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圈,又聽說班第現在跟著康師傅還在博洛何屯尚屬安全,不知是因為氧氣量增加還是心下稍寬的緣故,我感覺好多了,不像方才在屋子裡那麼憋悶了。找了陰涼處的石桌石凳子坐下,與小四、小八才說笑了一會兒,孝惠的使女就出來尋我,說太后找我有事相商,我只好帶了胤禛和胤禩前往寧壽宮。
到了寧壽宮正殿,卻發現五姑婆淑慧長公主、蓉玥、還有胤礽居然都在!淑慧和蓉玥的出現尚屬正常,她們倆還會隔三差五地到寧壽宮來請安,可胤礽絕對是稀客了。
自康師傅把監國重任交給了胤礽,他可真是以“天子”自居了,孝惠這兒的晨昏定省,他總是藉口國事繁忙,能省則省,孝惠是個恬淡人,對此也不計較。可其實,他哪裡是國事繁忙,忙著夜夜笙歌,風流快活倒是真的,而且,他的快活方式還創造出了新花樣!
猶記前幾日,我到慈寧宮蘇麻喇姑那兒去探望小穗回來,途徑御花園時,偶然聽見一陣女子悽慘的哭嚎聲,循著聲兒找過去,卻在浮碧亭裡意外發現有兩個小丫頭被剝光了衣物,四腳朝天地被吊在半空慘遭鞭打,胤礽和他的兩個跟班——格爾芬、阿爾吉善則興致盎然地在一旁觀賞。我與盈春皆驚得目瞪口呆,胤礽則說是那倆小丫頭犯了事兒正在嚴懲,可我在宮中這許久,卻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慘烈卻又散發著糜爛□氣息的懲罰方式。但作為監國太子的胤礽這麼說,那倆丫頭又是太子宮裡的人,我只好閉上了眼,塞上了耳,轉身便走。自那以後,我再沒去過御花園,生怕又見到了什麼不該見,不想見的場面。
與眾人見禮落座後,淑慧道:“禧兒,達/賴/喇嘛坐下的高徒伊拉古克三呼圖克圖正在白塔寺內傳經,我與你皇阿奶商量了一下,明日去白塔寺聽經祈福,你去嗎?”
“這事兒跟皇阿瑪說過了嗎?”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康師傅臨行前曾留話給我,他出徵的這段日子,我要麼待在宮裡,要麼待在公主府裡,就是不許出去亂晃。為了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當時我可是當著康師傅的面選擇了待在宮裡,而待在寧壽宮則是康師傅欽定的,有孝惠看著我,他會相對放心。可是,孝惠是個出了名的沒主意太后,耳根子軟得很,這回他們要去白塔寺聽經祈福,若是已上過摺子得到允許了,那沒問題,否則,搞不好康師傅還以為是我想出去,攛掇的孝惠!
“這不過是小事,回頭我給皇阿瑪寫份摺子說一下就行。”胤礽很不以為然。
“這怎麼可以?”胤禛當即提出異議,“應當先給皇阿瑪遞摺子,等皇阿瑪的批示下來再去。”
“你懂什麼?”胤礽很不悅地瞪了胤禛一眼,“皇阿瑪既委任我為監國,京城之內的大小事務皆由我決斷,這點小事,就算不遞摺子皇阿瑪也不會怪罪。更何況,時間不等人,伊拉古克三呼圖克圖只在白塔寺傳經七日,不日就要離京,等摺子遞到皇阿瑪那兒,再等皇阿瑪批示送回來,人家早就走了,還去聽什麼經祈什麼福?”
“此次機會著實難得,”淑惠接著胤礽的話茬補充道,“伊拉古克三呼圖克圖是達/賴/喇嘛坐下的得意弟子,佛法高深,若有他護持,咱們的祈福必然靈驗。”說到這裡,淑慧又嘆了一口氣,“唉,聽說這次噶爾丹帶了五萬大軍南下,太后與我本都不贊成你們皇阿瑪御駕親征,可他執意如此,我們也無他法,只有幫他祈福,請佛祖保佑他早日平安凱旋!”
“祈福是好事,我是贊成的,不過,護衛方面可一定要安排好啊!像那次禧兒去你府上玩兒了兩天卻被匪徒劫走的事兒可不能再出了。”整日跟孝惠待在一起,雖然要忍受蒙古大餐,但也還是有好處的,她一開口就是為我著想啊!真比親奶奶還親!
“上回的事兒可不能怪額涅,說不定就是某些人想要離家出走設計的一場鬧劇也未可知。” 蓉玥一開口就衝著我來了。
“什麼鬧劇,二姐,說話可要有憑據!”胤禛立馬替我回敬過去。
“憑據?呵呵,憑據再多又怎樣?還不是視而不見?某些人依舊逍遙自在!”蓉玥說著盯了我一眼,眼神中盡是“嫉妒恨”。她自然不知道,上回我被康師傅修理,舊賬也一併算進去了。在我看來,逍遙自在的其實是她!榮妃教女都只是口頭管教,可康師傅管教我呢?唉,說起來都是淚啊!
“二姐,你說話放尊重點!”胤禛有些氣憤地警告。
蓉玥白了胤禛一眼,不屑道:“你在這兒耍什麼威風?”
“都給我閉嘴!那件事皇阿瑪已有聖裁,都別再提了。” 胤礽擺出了太子的架勢斥責了一句,回頭對孝惠道,“皇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