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遊山玩水,隨時都有驚喜,我甘之如飴。”
“驚喜?”我隨即想到了那天逛虎丘發生的事,臉上又一陣發燒。
王和均呵呵一笑,似乎洞悉了我心中所想,說道:“虎丘之行固然是個驚喜,但今日你對和合二仙的評論更是一個大驚喜啊!說實在的,你今日所說也正是我當日所想,只是沒膽量說出來罷了,呵呵!”王和均帶著讚賞的目光,又將我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嘆道,“晨曦,你就是這樣能‘見人所不能見,言人所不能言’,真乃人間至寶也!說好了啊,以後你的嚮導可非我莫屬了哦!”這人,說著說著又“痞”了。
“非你莫屬?”我輕笑,“我以後想要遊遍大江南北,你都能當嚮導不成?”
“欸,所以說,晨曦,你真是冰雪聰明!”王和均一本正經地道,“這些年我恰好遊歷了一遍大江南北,以後不管你想去哪兒,我真都能幫你導一導。”
“成!”我開玩笑道,“下回一定找你!”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王和均倒是說的蠻像回事的。
“那我去哪通知你呀?嚮導?”
“錢塘胡家鎮碧雲莊。”
“碧雲莊?這是……你家?”
“正是!”王和均道,“錢塘也是個好地方,絲毫不輸於蘇州!什麼時候你來錢塘,我一定帶你好好的遊一遊。”
“哦!”沒想到我一句玩笑倒真把王和均的老家給挖出來了。人說“禮尚往來”,我直覺他下一句就是要挖我家在哪,我可怎麼答好。
樓下傳來一陣二胡和琵琶聲,隨即一個柔柔的女聲操著蘇州話唱了起來:“蝴蝶呀,飛來又飛去呀,飛來麼又飛去呀啊,飄飄蕩蕩進花園呀,小妹妹想去撲呀啊,撲又撲不到呀,伊呀呀嘚兒唯嘚兒唯……”
“是《小九連環》!”我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往外一瞧,只見街對面的一處空地上,一位紫衣少女和一個老者,分別懷抱一把琵琶和一把二胡,正在賣唱,《小九連環》正是出自這個紫衣少女之口。這首曲子我很早的時候聽過,卻沒聽過如此韻味十足的。
“這你也知道?你可真是博學啊!”王和均也跟著我到了窗邊。
“咱們快下去吧,好好聽聽。” 我說著轉身出了包房,“蹬蹬蹬”地急跑下樓,心想趁著人家剛開張不久,咱得先佔個好位子。
這賣唱的姑娘顯然很有市場潛力,我跑到對面時,人已經圍了兩圈了,這才多大功夫啊?
一曲《小九連環》唱罷,圍觀的人群一片叫好聲,然後是一陣“叮叮噹噹”,姑娘面前放的瓷碗裡已鋪了一層的銅錢,甚至還有一些小散碎銀子——這是我和王和均給的。
這姑娘長得文文氣氣的,還有點內向,只是抱著琵琶起身朝著眾人鞠了一躬,回頭跟老者對望了一眼,又“淙淙”地開始撥絃,開始演唱下一個曲目:“春季裡豔陽天百草回芽遍地鮮,情郎呀別離我一去為客在外邊,梳妝懶鏡無緣打扮嬌容何人見,莫不是他在外另有一個女天仙……”
這一曲又是地道的《四季相思》,無論是技巧和情感,都堪稱一流,直聽得人五臟六腑都熨貼得很!我不禁也在心裡跟著這姑娘哼唱起來。
“……這時候冷難耐誰替你來鋪與蓋,痴又痴呆又呆枉想如奴女裙釵,你忘恩又負義甘心赴逆小奴才……”
正當我沉浸在曼妙的吳儂軟語間,人群忽然一陣騷動,幾個小廝模樣的男子一邊嚷著“讓開讓開”,一邊粗暴地推搡著周邊的人群,硬是裂開了一道口子,擁著一個微腆著肚子,身穿絳紅坎肩的富家子擠到了內圈。
作者有話要說:老媽總跟我說,你不要這樣總盯著寫,現在天氣這麼熱,太勞心會生病的!果然被老媽言中。這次的感冒很嚴重,到現在還每天在吃藥,更糟糕的是……(親們都是美女,會理解吧),這幾天的日子確實很不好過,整個人煩躁的很。
有人說,你太強大了,到現在第一卷還沒寫完就寫了這麼多,其實我一點都不強大,支撐著我寫到現在的,純粹是一股熱情,還有這些日子以來無數親們給我的鼓勵。
為什麼要寫這篇文,想想當時的初衷,或許很多人會發笑。自娛縱然是原因之一,我竟然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希望能夠在文中嵌入一些中國的歷史,傳統文化,和一些典故。我的確希望我的文不是那種一次性快餐,希望看過以後,還能留給人一些回味和思索。這完全是一種逆潮流的思想。曾聽人說,現在的文一定要很白很白,要非常雷,拼命惡搞,才會有人看,可我總覺得,讀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