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的慘痛事實。
“是啊是啊!”塞圖的附和,更充分證明了我所言非虛。
“豈有此理!他們也太放肆了!”常寧一聽是滿面怒容,恨恨地朝門外喊了一聲,“王新命,你給我滾進來!”
“吱拗”一聲,門開了,兩江總督王新命閃身進到廳內,躬身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王新命,在你的轄區內,竟然發生這種公然敲詐勒索的事!還敲詐到大公主的頭上!我看你這個兩江總督是不想當了!”常寧臉色陰沉,指著王新命的鼻子,劈頭蓋臉地一頓叫罵,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常寧發火,沒想到火力也不小啊!
“王爺請息怒!”王新命戰戰兢兢,恭恭敬敬地道,“此事,奴才已瞭解過,奴才確有失察之責,不過,奴才也有苦衷,此事乃漕運總督邵甘所指使,而漕運總督非奴才所能轄制,所以……”
“所以跟你沒關係是吧?” 常寧咬牙切齒,逼視著王新命,口氣非常不善。
“不不不,奴才牧守一方,使百姓安居樂業乃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將連夜寫一彈劾邵甘的奏疏,明日,哦,不,連夜敬呈皇上!” 王新命隨機應變的能力非同一般,這麼快竟就想出對策來了,他還從袖子裡掏出一疊東西,雙手捧了,遞到常寧面前道,“這是三張銀票,奴才已責成宿遷縣令索回,現歸還大公主。”
我上前,從王新命手裡將一把銀票拿過來檢查了一下,沒錯,就是當時不得已送出去的三張,那背面還有我特地做的“梅花”標記呢。王新命還真是識時務之人吶,我還沒開口,他就自動幫我把“債”討回來了!能做到封疆大吏級別的人,看來都有兩把刷子!
我將銀票放回到錢袋裡放好後,笑道:“多謝你啊,王總督!”
“不敢,不敢!大公主千萬別這麼說,這是奴才應盡的本分!”
“對了,我還有事需要王總督幫幫忙。”既然王新命這麼能幹,我自然要抓緊時機好好利用一番才是。
王新命低頭拱手道:“大公主吩咐便是!”
“跟著我的還有另外四個侍衛,麻煩您將他們一併放出來吧。”
“回大公主,那四個侍衛已經在門外侯著了。”
看來,王新命比我想象中要先知先覺得多呀!
“還有一件,今天下午關入牢內的一眾人等,除了張忭等被邵甘所指為抗漕外,其他人都是無辜的,請王總督做件好事,放他們回家吧!”
“大公主真是愛民如子,奴才即刻著人去辦。”王新命說著就要去行動,我忙叫住了他,“等等!”
“大公主還有什麼吩咐?”王新命又折了回來。
“切記,不可洩漏我的身份,就說這是你王總督的意思即可。”
“遮。”王新命答應了一聲,倒退了幾步,開了門,出了廳外。
常寧將身上披的披風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牽著我的手,道:“走,咱們回去。”
我們出了縣衙門外,宿遷知縣將他的專用馬車停在了門口,我和常寧上了車,朝行宮進發。
這一下午折騰的太累了,坐在車裡,靠在常寧的懷裡,我居然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直到常寧撫了撫我的臉,告訴我到了,我才勉強睜開了眼,在他的攙扶下,下了車,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宮門走去。
“給恭親王和大公主請安!”剛邁進宮門,就碰見了梁九功。一番見禮過後,梁九功望著我道,“大公主,皇上有旨,讓您一回來,就去書房。”
一聽梁九功這話,再加上突然一陣冷風“嗖嗖”吹過,我猛然間打了個激靈,徹底醒了,腦海中忽閃過康師傅的那把紫檀木戒尺,心內一凜,一陣恐慌爬上心頭。
剛才在車裡,常寧跟我說,他出來的時候,康師傅正在裡頭接見邵甘和靳輔,因為擔心這回又是我惹出的禍端,便決定先瞞著康師傅,直接帶著剛結束覲見的王新命,跟著侍衛直奔知縣衙門。所以,康師傅應該還不知道我被關在縣衙牢房裡的事。就是知道了,我也不用心虛,這個錯並不在於我。可是有一條,現在天色已全然黑了,酉時是早過去了,當初我跟康師傅信誓旦旦保證的那些又沒實現,不曉得待會兒一進書房是要面對“獅子吼”還是“冰山臉”。
我忐忑不安地抬頭望了一眼常寧,常寧緊著握我的手,笑著安慰道:“別怕,有我呢,再說了,這回也不是你惹的禍,是邵甘和他的手下做的太過分,不關你的事。”
聽著常寧的話語,我心中踏實了很多。梁九功引領者我們,很快就到了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