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道,“我跟他只是在蘇州遊玩時結識的朋友,一般的朋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就是玩兒得再瘋,咱家的規矩也不會忘的!當年就連皇阿瑪的皇后也是老祖宗定下的,這些我都知道。”
說到這裡,我心裡竟又是一陣說不上來的鬱悶,鼻子也有點微酸,便假裝轉頭看了一眼屋裡的陳設。
“禧兒……”常寧拍了拍我的手背,有些感慨地道,“做長輩的總是希望小輩能夠幸福安康,將來,等你做了長輩就能理解我們的心思了。”
“五叔,我能理解,我知道您和皇阿瑪都是為了我好,都是真心疼我的。”我對著常寧擠出一絲笑容。
“禧兒,你能這麼想就好啊!”常寧欣慰地點點頭。
“所以,五叔,我跟那個人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一般的朋友。可是,您也知道,我難得有個朋友,這個朋友又救過我的命,現在我聽說他病情危急,心裡怎能不著急?可皇阿瑪不讓我出去,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求您救救他了,您可一定得答應我啊!”我說著說著,眼睛就溼潤了。
“好孩子,別哭,我答應你!”常寧道。
“謝謝五叔!”我起身給常寧行了個禮以表達謝意。
“好了,你歇著吧,我這就去想想辦法。”常寧說就站了起來。
“哦,您等等。”我忽想起昨晚小穗跟著蔣燮拿回來的藥和藥方還在屋裡擱著,就進去拿出來遞給常寧。“這是昨兒蔣燮給開的方子和配的藥,您拿著,或許能做個參考。”
常寧點點頭接過藥和藥方,起身走了幾步,又轉頭對我道:“哦,對了,禧兒,我答應你一定設法將這個人治好,不過你也得答應我,從今兒起,再也不要管這件事了,好嗎?”
“嗯!我答應您。”我望著常寧殷切的目光,鄭重地點頭。
我將常寧送到房門口,恰逢兩個官員剛剛覲見完畢從正房出來,兩人看上去神色似乎都有些鬱郁的,走在前頭的那位我認識,是江寧巡撫湯斌,跟在他身後的是則一個身形削瘦,年界半百的七品縣令,兩人看到常寧和我,都忙不迭行禮請安。
常寧示意湯斌和縣令起身,打量了一下那位縣令道:“這位是……?”
湯斌躬身介紹道:“吳江縣縣令郭琇。”
郭琇?我有點兒愣神,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哦,原來你就是吳江人人稱頌的‘郭青天’啊!”常寧說著又用讚賞的目光再次將郭琇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通。“嗯,是有‘青天’的樣子。”
“王爺謬讚!”郭琇躬身謙虛著。
常寧打著官腔道:“郭琇啊,你的事兒本王也有所耳聞,你記著,只要你一心為國盡忠,為民謀福,皇上和朝廷都不會虧待你的。”
“下官謹記王爺教誨,定當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郭琇信誓旦旦地道。
“好!”常寧讚了一句道,“你們忙去吧。”
“下官告退!”湯斌和郭琇又行了個禮,後退了幾步,轉身離去。
“禧兒,你也進去吧,我走啦!”常寧回頭道。
“嗯!”我點頭,目送著常寧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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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我為了靜心,就攤開宣紙,自動自發地練起了書法。
小穗從外頭進來悄聲報說:“主子,王爺說事兒已辦妥,讓您不要再掛心。”
“哦?王爺來過了?”
“嗯!”小穗點頭道,“剛剛路過門口,去皇上那兒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我放下了手中的湖筆,原本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常寧既然這麼說,事情應該妥帖了,明天啟程離開金陵,我也能走的安安心心。
“主子,梁公公來了。”我這還沒感慨多少呢,剛出去不久的小穗又進來稟報道。
“嗯?他這會兒來幹嘛?”我雖心存疑惑,但還是迎到了廳堂,見禮過後,只見梁九功笑容滿面的,於是問道,“梁公公,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
梁九功躬身道:“大公主,這事兒您聽了一準兒歡喜!皇上讓老奴來知會您一聲兒,一會兒帶您出去遊秦淮河,讓您趕緊換身兒衣服。”
“啊?我沒聽錯?”我有些詫異,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這時候,康師傅不是一般都在跟奏摺努力作鬥爭嘛?
“呵呵,您沒聽錯!”梁九功笑呵呵地道,“大公主,老奴先告退了,您可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