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服過了解藥,在你到這兒之前又制服了你的手下,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呢?”
“丹津,我的小弟,”策旺望了我一眼,用一種誠摯語氣道,“你真以為將這個女人送給叔叔,他將來就能把汗位傳給你?”
“當然不能,”丹津鄂木布飛介面道,“可至少他會知道,你並不忠於他,一直以來你都有二心,連他看上的女人你都想要,所以,這個汗位你也不用痴心妄想!”
“唉,”策旺搖了搖頭,嘆息道,“都跟你說過了,這個女人並不是……”
“別說鬼話了!”丹津鄂木布忽然大吼一聲,“我都知道了,她就是大汗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人,她也是當初大汗讓你作為特使去提親的真正的……物件!是你,在其中搞鬼,想要將她據為己有!”
策旺默了片刻,忽然開口道:“丹津,汗位對你真那麼重要?”
“對你不重要?”丹津反問,“你從小到大,天天盼的不就是這個?”
“好,”策旺沉吟了片刻道,“我願意拿汗位跟你交換這個女人。你把她放了,從今往後,我再不與你爭奪汗位。”
“想得美!”丹津厲聲吩咐道,“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這一聲令下,策旺阿拉布坦在幾分鐘內立刻被捆成了一個“大粽子”,丹津鄂木布這才收起了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與我一起下了車,讓兩個手下牽制住我,而後得意洋洋地對策旺道:“大哥,我告訴你,我是想要汗位,可我更想看到你痛苦的樣子。我要讓你親眼看到,你喜歡的女人一個個都淪落在大汗的大帳裡,而你卻無能為力!
“丹津,”策旺道,“我知道你因為你額吉的事一直心存怨恨。可當初讓你額吉殉葬的確是父汗……”
“放屁!”丹津十分激動地揪住策旺的領子,滿臉猙獰道,“明明就是你們逼死了我額吉!是你們!直到現在,我還時常夢到當時她哭著喊我的名字!”
策旺爭辯道:“丹津,你不記得了?當時我去求過額涅,可額涅他們不聽我……”
“住口,住口你住口,”丹津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狠狠地扇了策旺幾個耳光,將他打到在地,而後騎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脖子大聲吼道,“你跟你額吉都巴不得我額吉和我死掉,這樣就沒人跟你們搶位置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瘋狗,瘋狗……”
本來,他們兄弟鬩牆,狗咬狗,我是應該當個看客的,兩個都咬死了最好。可是,在目前的狀況下,策旺完全落在下風,萬一真被掐死,一到科布多見了噶爾丹後,我就算羊入虎口,再無生還之理了,但如果策旺還在,到時也許還可利用他伺機出逃。想到此,我開口大叫:“住手,快住手,你要……”還沒喊完呢,就聽身後傳來“呃、呃”兩聲,而後感覺兩臂一鬆,轉頭一瞥——那倆押著我的蒙古大汗居然倒地不起了!再回頭一瞧,只見丹津鄂木布已鬆開了策旺,與其他的手下一起正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幾個黑衣人全力大戰。
這又是什麼狀況?這些神秘的黑衣人從那兒鑽出來的?難道是策旺特意安排的,是策旺的人?他跟丹津一起聯手演戲給我看?他剛才的那些糗樣都是故意裝出來的?難道他膽大到了能對著佛祖發毒誓?不會不會,不太可能啊!剛剛看丹津那失心瘋的樣子不像是在表演!還有,如果這些都是策旺的人,那他們怎麼會任由策旺被綁著躺在地上,而不去解救呢?唉呀,看不明白!管他呢!先不管這些了!逃命要緊。
想到此,我偷偷地靠近那輛馬車,剛想要跳上車狠拍下馬屁就跑路,可轉念一想,這裡四處是荒漠,一般荒漠附近就是沙漠,我不熟悉地形,萬一被拉進了沙漠,那豈不是死路一條?正想回頭去把策旺拖過來當我的“指南針”,卻有兩個黑衣人出現在我面前,其中一個抓了策旺直接扔上了車,另一個則朝我莫名其妙地道了聲“夫人,屬下失禮”,就將我抱上了車子。
車子在滿是坑坑窪窪的路上狂奔,顛得我五臟六腑都差點兒吐了出來,不知顛了多久,等到馬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暈的差點兒連自個兒是誰都忘了,天也已經矇矇亮了。
“你怎麼還是這麼瘦?你平常都是怎麼吃飯的?”正在定神中,身子底下忽然傳來人聲,我嚇了一跳,仔細打量了一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策旺阿拉布坦已被我當成了人肉靠墊了,我急忙從他身上跳下來,白了他一眼,道,“要你管!”
“雪蓮,”仍被綁著的策旺阿拉布笑道,“以後我一定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去死!”我踢了他一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