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若一聽,欣喜不已,立刻作了個請的手勢,將我們引到了二樓。
上得樓來,卻發現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樓道上則站著一些護衛模樣的人,看樣子這整個樓面是被他們包下了。
小穗和三個侍衛,包括塞圖都被另外安排進了叫“天字二號”的房間喝茶,我和班第則在容若的引導下,到了隔壁的“天字一號”房。
就在容若推開房門之前,班第伸手阻止了容若,又問了我一句:“你真的想好了?現在咱們走還來得及。”
現在知道緊張了?早幹嘛去了?我沒理他,直接跟容若道:“開門吧。”
容若應聲推開房門,朝裡頭說了聲:“阿瑪,遠平兄,來了。”
我一步入室內,明珠就立即跪地施禮道:“奴才叩見大公主。”而在他身旁,跪著的身穿藏青色長衫的儒雅男子,則口稱:“臣顧貞觀叩見大公主。”
“明中堂,你們都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我做了個讓起的手勢,不客氣的坐到了早已為我備好的首座上。班第也坐到了我身側。
明珠起身,又與班第拱手見過禮,才在下首坐了。容若親自為我和班第沏了茶,端上來點心,然後侍立在他父親身旁。
那位叫顧貞觀的青衣男子,坐在明珠的左側,年紀跟明珠差不多,身上的儒雅之氣遠勝於明珠,看樣子是一位飽學之士,但臉色看上去卻有些憔悴。
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香氣馥郁,沁人心脾,正是我平日裡最愛喝的茉莉花茶的一種,茉莉銀針。他們可真是下了功夫了,連我最愛喝什麼茶都摸清楚了。
“好茶,好茶!”我笑著讚歎道,“明中堂,多謝你的款待啊。”
明珠又立刻起身,躬身道:“謝大公主誇獎,奴才只是略表心意而已。”
我放下茶碗,朝他壓了壓手,道:“坐吧坐吧,別拘束,都別站著了。”
終於所有人都各歸各坐,室內一陣靜默,這麼多人坐著,卻無人說話。明珠,容若,那位叫顧貞觀的,互相交換著眼神,貌似在思索要如何開口。班第則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坐著。
“明中堂,今兒您和令公子請我來,不是專程讓我來品茶的吧?”既然沒人說,就由我來打破吧。這麼磨磨蹭蹭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早說早了。“有什麼事,就快說,你也知道,我不能在外頭呆太久,酉時之前,我得回去。”
明珠這才開口道:“回大公主,其實今日請大公主來此,是想請大公主幫忙救一個人。”
“什麼人?連中堂大人您也救不下來?”這個問題已經在我心中轉了一會兒了。明珠自己本身是內閣學士,她的妹子是惠妃,他外甥可是大阿哥胤褆,他要救什麼人,按常規應該走胤褆這條線,怎麼會找到我這裡來呢?匪夷所思。
明珠看了一眼坐在他左邊的遠平,嘆了口氣道:“奴才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也試過了,如今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不得已才想到請大公主來幫忙。”
“哦?你沒去找找大阿哥?”
“實不相瞞,奴才找過了,可是……”明珠說到這兒頓了頓,道,“可是大阿哥畢竟只是個阿哥,他也是無能為力了。”
什麼叫“大阿哥畢竟只是個阿哥”,那我還只是個公主而已呢,月例錢還比阿哥少!不過,細想想,我比起胤褆還是稍微有點優勢的,比如在宮裡的“護身符”多一點,康師傅對我的關注度比對他略高一些,但再怎麼高,再怎麼寵,也越不過那個太子胤礽……誒,對了,胤礽!
思緒走到這裡,我忽然就明白了,明珠所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八成是胤礽和索額圖在搞鬼,所以明珠才不能成事!是啊,明珠和索額圖在朝裡是兩大對頭,能讓明珠辦不成事的,也唯有索額圖了。太子畢竟是太子,阿哥碰到太子的確是沒轍,一個是“君”,一個是“臣”,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麼今天明珠找到我的意思,是試圖想借康師傅對我的寵愛,來對抗胤礽和索額圖?雖然心中想得通透明白,但我還是想從明珠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便笑道:“明中堂,既然連大阿哥都沒辦法,那我不過是一介小女子,豈不是更束手無策?”
“非也非也,大公主可並非普通女子,向聞大公主冰雪聰明,古道熱腸,心地善良,是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的掌上明珠,此事大公主若肯伸手相助,必可馬到成功。”明珠的話語中雖是馬屁連連,但的確也驗證了我剛才的想法。
胤礽這傢伙平日是讓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