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配合上沙盤,他覺得這樣演示起來才明白一點。他在後世,那可是課程作業需要完成需要大量ppt的,而ppt講究的就是清晰明瞭與視覺化。
眾多將校頭一次見到沙盤,覺得好玩的很,對著它指指點點。其實現在這個只是用沙土和泥土構建出山峰和平原,樹林、河流則是草葉樹枝等簡單擺設,屬於很臨時的作品。
童遠打斷眾人的新奇討論,威嚴說道:“現在諸位看到的以及一會討論的內容是機密,誰也不許講出去。戰事沒有開始,都不要討論內容,明白嗎?”
眾人立刻嚴肅起來,齊聲答道:“諾!”
童遠說道:“你面前的這個叫沙盤。裹著藍色絹綢的代表這河水。這個最寬的既是河水。”只見這黃河剛好是黃河從北向東的這一段,北邊直到夏陽以北,東邊則直抵河內郡。
楊奉問道:“這些旗幟是敵我兩軍嗎?上面似乎還寫著字呢。”
楊奉以及都尉以上,尚有幾人目不識丁,只能看得出大概區域和敵我旗幟顏色不同,卻識不得字。
童遠說道:“沒錯,上面的文字是各部統帥,例如夏陽這裡就是董,郃陽有諸位的姓,正南端的紅色旗幟是駐紮在弘農的張濟兵馬。”
“張濟他們這次不會深入作戰,只會攻打風陵渡,乃至河東郡的河北縣。我軍與張濟已經做了聯絡,除卻糧食等貿易之外,他們會籌集船隻,待我軍渡河之後派兵協助,並運送些許物資。”
眾將都是久經沙場之人,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什麼,議論之聲又起。童遠後世參與過軍訓,但沒在軍營待過,不懂得禁止小聲議論,相反還讓大家討論了一小會。
他待大家商議的差不多了,朗聲說道:“相信諸位已經有所察覺。沒錯,夏陽準備的船隻並不是給諸位的,而是第二戰場的開闢。”
“我軍第一輪主攻方向並不是距離夏陽非常近的皮氏縣,而是南端的蒲坂津。”眾人目光跟隨童遠的手指,只見河東郡正西邊皮氏縣距離夏陽很近,南端的蒲坂津及蒲坂縣距離稍遠。
“蒲坂津雖然稍遠,但港口周邊水流更緩,岸上地勢開闊,方便大部隊和後續物資運送。我軍順流而下,這段稍遠的距離實際上並不形成實質性的阻礙。”
“更為重要的是敵軍數量雖有號稱十萬之眾,但精銳主力剛好跟我們接近,約有六千人。一旦夏陽集合船隻,放出風聲。敵人精銳還是會向西集結。留在南方不管數量多少,肯定戰力較弱。”
這種地圖加沙盤比較有助於將領形成大局觀,他非常希望自己軍隊的將帥不僅要具備大漢風氣的尚武精神,也要有戰略戰術的認識和分析。
他接著說道:“徐榮是某得家將,更是前輩尊師。接下來由他安排兵力部署,所有人聽著,一旦接令,就要竭盡全力。”
“吾等聽候差遣,定然竭心盡力!”
徐榮一身紅黑色鎧甲,挺身走到沙盤前。他曾經想像過各種征戰天下的情形,但跟隨這樣一位放權統帥,使用這些稀奇有效的道具,還真超出了他的預想。
戰白波軍,他早已準備多時,甚至可以說迫不及待了。來吧,小小白波,吾要讓汝等知道吾徐榮的厲害。
眾人只看到徐榮站在中間卻一直不說話,臉上卻有怪異的笑容。頓時覺得哭笑不得,是不是成為童遠的家將就會被他傳染,變得喜歡奇怪的呆滯。
忽然徐榮大笑起來,說道:“某徐榮征戰數十載,定然將畢生經歷和積累施展出來,此役我軍必勝。”
童遠趕緊集中精力,打算把他所說內容和排兵佈陣都學習、記錄下來。
“對手是白波軍,他們是黃巾軍的一脈,因發跡於西河郡白波谷而得名。之後轉戰太原、河東諸郡,巔峰時期有十餘萬眾。後首領郭太病逝,楊奉校尉的人馬加入了李傕將軍麾下,仍有李樂、韓暹、胡才三位頭領。”
“他們從兩年前開始就和匈奴於夫羅合作,當時是我西涼同盟,一同對抗袁紹、曹操之流。這是李儒先生的‘驅虎吞狼‘之策的結果。”
“換句話說,除了楊奉校尉加入我軍,其餘曾經也是一定程度上被稱為官軍、友軍。只是長安之變以後又有變化。”
“今歲五月,長安董太師遭奸人所害,李傕、郭汜、張濟、賈詡等離開河東郡南部,回師長安。白波軍又把河東全郡納為己有,原有官吏還在郡縣之中,而實際權利卻到了白波軍手中。”
童遠補充道:“所以這次吾先派人讓他們撤出河東郡西部,把包括安邑在內的諸多地方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