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緣的呢!您都忘啦……”
我越聽越糊塗,我什麼時候見過什麼科爾沁的王爺了?
小穗還在絮絮叨叨:“小時候班第小王爺就長的眉清目秀的,看著跟別的蒙古人都不太一樣,您跟他往那裡一站,簡直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呢!那個時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就說,等你們長大了就讓你們定親……”
聽到這裡,更離譜了,什麼定親都出來了!我截斷小穗的話頭,道:“你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呀?我咋一句都沒聽明白呢?什麼大王爺小王爺的,還定親?我那時候多大呀?”
小穗愣了愣,很認真地想了想,又數了數手指頭,答道:“嗯,那是八年前,您那個時候……五歲,班第小王爺好像比您大三歲,那個時候剛好……八歲!”
天哪!都是小屁孩,就要定親了!太離譜了吧!古人早婚還真是夠早的!
想了想我目前的年齡按照虛歲是十三,天哪,蹦達了半年多,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按照這裡的習俗,這個年齡離結束單身貴族的生涯不遠了。楷模比比皆是啊!孝莊太后出嫁的時候也就這個年齡,康師傅娶媳婦的時候才十二歲!親愛的康師傅不會想這會兒就把我嫁了吧!好恐怖!
想到此,我立刻讓正要往我臉上撲粉的小穗停了下來。還化裝?搞不好就是往槍口上撞啊!偶決定今天晚宴素面朝天,以減低危險係數。
囑咐了秦忠好好照看我的小鹿和小兔後,我就帶著小穗去了梁九功所說的黃幄——就是康師傅的那個明黃色的大帳篷,此刻帳篷裡燈火通明,從影影綽綽的人影來看,人還不少。離大帳不遠處倒看見點著好幾個火堆,圍坐著不少人,載歌載舞,人聲鼎沸的,很熱鬧。若不是康師傅吩咐在先,我真想往那些人堆裡扎過去,湊湊熱鬧。
梁九功一看見我,立刻迎了上來,道:“大公主,您可來了,皇上等您半天了。快進去吧。”梁九功幫我掀開了帳簾,我一抬腳進去,就發現帳篷裡忽然安靜了下來,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迅速掃了一圈,所有人都是單獨一桌,康師傅自然是坐在正中的首座,胤礽坐在他左側,然後,依次下來是福全,胤褆,胤祉,蓉玥——這位同學今晚是塗脂抹粉異常“凍人”,再來就是很多我不認識的人。康師傅的右側有一個位子是空著的,接下來就看到幾個穿著王爺服色的人坐在其他的位子上。
康師傅這時候跟我一招手,道:“禧兒,發什麼愣,還不快過來。”
我“哦”了一聲走到康師傅身側站定,只聽他面帶笑容跟所有人道:“這位就是純禧,是朕的大公主。”
在坐的那些陌生人聽罷,有的將我打量一番後面帶微笑點點頭,有的跟我頷首致意,我則一徑地保持微笑。康師傅又回頭跟我道:“來,純禧,朕來給你介紹。”
於是一個個封號從康師傅的嘴裡蹦出來,一路過來,都是親王,郡王,世子,臺吉,而且名字又是一大串的,我就當是風從耳邊吹過,一個沒記住,介紹到某個人的時候,我就是禮貌性的微笑,行禮。
“……這位是科爾沁多羅郡王畢裡克圖,這位是他弟弟,科爾沁左翼中旗協理扎薩克一等臺吉班第……”康師傅忽然孜孜不倦地補充道,“對了,禧兒,說起來你跟班第小時候曾經見過一面的,還有印象嗎?”
聽到這裡,我一愣,定睛將剛剛也站起來給我行禮的人細瞧了瞧——這個人不就是殺了母鹿又殺小鹿的“劊子手”嗎?我又細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個人的五官,跟坐在他身邊的哥哥長的是有些不一樣,鼻樑雖不算高,但卻很挺拔秀氣,眼睛雖說不上大卻很有神采,還是雙眼皮,配上薄唇,要不是說他是來自蒙古,光看這五官,我幾乎會認為這個人來自南方。康師傅說這個人叫什麼班第,難道就是小穗說過的那個什麼小王爺?我暗地裡嘆息:人吶,最要緊的是心地,如果心地不好,空有一身好皮囊有什麼用?!
我打量他的時候,那人也在打量著我,這時只見他滿臉笑容,語帶欣喜地道:“原來你就是純禧妹妹!還記得我嗎?那時候你才那麼點大,我們曾經一起用彈弓打過鳥來著……”這個班第似乎很興奮,滔滔不絕地說著往事。
我這邊聽著,卻覺得很刺耳,還“妹妹”呢,我可無福消受。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都能跟蓉玥、胤礽那倆傢伙搞在一起,可見也不是什麼善主,我呀,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我一回頭想跟康師傅說話,眼睛的餘光卻正瞥到一上午追著他叫哥哥的蓉玥正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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