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起床氣還挺大,難不成是慾求不滿?”
整一個精蟲上腦,就惦記著那點事兒!我“哼”了一聲,不搭理他。
“怎麼了?老婆,”班第從背後整個兒抱住了我,柔聲道,“大過年的,莫名其妙地又生什麼氣呢?嗯?”
你還知道是大過年的啊,大過年的你在我身上蓋那麼多“印章”!
我心中正憤憤然,冷不丁一雙爪子突襲了我的咯吱窩,我忍不住扭動身子,一陣爆笑,待喘過氣平靜下來,已然與班第面對面了。對著他滿目的柔情,我方才的憤然消掉了大半,臉上也掛不住冰霜了,只好嘟著嘴,指著身上的印痕抱怨:“你看你看,這讓我出去怎麼見人?被小四、小八、小九看見了,肯定又是一陣鬨笑!今兒的晚宴我不去了!你替我跟皇阿奶和皇阿瑪告個假,就說我身子不適,改天再去給他們請安賠罪。”
“就為這個?真是個傻丫頭,”班第擁著我,輕笑道,“這有什麼不能見人的?你四弟、八弟、九弟哪個沒有幹過這事兒?比起我來,怕是隻多不少!再說,今晚在座的不是有專愛造你謠的人嗎?這標記正好表明你我夫妻鶼鰈情深,剛好堵住他們的嘴!”
雖沒指名道姓,但我知道班第所說就是我的好妹妹二公主榮玥?雖然她平日住在巴林蒙古,可每逢年節,還是要回來。這傢伙仗著自己生了一兒一女,自我感覺十分良好,話裡話外地諷刺我生性好妒,到處宣揚班第與我是相敬如“冰”,所以我一直生不出來。今兒這身上的印記雖說是破這種謠言的利器沒錯,可那樣展現人前,總讓我覺著尷尬,尤其是在碧蓮等那些小輩面前,怎麼解釋?
“好了,起床氣過了吧?嗯?”班第寵溺地捏了捏我的臉龐,笑道,“快起來吧,傻丫頭,我伺候你穿衣洗漱好不好?”
我帶著否定的尾音“嗯”了一聲,把腦袋埋進班第的懷裡撒著嬌耍賴:“我不要起,我就不起。你臉皮厚沒關係,我不行,要不你給我挖好地道,能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到宮裡去!”
“好了,別鬧了,哦,”班第輕拍著我的後背溫聲道,“你要實在覺著不好意思,一會兒多擦點兒粉,淡肯定就看不出來了!”
“騙人!”我立馬揭穿班第這個大忽悠,“前陣子就是上了你的當,結果還是被胤禟那傢伙兒看出來了,給我取了個外號叫什麼‘草莓公主’ !”
“‘草莓公主’?嗯,香香甜甜的,貼切,貼切!九阿哥就是有才,這外號也就他能想得出來,哈哈哈……”班第一陣開懷大笑,我則鬱悶至極。趁他笑得忘乎所以之際,我手腳並用使勁兒推了一把,就聽“吧嗒”一聲,“大忽悠”掉地上摔了個屁墩兒。
總算扳回一城,我心情大好,忍不住撫掌大笑,班第揉著屁股起身,一個餓虎撲羊將我俯按在床上,粗聲粗氣地威脅:“好大的膽子,敢暗算夫君!太久沒挨家法,想它了是不是?好,為夫這就如你所願!”他話音剛落,我就覺著背後的被子被掀開了一角,扭頭一瞧,“鐵掌”已然高高舉起,我不禁全身一僵,脫口大叫:“不要啊,我……我那是跟你開玩笑的,開玩笑——”饒是拼了命地大叫,那“鐵掌”還是帶著疾風就從半空落下,正當我顫著小心肝兒,滿心哀愁地準備承受“痛擊”時,頭頂卻傳來一聲嗤笑:“傻丫頭,為夫才不像你那麼小心眼兒,就是想替你按摩按摩,慰勞慰勞而已,瞎叫什麼呀!”說著還在我臀上促狹地捏了兩下。
又被這“大忽悠”戲弄了一回!我暗地已出離憤怒,轉過身子,一臉媚笑地伸出手臂勾住班第的脖子,正預備在他後背擰兩把回來,房門外卻傳來小穗的通稟:“啟稟主子、大額駙,四貝勒、八貝勒、九阿哥、十阿哥來了,現正在客廳候著呢。”
沒想到“連體嬰”組合和“小尾巴”來的這麼快,我只好暫時擱置了“報仇”計劃,將班第推出去先應付著,自個兒在小穗等一干侍女的服侍下,趕緊洗漱、用膳、打扮。為了掩飾那些個印記,特地對著鏡子在脖子、耳後撲了好幾層粉,可還是蓋不住,沒辦法,最終拿了一條紫貂皮圍脖圍了好幾圈兒,這才跨出了房門去跟“連體嬰”組合和“小尾巴”會合。
一腳踏進客廳,抬眼掃了一圈,只見胤俄這傢伙兒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正優哉遊哉地品茶吃糕點,那三個“連體嬰”和班第則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麼,一見我進來,全都止住了話頭。班第率先起身,上前幾步擁住我,打趣道:“哎呀呀,磨蹭大王可算磨蹭完了。”又回頭對“連體嬰組合”道:“不早了,該動身了,還得趕著給皇阿奶和皇阿瑪他們拜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