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婆,我去看看。” 說完,我就領著小穗,塞圖他們直奔事發地點——後花園而去。還未到達“戰場”,遠遠地就聽見嘈雜的勸架聲:“別打了,別打了!”,細聽之下,還夾雜著錦瑟那脆生生的加油聲:“小舅舅,加油,小舅舅,加油!”
轉過一座假山,終於看見胤禛和吳爾佔緊抱著在草坪上滾來滾去,景熙,蘊端,端靜都在一旁扯著嗓子神情焦急地在勸架,就是錦瑟興高采烈地又蹦又跳,貌似比過年還高興。
見胤禛和吳爾佔打得這麼如火如荼,我也懶得扯嗓子喊了,直接讓塞圖和赫達上去將他們倆扯開,誰知道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是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尤其是胤禛,趁塞圖不敢真用力抓他,使了個蠻力脫開了鉗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頭朝向吳爾佔撞去,居然將吳爾佔和赫達都撞翻在地,他自己順勢就坐到了吳爾佔的身上,狠狠地一拳揮過去,吳爾佔的鼻子頓時鮮血直流!受此突襲,吳爾佔也顧不得自己的鼻子了,迅速展開反擊,於是兩個人又再次展開激戰!
不來點狠的是治不住這倆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再次下令:“塞圖,赫達,拉開他們,點了他們倆的穴道!”
塞圖和赫達略一猶豫,還是應了聲“嗻”,再次將胤禛和吳爾佔分開,按照吩咐點了胤禛和吳爾佔的穴道,這兩人才終於老實了。我看了鼻青臉腫的吳爾佔,披頭散髮的胤禛,不解道:“你們倆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嘛打得這麼你死我活的啊?”
“皇姐,是他出言不遜,我忍無可忍才教訓他的!”胤禛怒瞪著吳爾佔指控道。
“胡說!”吳爾佔立馬回擊道,“明明是你打我外甥女兒在先,我看不過去說了你幾句,你他媽的就動手打我!”
“胡說,我才沒有打錦瑟!”胤禛惡狠狠地了一眼吳爾佔,對我道,“皇姐,是錦瑟總扯我的辮子,還要拿剪子剪我的辮子,我就是兇了她一句。”
“打了人還不承認,不要臉。” 吳爾佔嘲諷道,“我親眼看見錦瑟摔在地上哭,不是你推的難道是鬼推的?”
“我沒有!”胤禛大聲地爭辯道,“那是錦瑟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吳爾佔鄙夷道“呸,不要臉!做了還不敢承認!”
“你才不要臉!”胤禛氣呼呼道。
“你最不要臉!”吳爾回擊道。
得,“武鬥”是鬥不了了,兩人又開始打嘴仗了。不過,到此我也算聽明白了,敢情這倆人打架全都因為錦瑟而起。
“瑟兒!”我叫了一聲,卻無人應答,轉過頭卻發現原本在一旁看熱鬧的錦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溜走了!見此情形,我心下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事兒十有*就像胤禛所說的那樣,其實是錦瑟“欺負”胤禛在先。這小丫頭片子也太會記仇了吧,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已經咬過胤禛一口了,難道還沒消掉她的“心頭之恨”?
錦瑟已經溜走,這會兒若派人去叫她,她百分之百不會露面的,無奈之下,我只好寄希望於在場的景熙,蘊端和端靜,希望他們能還原事實真相。豈料,端靜這丫頭當時正在假山後的亭子裡,跟蘊馨聊天彈琴,壓根兒就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景熙說他當時正在樹上幫胤禛掏鳥窩,等他注意到的時候,胤禛和吳爾佔已經打起來了;蘊端則在園子的角落裡挖蚯蚓,也沒看到究竟誰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主子都這麼說了,他們的隨侍自然更是什麼也沒看見。真不錯,現場人員如此之多,居然沒有一位“目擊者”,太神奇了。
胤禛和吳爾佔的嘴仗還在繼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我只大聲喝止道:“好了,都別再吵了。不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嗎?值得這樣大吵大鬧,大打出手的嗎?”
“皇姐,你不知道他都說了些什麼!”胤禛急急地跟我控訴,“他說皇阿瑪是懦夫,只會縮在宮裡坐享其成!要不是他阿瑪,大清的江山早就不在了!”
“我說錯了嗎?全中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當年三藩之亂若不是我阿瑪在前線浴血奮戰,你阿瑪還能……”吳爾佔的話未說完,一聲咆哮在身後響起,“住嘴!”回頭一瞧,原來是安親王嶽樂,只見他仍是一身朝服,估計剛回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過來了。在場所有人等,除了被點了穴道的胤禛和吳爾佔,全都齊刷刷行禮請安。
“禧兒,靜兒,你們起來。”嶽樂和氣地朝我和端靜吩咐了一聲,又對塞圖道,“快解了四阿哥的穴。”塞圖依言解開了胤禛的穴道,我朝赫達一使眼色,示意他把吳爾佔的穴道也解開。
胤禛活動了下筋骨,萬分委屈地叫了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