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成大錯,皇阿瑪生氣也難免,責罰她也在理。我跟你說啊,你若想小穗繼續留在你身邊,那你就好好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再任性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明白嗎?”
“嗯,我明白。”班第溫言軟語的一大段,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我不那麼生氣了,不過,他話中關於小穗動向的那句更能牽動我的心,便又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皇阿瑪要把小穗調走?”
“倒是沒有明說,”班第望了我一眼,和煦地笑道,“不用擔心,我說的只是有可能。就算是真的,等過段時間,等你三妹的事兒淡了,你去求求皇阿瑪,撒個嬌,皇阿瑪心一軟,小穗一準就回來。”
我“哦”了一聲,沒再言語,縮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想著自己的心事。
其實我很想問問端靜的近況?鄭家聲的小命還在嗎?綺箏那可憐的丫頭被髮到辛者庫去現在怎麼樣了?可是,這些話在我腦海中來來去去盤旋了許久,就是沒敢吐出口。因為,康師傅嚴令我不得再過問此事,否則家法處置。真鬱悶!我終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好好的又嘆什麼氣?”班第關切地問。
“班第哥哥……”我抬頭望著班第晶亮的眸子,可躊躇了半晌,還是垂頭喪氣道,“唉,算了。”
“傻丫頭,別嘆氣啦!”班第笑呵呵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皇阿瑪有言在先,你又不敢問是不是?”多聰明的人呀,讀心術學得不錯嘛!我連忙點頭。
“想知道嗎?”班第的笑得眉眼彎彎的,好像中了頭獎一樣。
“嗯,想!”我一連串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讓我親一下就告訴你。”班第的眸中閃著得意的光芒。
“色——”我的“狼”字還未出口,就被班第一低頭強行吻走了,我兩頰滾燙,雙手握拳,在他胸前落下一串的捶打,他則開心地咧嘴大笑,任我捶了半日,才握住我的手道,“好啦,按摩得很到位,別累著了,歇會兒吧,我給你講講你最想知道的事兒。”
“討厭!”我想把手抽出來,可握得太緊,抽不出來,只得擰著眉頭,惡聲惡氣地催道,“快說!”
“好啦,彆著急,我這就說!”班第握著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頓了一頓,才道,“你不用擔心了,你三妹她已經轉過彎兒來了,沒事了。”
“怎麼會?”我有點兒詫異,那天在那麼重的家法責罰下,她都咬緊了牙關,堅決不認錯,這才過了多少天?就轉過彎兒來了?
“真的,不騙你。”班第道,“她額娘苦勸她不成,以死相脅,終究是母女連心,血濃於水,你三妹就這麼轉過彎兒來了。”
我“哦”了一聲,覺得稍稍放心了些,但又不知為什麼覺得有點悶悶的。
“怎麼了?不高興?”班第這人還真是敏感,尤其是對我的一顰一笑,反應尤其敏捷。
“怎麼會呢。”我朝他笑了笑,道,“三妹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總算這回沒白忙,那些代價付得也值。哦,對了,鄭家聲怎麼樣了?”
“你放心,他死不了。”
“哦?”我再次詫異。那天康師傅是何等的氣憤,連端靜都想滅了,怎麼會放過他呢?
“小傻瓜,”班第點了點我的鼻子,“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皇阿瑪仍準備將你三妹嫁給噶爾臧,自然不能將鄭家聲一殺了之,要不你三妹會恨一輩子的,這對聯姻沒什麼好處。”
想想是這個理,我便沒做聲,班第又繼續道,“不過,他也不會活得舒坦,總要付出代價的,依我看,至少要被流配三千里。”
“唉,又是棒打鴛鴦!”一句喟嘆就這樣從我口中逸出,腦海中倏地飄過一個衣袂飄飄的影子,耳內似乎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喚我——“晨曦!”
“禧兒,怎麼了?”班第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望著我,彷彿要望到我的心裡去。
“哦,沒什麼?”我收回了飄遠的思緒,擠出一個笑容道,“只是覺得鄭家聲可憐罷了。”
“你呀!”班第將我緊摟了摟,嗔道,“對別人總有無限的同情心,什麼時候能心疼心疼你自個兒?老為了別人的事兒捱打受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婆婆媽媽的班第又出現了!我無奈地高舉“白旗”,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都不攙和別人的事兒了。你就放心吧。”
“這才乖!”班第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
“哦,對了,”剛才班第一提“流配三千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