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在赫奕,赫達的引到下,去探望塞圖。
走到房門外,赫奕想先去通報,我抬手阻止了,因為從裡頭傳來了一聲塞圖的慘呼:“唉喲……師傅,您輕著點兒,疼死我了!”
聽這話,應該是吳海正在給塞圖治傷,這會兒進去應該不是很方便,還是稍等會兒吧。
果不其然,接下來就是吳海大聲的責罵:“疼?你還知道疼?活該!”吳海罵得雖然有些狠,但聽得出來,那話語裡頭全是心疼。“你小子,簡直不知天高地厚!身為大內侍衛,竟敢做出那樣的事來,皇上這回沒治你死罪,算你命大!”
“唉喲——”塞圖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後,委屈地道,“師傅,我知道錯了,下回不敢了,您老人家就別再罵我了。”
“下回!還有下回?!” 緊隨著吳海質問的是塞圖的又一聲哀號,“唉喲喲!沒下回,沒下回,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輕點兒,輕點兒!”
塞圖的哀號聲聽得我心裡直髮顫,赫奕和赫達這哥倆臉上是一副心有慼慼的表情,小穗的眼裡則早就閃動著淚花了。
“死小子!”吳海咒罵了一句,隨即放緩了語氣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那個人真是你擅自留下的?”
“不是說了嗎?是我留下的!”塞圖介面得極快,沒有一絲的猶豫。
“你是榆木腦袋嗎?我不是告訴過你,凡是練‘四明內家拳’的十有□都跟前明餘孽有瓜葛,要心存戒備!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你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麼?”
前明餘孽?一聽吳海這話,我不禁暗地心驚,隨即眼前又浮現出昨晚上王和均吐血昏厥的情景,不禁甩了甩頭,對自己道:不會的,不會的,王和均在明知我身份的情況下,還這樣不惜自己的性命和刺客做殊死搏鬥,怎麼可能是什麼“前明餘孽”?
“我看王公子不是您說的那種人!”塞圖反駁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吳海道,“你給我清醒著點兒!這回有大公主和我替你求情,下回再有這事兒,不用皇上下旨,我自己就先清理門戶,處理了你這個小兔崽子!聽見了嗎?”
“聽見了!”塞圖答應著。
“好了!”吳海道,“皇上特旨,給你一個月的假,讓你好好養傷。歇著吧,我也該走了。”
“等等,師傅!”塞圖叫住了吳海。
“怎麼了?”
“大公主她……她沒事吧?”塞圖支支吾吾地問。
“聽說大公主這次也被皇上責打了。” 吳海長嘆了一口氣,“唉,你這奴才惹下的禍事,累及了主子!”
唉,聽到吳海這麼說,我心裡真是慚愧極了。他哪知道,事實上是我這個做主子的對不起塞圖,我惹下的禍事,卻讓塞圖來承擔。
“什麼?大公主也被責打了?”塞圖好像很心急,追問道,“嚴重嗎?哎喲!”
“你給我老實趴著!” 吳海命令道。
“師傅——”
“我沒事兒!”我終於忍不住掀開厚厚的棉簾,一抬腳,一低頭,跨過了塞圖房門的門檻兒。
吳海和塞圖乍一見我,都是一副看見“天外來客”的表情,接著就是一陣忙亂要給我行禮,塞圖大概是驟然想起他自己沒穿衣服,裸著上身,帶著幾分尷尬和狼狽,急急地要找衣服穿上,卻牽動了背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的。
我疾步上前扶住吳海:“吳師傅,免禮!”又對塞圖道,“塞圖,你好好躺著。”
“謝大公主!”吳海和塞圖齊聲道謝後,吳海忙不迭地找了一件外衣蓋在塞圖的背上。
就在他去拿衣服的當口,我一眼瞥見了塞圖背上的傷:密密麻麻的鞭痕佈滿了塞圖的整個脊背,而且是鞭痕上疊著鞭痕,有些地方甚至結了痂,顯見當時已被打得皮開肉綻了。太慘了!
儘管先前已有思想準備,但這樣親眼目睹塞圖已無一塊好面板的背部,我還是有些受不了。
“塞圖,你受苦了!” 我說著,眼淚不覺就墜落下來。
“主子……呵呵,您……您別哭,我沒事兒,真沒事兒!”塞圖笑呵呵地對我道,“這點兒傷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呵呵!”
“你別安慰我了!” 我用帕子擦了擦淚道,“要養一個月的傷還叫不礙事?”
塞圖和吳海一聽我這話都愣了,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塞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默然不語,吳海則道:“大公主,其實塞圖這回都是皮外傷,真不礙事兒,您不用擔心。皇上特旨給了他一個月的假,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