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老人家陵前祭奠她?”
“說了,都說了!額涅都知道了!”班第也從梳妝檯前挪到了我身邊,攬住我的肩膀,輕點著我的鼻尖笑道,“你呀,不用顧左右而言他,快告訴我,你弄成這副樣子到底在整誰,嗯?”
“呃……”我轉過身子面對著他,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膩聲道,“班第,我們非得明天就回去嗎?”
“你也聽見的,臨來時皇阿瑪吩咐過,只要我一辦完事,就立馬帶你回京城……”聽他這麼一說,我“哼”了一聲,撤回雙手,正要將身子轉回去背對著他,卻聽他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我滿懷期待地等著班第這大喘氣的下文。
“若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倒也可以考慮再辦點事兒,多待一天!”瞧這口氣,有了康師傅的授權就是膽氣壯啊!
我“切”了一聲,不滿地道:“小樣,你倒真能拿著雞毛當令箭!”
“雞毛?”班第無奈地搖頭,幽幽嘆了口氣,怏怏不樂地道,“不說也行,明兒咱們就啟程回京,你也好早一天回去上書房!”說完,他就作勢要走。
唉,為了能晚點兒去上書房,忍了!我急忙拽住他,嬌聲道,“班第哥哥,你別生氣,我告訴你就是了嘛!”
“小丫頭!”班第的臉上立馬陰轉晴,笑呵呵道,“快說吧。”
之所以拖著不跟班第說這事兒,是因為我心裡還在舉棋不定。不能告訴他的原因有二:其一,記得上回班第還玉佩回來,提到策旺時,又是咬牙切齒,又是黯然神傷的,那神情我至今仍記憶猶新,直覺告訴我,班第已經恨上這個男人了,最好別在他面前提策旺;其二,若是提到策旺,肯定要提我在“謫仙樓”差點被人綁走的事兒,萬一班第回去稟告了康師傅,那塞圖那六個侍衛的命運就堪憂咯!可是,不提策旺吧,我心裡又隱約覺得不妥,從這回在“謫仙樓”聽到的話來看,噶爾丹似乎在醞釀什麼大動作,策旺出現在盛京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不告訴班第,萬一將來真因為今天我沒實話實說而危害到社稷,那我不就是歷史的罪人了嗎?
許是見我久不開口,班第倒開始有點緊張了:“怎麼了?這麼難開口?你是不是闖什麼禍了?”
“沒有,沒有啦,你別這麼緊張!”無奈的我,長長嘆了口氣,鄭重地道,“告訴你吧,弄出這些傷痕是為了威脅綽克託,從而協助董秉忠昭雪一件冤案。”
“威脅綽克託?幫助董秉忠昭雪冤案?你知道綽克託是誰嗎?”班第的態度果然跟我先前料想的差不離,我介面道:“我知道,綽克託是明珠的人,而且姓愛新覺羅,是英親王阿濟格的後人!可那又怎麼樣,拉格打死人命他卻幫著掩護,那不是草菅人命嗎?我就是看不過眼!”
“拉格?哪個拉格?是三官保的表外甥?負責貢參的領催?”班第問道,口氣有點急迫。
“啊,是啊,就是他,你怎麼知道?” 我倒沒想到班第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怎麼不知道,八旗駐軍的任命全要經過兵部的稽核!”班第的眉頭蹙成了一團,問道,“你到底攙和進了怎樣的一件事,辦了綽克託和三官保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太子和索額圖本來就跟你八字不合,你若再斷了大阿哥和明珠的交情,往後你可就真成孤家寡人啦!”
“哼哼,什麼孤家寡人?”我掰著指頭道,“我還有皇阿瑪,阿瑪,老祖宗,皇阿奶,還有胤禛,胤祺,胤禩等一大堆的兄弟姐妹,還有你啊,怎麼就孤寡了我?”
“禧兒……”班第重重地嘆了口氣,莫可奈何地望了我片刻,才又重新掛上笑臉道,“好吧,你快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細細地說一遍,不能漏掉任何一個細節,我看看是否有什麼地方可以補救的。”
我伸手抓了抓額角,先給班第打了一劑預防針:“說是沒問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哦,兩個條件,否則……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我答應全答應,你快說吧。”班第答得不假思索,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第一,不管提到誰,你都不能生氣,第二,不能在皇阿瑪面前提我遇險之事……”
“什麼,你還遇險了,遇什麼險?”班第的神經一下子又緊繃起來了,抓著我的肩膀急道,“塞圖他們六個侍衛,還有三官保,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唉呀,你別叫啊,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我安撫班第道,“這事兒不能怪塞圖他們,一會兒你聽我說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的條件你剛才可全答應了的,不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