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華山北麓騰起一道沖天而上的黑色狼煙,顯得尤為突兀。
伍習看了看郭汜,笑道:“太好了!時機已到!”
郭汜有點奇怪,什麼時機到了?
接下來,他的視野一陣天旋地轉,最後落於地面,只能看到馬蹄的模樣。
一旁的郭汜親衛全都呆滯在原地,因為他們看到伍習僅一斧,就把郭汜的頭顱砍飛了出去了!
伍習的雙斧上滴著郭汜的血跡,他的嘴臉上揚,顯得異常興奮。他看著那道沖天而起的狼煙,吼道:“伍習奉詔殺賊!”
“奉詔殺賊!繳械不殺!”
郭汜的兵馬內亂,一批頭戴藍色武弁計程車卒殺向那些平時終於郭汜的親衛,動作乾淨利索,不留活口。
伍習一邊掄動雙斧,一邊強調他們是奉詔殺賊。多數士卒知道郭汜已死,再為他奮鬥也是徒勞無功,乾脆投降。
很快他的人控制住了形勢,將郭汜的幾百親信誅殺殆盡。
他集結嫡系兵馬,宣佈道:“今天起,無畏軍第一衛第二旅正式成立!”
“吼吼!吼吼!”
“吾乃無畏軍第一衛第二旅校尉伍習!有天子詔書在此,奉詔討賊!”
……
楊彪和伏完帶著一批親衛往軍中大營進發。
楊彪問道:“國丈,我們這麼做能行嗎?”
伏完看了一眼這位士族首領,當真是儀表堂堂、賢良方正,可是他終究不能執掌大局啊。
伏完說道:“今年是天下幾百年來未有的大變局。文先不覺得這就是蒼天賜給我輩士族挺身而出的時候嗎?”
楊彪額頭冒汗,卻不好意去擦,勉強地回道:“國丈說的是,只是聯合李儒,真的沒問題嗎?”
伏完面試前方,威嚴地說道:“他既然願意誅滅李傕、郭汜,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以後我們自有機會搞定他和其他的傢伙。”
“再說,連天子都破天荒地接受了李儒,我們還有什麼可畏懼的呢?”
楊彪只好稱是,可是他心裡暗道:“天子還不是被你的女兒做了工作,終究是你的計策罷了。”
伏完其實有點看不起楊彪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名士,他在朝堂活躍這麼長時間,竟然對李傕、郭汜毫無辦法,真是沒用啊。
要不是他早就暗中與李儒開展了合作,時至今日,天子和他女兒不知還要受什麼罪呢!
西涼軍大營,段煨和董承早已等候多時,不過站在中間的不是他們兩人,而是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下的李儒。
李儒、段煨、董承三人與楊彪、伏完相見。這五個人互相看了看,都露出意義不同的笑容。
只見李儒雖然瘦弱,但身上的陰邪之氣足以蓋過夏季的烈日。他捋一下鬍鬚,別人都要看看他的臉色,生怕惹到他不高興。
楊彪、段煨沒有太多特別,他們都是各自出身、群體的佼佼者,此時走到一起,確實是為了他們心中的大義與責任。
伏完還是神秘而隱忍的樣子,他根本不多寒暄,也不躲避他人的目光。幾人中除了李儒就數他算是沉得住氣。
最活躍的是胖乎乎的董承,他滿臉笑意憨態可掬,對誰都是低聲下氣的樣子。其人卻不簡單,既掌握著數千宮廷精兵,又有女兒嫁與漢獻帝,能出現在這裡當然不是運氣好。
名士楊彪最先開口道:“天子既然安排吾等攘除奸佞,諸位有何對策就趕緊說一說吧。”
李儒作為主持者當仁不讓,他說道:“現在目標很明確,那就是誅殺李傕、郭汜。這兩人中郭汜比較好對付,現在估計已經人頭落地。”
“啊?已經幹掉郭汜啦。”
董承直接驚撥出口,畢竟這個人可是手握上萬精兵,同三公一樣開府的牛人啊。說死就死了,怎麼你不讓人驚訝?
李儒沒有理會董承,繼續說道:“郭汜已死,李傕自然到不了弘農。這樣楊太尉也不用擔心自家的積蓄了吧?”
楊彪還是很不適應和李儒相處,他回了回禮,說道:“雙賊已除一個,另一個手握兩萬多兵馬,又佔據長安等地,不知可有對策啊?”
李儒說道:“對付他還需要我親自去一趟,但需要天子詔書一份,寬恕其罪行,予以安撫。到時候我就可以誅殺此賊了。”
楊彪皺了皺眉,說道:“如此不妥吧?天子的言論豈能兒戲,若是寬恕安撫,又怎能正式殺他?”
李儒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請放心,此事不會辱沒天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