,刀箭可不長眼吶!”康師傅忽然又回頭叮囑了我一句,類似的話一上午他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
我很有風度地保持微笑,頻頻點頭,道,“知道了,我一定讓我的‘火駒’慢慢地邁著八字步踱過去!”
站在我右手邊的是福全樂呵呵地道:“禧兒,回頭二伯給你抓只小兔子玩好不好?”
“好呀!二伯,我給你加油!”我話音剛落,就聽見林子裡忽然響起一種奇怪的聲音,片刻間就看見我前後左右的人握緊了韁繩,一夾馬肚子,“駕”地一聲,真個猶如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我愣了兩秒,回過神來,也一提韁繩,趕著“火駒”沿著前面一堆的馬蹄印追趕上去。這匹“火駒”據說是天山汗血寶馬的後代,不過在我手裡它還從沒出過汗,所以我也沒法驗證它的汗是不是“血紅色”的。騎著它,我到替它覺得屈——跟著我井踱步’了。塞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護在我身側,除了他,身後還跟著三個護衛。這四個人也夠倒黴的,因為跟著我不但不能一展身手,就連暢快地縱馬賓士也不能。
我看看塞圖,見他時不時地瞟一眼前方的森林,當林子裡傳出歡呼聲的時候,他的臉上盡是羨慕的表情。我們終於也進入了茂密的白樺林,此時我們所處的地方靜得出奇,那些健將們早已不見蹤影,只能看到他們剛剛圍獵過的痕跡。我下了馬,雖然有馬鞍,坐著還是沒有沙發舒服,反正也追不上他們,乾脆散散步,欣賞一下景色也不錯。
密林深處又傳來一陣歡呼聲,我回頭看了一眼塞圖,只見他豔羨的眼神暴露無遺,就差流口水了。我輕笑道:“塞圖,要不你也跟他們一起去狩獵吧,反正我這裡也沒什麼事。”
塞圖一聽,愣了很久,才道:“不,不了,皇上吩咐務必要護好大公主,奴才不能擅離職守。”
他雖這麼說,可俺咋聽咋覺得可憐。於是我勸道:“沒事的,你去吧,我就在這附近兜一兜,你獵完了再回來找……”我這句話還沒說完,注意力就被一個猛然從我眼前躍過的活物所吸引,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大一小兩隻梅花鹿,前面那頭顯然是母鹿,後面那頭小小的是在跟著鹿媽媽逃亡呢。這麼嚴密的包圍圈,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跑出來的!我還沒感嘆完呢,兩支箭“倏”地飛過,一支無比精準地紮在了母鹿身上,母鹿應聲而倒,另一隻紮在小鹿的腿上,可憐的小鹿拖著瘸腿,在早已歸西的母鹿身邊轉悠著,就是不肯走。
這是誰幹的,太沒良心了。打了母鹿就算了,連這麼小的都不放過,趕盡殺絕呀
我惻隱之心頓起,道:“塞圖!快去幫我把那隻小鹿抱來給我。”
塞圖應了一聲,就過去逮住那隻小梅花鹿。剛交到我手上,就只見從林中遠遠地走出來一撥人,越走越近,還有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興奮地叫著:“快看快看!太子哥哥,你看班第哥哥的箭法是不是跟你不相上下啊!”
我抬頭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胤礽,蓉玥,除此之外,蓉玥身側還另有兩個生面孔,看上去都約莫在二十上下,身上的打扮跟胤礽他們不一樣,像是蒙古一帶的裝束,其中一個看上去又魁梧又野蠻,另外一個相比之下好像還多點書卷氣。
這時,其中看上去魁梧又野蠻的那個操著比較生硬的漢語拍著有點書卷氣的那個誇讚道道:“班第,沒想到你的箭法這麼好,真是那個……那個……什麼相啊!”
那個叫班第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應付道:“世子過獎了!”
我還是頭一次親耳聽到這種讚語,一邊摸著小鹿,一邊心裡就笑翻了。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還是個世子!
“可不是,沒想到這麼遠,還能一箭射到!班第哥哥,你太厲害了!”蓉玥接過話茬,一邊稱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