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姑蘇舊故(一)(2 / 3)

斯底裡地威脅:“走開,走開,不許碰我爹,不許碰我姐,不然……不然把你們全都炸死!”

周圍的人聞言都遽然變色,包括他爹和他姐姐。原本有些擁擠的街道忽然變得寬闊,兩旁跪迎的人群“呼啦”一下好像都蒸發了,那幾個兵丁早被嚇住,退縮到一旁不敢上前,調轉了馬頭趕回來的三官保面對這種情形,也是面露懼色,束手無策,只會朝兵丁咋呼:“護駕,護駕,快護駕!”

關鍵時刻,真正能護上駕的還得是御前侍衛,不知何時,向來神出鬼沒的管躍出現在了那名少年的身後,那少年似有所發覺才要回頭,卻在瞬間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管躍卸了那少年身上的炸藥,幾個兵丁才一擁而上,將那少年,老者,和少女一起抓了起來。

一場危機暫時解除,我放下了車簾,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發現額頭上剛剛因為太緊張冒了汗珠。這叫什麼事兒啊!身綁炸藥攔路叩閽的偏讓咱給碰上了,這裡的民風著實強悍。原本,我還想接了這張有點特別的叩閽狀子,現在我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咱絕不能助長恐怖主義!不然,將來個個叩閽的都在身上綁個炸藥,那得鬧出多少亂子!

車子又繼續移動了,耳畔卻傳來了叩閽的爺仨聲嘶力竭的喊冤聲:“盛京鑲黃旗領催拉格逼死我女兒孟紫嫣和女婿範守成,求公主娘娘為草民做主,為草民做主啊……”

“孟紫嫣?這名字怎麼聽上去有點兒耳熟呢?”在車子的一顛一簸中,我在腦海裡開始搜尋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但想了半晌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看到過,正想放棄,小穗卻說了一句:“主子,那老頭看著挺眼熟的,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是嗎?”我有口無心的敷衍著。

“哦,奴婢想起來了!” 小穗忽然恍然道,“蘇州,對,在蘇州賣唱的那個孟老伯。”

我心不在焉地聽著,猛然間意識到似乎找到了答案,但又不能肯定,便抓著小穗的肩膀追問: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穗有點兒懵,吞了一口口水,睜大了眼睛,遲疑著重複了一遍:“奴婢……奴婢是說……說那告狀的老頭有點兒像那時候在蘇州和他女兒一起賣唱的孟老伯。”

“孟老伯……孟紫嫣……”我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瞬間,腦子裡的線路似乎全都接通了,塵封的記憶全都湧了回來。

可不是,當年我跟王和均在那個早已想不起名字來的無賴手裡救下的小姑娘也叫孟紫嫣!小穗說那個叩閽的老頭看著有點兒眼熟,說實在的,我也有這種感覺,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越想好奇心越強,我終於忍不住叫了停車,吩咐塞圖:“去把那位叩閽的老者帶到這兒來,我有話要問他。”

塞圖應聲而去,隔了一會兒,喊冤聲又近在咫尺了:“公主娘娘,拉格逼死我女兒,女婿,求公主娘娘嚴懲惡賊,為草民做主,為草民做主啊……

我從簾縫中觀察了一下,只見那位老者跪伏在車轅旁,頭髮已經散亂,腦門上多了幾道鮮紅的傷痕,身上的棉襖也破了好幾道口子,露出來的白花花的棉絮頭在寒風中無助地搖曳,顯然他剛剛被劈頭蓋臉地抽了幾鞭子。可惜的是,我看不到他的臉,而這會兒我也不能像康師傅一樣,大喇喇地掀開棉簾子,還讓人家“抬起頭來”,要不然,光憑記憶,我就能認出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當日在蘇州城碰到的孟老伯。

“塞圖,讓這位老伯咱停喊冤,我有幾句話要問他。”這老者一直不停地喊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又要保持所謂的“風度”,不能高聲喧嚷,只好讓塞圖代為轉達。果然,塞圖如洪鐘般的一句“老伯,我們主子有話問你”一出口,那老頭就停了下來,周圍也立時安靜了。

“這位老伯,您是本地人士嗎?”想了無數的導語,最終我還是選擇單刀直入,直戳我關心的核心問題。

“回公主娘娘,”那老者答道,“草民是前幾年跟隨女兒女婿一同移居到奉天府的。”

“那你原籍何處?”。

“原籍蘇州府。”

一聽“蘇州府”,我差點兒就要激動地掀開簾子看個究竟,幸好一道寒風從簾縫中鑽了進來,直撲面門,讓我冷靜下來:自康師傅下了招墾遼東的詔書,這些年自蘇州府到此地民人是成百上千,眼前的也不一定就是那位孟老伯啊!

我重又坐下,整理了思路,繼續發問:“你姓甚名誰?在蘇州府時以何為業?”

“草民姓孟,名仲奎,原先是個琴師,操琴為業。”

“哦?”我急忙追問,“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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