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董白剛剛練完流星錘,一身甲冑的她直接走進堂屋,拿起另一張胡凳直接坐下。她雖然出身比較高貴,但受到邊境習武風氣和羌胡習慣影響,所以平素不拘小節,只有面對不熟的人才會端起嚴肅、拘謹的樣子。
董白開口問道:“你剛說有重要軍情,可是有敵軍襲來?”
童遠說道:“是的,這回是徐榮和胡軫所部,他們已經進駐衙縣。由於胡軫手下騎兵到處燒殺劫掠,所以我們的細作、斥候死傷嚴重,沒有探查到敵人兵力如何?”
董白氣呼呼地說道:“這兩個白眼狼,沒有祖父他們早就成為孤魂野鬼了,現在還敢來見我,不怕我把他們錘爛嗎!”
氣憤的她幾乎要叫罵出來,即使身著盔甲也掩不住胸前的不住起伏。過了片刻,董白頓了一頓後繼續說道:
“這兩個傢伙雖然可惡,卻厲害的很,不是李肅那種貨色可以比的。斥候沒有探到敵人數量,我卻知道徐榮他一定帶著他引以為傲的精銳騎兵。”
童遠說道:“情況緊急,遠已經安排西涼新軍連夜趕往郃陽,並下令,讓張既疏散那邊百姓到夏陽甚至更遠的地方。請君女儘早準備,可以渡河進入河東。”
董白卻拒絕道:“你的安排都很不錯,但是我不去河東也不去全無種羌部那邊避難。我去前線,為祖父報仇。”
童遠心想,壞了,她很信任我,不懂的事都會放權,但就是報仇上面的事絕不會妥協。眼看董白語氣堅決,但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絲恐懼和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