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谷蠡王的部眾已經被大陣消耗了一半以上,右賢王也是攻擊乏力,他八千兵馬停留在汾水邊的泥攤之中,在揚塵中各自為戰。
隨著一陣密集的吼聲響起,前面的匈奴兵不知所措的潰敗,敗兵衝動了右谷蠡王的護衛,惹得後者不住大聲呼喊,試圖控制局勢。
可惜,他不停地呼喊不僅沒有喝止住部眾的敗退,反而引來了反突擊的徐晃。
徐晃帶領勇蠻營打退當面之敵後,又直接指揮了陣前兩千步兵隨他反擊。徐榮雖然要統籌全域性,但也會給將領以一定的因地制宜的權利。
徐晃當然不會墨守成規,他帶動兩千人脫離大陣反擊,不僅不會削弱兩萬人的陣型,反而可以徹底消除大陣正面的壓力,讓士卒們背靠背,專心對抗南北夾擊。
右谷蠡王就在呼喊中引來了徐晃的勇蠻營,和兩千重甲屯田軍的攻擊。
他手下的騎兵本來就是擅於進攻,而非靜態防守。被重步兵挺槍突擊,直接避無可避,幾乎沒還手的餘地就被幹掉了上百人。
右谷蠡王的護衛們膽戰心驚,他們都知道靜態的輕騎兵對戰重甲步兵意味著什麼。既然不想送死,那就不能傻站著不動。
“跑啊!”
“提速啊,趕緊衝起來!”
“你們別擋路,快快撤退重組~”
隨著少數匈奴騎兵發喊,越來越多的人自發的響應,整個右谷蠡王部兩千多騎兵無心戀戰,各自衝向汾水邊觀望情況。
右谷蠡王沒有傻乎乎地試圖組織,他伏在馬背上,試圖矇混過關。
“賊將休走!徐晃在此!”
不遠處響起徐晃的怒吼,右谷蠡王嚇得不敢回頭。可是背後的馬蹄愈發逼近,身邊的護衛卻漸行漸遠,而前面還有倒地的馬匹、士卒等一堆障礙物!
右谷蠡王無奈抽出彎刀回身死戰,只見來人生得十分健壯,手持一柄開山大斧,臉上卻是寒冰地獄般的神態。
光著一照面,右谷蠡王就已經心生懼意,他揮出的彎刀也就猶豫了半分。
只是剎那,那大斧撞開未完全到位的彎刀的阻擋,重重劈在右谷蠡王的前胸。
“噗~”
“咚~”
被斧刃開膛破肚的右谷蠡王,又被強大的衝擊力撞飛,從馬背上飛出了十餘尺,直接死的不能再死了。
右谷蠡王的部眾看到之後,更是不敢停留,直接作鳥獸散了。剛好他們背後就是汾水淺灘,過河容易,逃命也快得很。
由於右賢王的兵馬被潰兵衝亂,也是搖搖欲墜。好不容易等到右谷蠡王的敗兵離去,滾滾揚塵中卻出現了陣型嚴密的新西涼軍步兵。
右賢王大駭,他搞不清楚對方有多少步兵殺了過來,但可以確定對方斬殺了右谷蠡王,並輕易地擊潰了他的部眾。
慌亂之中他沒有采取最正確的選擇,騎兵下馬步戰,也沒有主動後撤一些,拉開空間重組隊形。
他非常迷糊地選擇派人單挑。單挑,有時看似兒戲,但也是拖延時間,掩護列陣或者撤退的重要手段之一。
現在他局勢不利,又觀察不到整個戰場的局勢,就採取這個辦法,試圖拖上一拖,運氣好還能滅一滅新西涼軍的氣勢。
他先派出一名面容頗為兇狠的將領上前挑戰。
只見他身高約有八尺,頭上三股長辮幾乎及腰,不知道打起來是不是還能當做武器。
屯田軍這邊,一名紮實健壯的屯長大喝一聲,手持環柄長刀,步行出陣迎戰。
徐晃不識此人,一旁有屯田軍的軍司馬介紹道:“他是北屈縣採桑鄉下屬的屯田軍屯長。他長刀步戰的功夫,在當地可謂一絕。”
只見那屯長雙手豎直,將長刀直立為劈砍狀,等待匈奴對手先攻。
匈奴人縱馬挺矛來刺,只見將要刺中之時,那屯長瞬間一個翻滾,躲避開來。匈奴人馬快,迅速衝了過去。
雙方第二個回合,還是匈奴人進攻,屯長立刀防禦。
“呀呀呀!”匈奴人嘴上發出怪叫,試圖干擾震懾原地站立的屯長。
屯長不為所動,他雙手握緊長刀,眼睛死死盯著匈奴人手中的長矛。
待到匈奴人長矛刺到的時候,他向一旁微微挪動半步,剛好避開攻擊。然後直接用長刀的利刃去削匈奴人持矛的手指。
那匈奴將領也是身經百戰,當他的長矛沒有刺到時就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趕緊撒手閃避,避免了手指負傷的悲劇。
可是勉強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