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保人之謎(2 / 4)

王二還是一個勁地搖頭,急急把銀票推還給我,又拿眼求救似地望著張孟球,張孟球笑道:“大公子,這銀票您還是收回去,王二他絕對不會要的!”

“不,”我又把錢推了過去,堅決地道,“王老闆,這錢您一定要拿回去,無故受人錢財,我這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看得出來您是個好人,您不忍心害我天天夜不成寐吧?”

那王二與我對視了半晌,我以為他已經被我說動,不料,他卻仍舊搖了搖頭,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將它連同銀票一齊推到了我面前。我滿心疑惑地瞥了王二一眼,拿起信封,抽出裡頭厚厚的一疊信瓤展開一瞧,居然是一封按著無數紅手印的“請願書”!

“這是……?”我用詢問的目光望著王二,張孟球卻鄭重地道,“這是運河兩岸百姓聯名向皇上擔保陳潢的請願書。”

“聯名擔保陳潢?”我定睛細看了一遍手中的一疊厚紙,只見上面列舉了陳潢在治河期間的種種功績,說,所謂“屯田害民”都是當地鄉紳惡霸為了佔據無主良田陷害忠良所造的謠言,而陳潢心中唯有百姓福祉,不懼權貴,兩袖清風,一直以來兢兢業業,貪墨之事純屬子虛烏有,沿河兩岸百姓皆可作保,末尾寫了一百多個名字,每一個名字上面都按上了鮮紅的“手印” ,這可不正是“請願書”麼?

“你認識陳潢?”我將目光從“請願書”上移開,打量著坐在我對面的王二,這位一身暴發戶打扮的王老闆,怎麼看都有點像這書上所描述的“鄉紳惡霸”,卻沒想到這封請願書從他的懷裡被掏了出來。

王二點點頭,又拿眼望著張孟球,張孟球不無感慨地道:“提起陳潢,陳河伯,凡是沿河兩岸的百姓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啊,唉!”

王二聞言一個勁的點頭,我想起了陳潢在囚車中落魄的樣子,心中又一陣難受,可,難受歸難受,政事兒我可以聽但不能插手,這是康師傅給我定的鐵律,我沒有辦法逾越,他們把請願書交給我也是白搭。緘默了片刻,我抬頭望著王二,開口道:“王老闆,這請願書還有這銀子,請您都收回去吧,我無能為力。”

在座的人似乎都一怔,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就聽蔣雨亭嘆息了一聲道:“大公子,您若不能幫忙,陳潢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怎麼會?”我提議道,“你們可以把這個交到刑部,或都察院去啊!”

“不行,”張孟球搖了搖頭,不無諷刺道,“這些地方全都換了人了,提到陳潢的名字都唯恐避之不及,把這請願書交到那些地方根本到不了皇上的御案上。”

“不會吧!”我想了想,道:“現在的左都御史是馬齊,他人應該還不錯。先前張汧的案子就是他主審的,把這請願書交給他應該可以。”

“他?”張孟球搖了搖頭,道,“您可知張汧就是明珠保薦上去的,馬大人籍著張汧一案聲名鵲起,被皇上超擢為左都御史,他與明珠這一派本就水火不容,如今,他手下的御史郭鏽彈劾明中堂,靳輔,陳潢等人,馬大人能不知道?也許,郭鏽的彈劾根本就是馬大人指使的呢。您說,這請願書若送到都察院,能落個好嗎?”

張孟球說的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我只想到張汧是個貪官,而馬齊能夠頂住壓力查清這個案件,將張汧繩之以法,說明當時的馬齊是個好官,可我著實沒想到,在明珠落敗這件事上,馬齊也可能從中插了一腳,不,或許不是“可能”,而是“的確”,這樣的話,他確實不可能替陳潢申冤,因為,從馬齊的角度來看,明珠,靳輔,陳潢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坐實陳潢和靳輔的罪名,明珠翻身的機會就越小,他這左都御史的位子就坐得越牢固,興許還有機會再往上爬……唉,人吶總是會變的,尤其是官場中人!“屁股決定腦袋”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刑部呢?”我問道,既然都察院走不通,主審此案的刑部可以試試看。

“刑部同樣走不通。”蔣雨亭道,“刑部的滿尚書圖納是索中堂的人,漢尚書是徐乾學……”

“徐乾學?”我打斷了蔣雨亭的話,“他去刑部了?他可是江蘇人,說起來還是你和張大哥的同鄉啊,怎麼不去找他?”

張孟球和蔣雨亭對視了一眼,二人臉上齊現嫌惡之色,默了片刻,張孟球才開口道:“徐大人與我們雖是同鄉,但素無往來,最近他與索中堂走得非常地近。”

張孟球的話說得很是隱晦,但我也聽明白了,這個徐乾學現下投靠了索額圖,所以,刑部的路子也走不通了。因為路堵,所以,他們又找到我了!可我有什麼辦法?捧著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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