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想,很想看一看活在夢幻和傳說中的歷史人物們,只要想一想跟他們認識、談話甚至交手,就……忽然他頭部又開始隱隱作痛,幾乎要爆裂開來。
他真的不想,不想看這片土地一次又一次發展,卻又一次次跌倒湮滅,更不想優美而雄渾的精神慘遭蹂躪,然後成為歷史,只活在鮮有人翻閱的史書裡。
更不想這個時代著名的才女們遭遇悲慘的命運,後世流傳著很多關於她們的神秘、悽美、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但她們自己卻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去擁抱愛情的溫暖。
暫時擺脫頭痛之後,黃於還在那裡胡吹海談,胡琅兒不時與他鬥鬥嘴。童遠微微一笑,鄭重地說道:
“我要一個人自己好好休息了。你們自己好好安排吧,但是要記得我們是西涼新軍,是要做大事情的,要肩負起責任的。該付錢就付錢,該以後善待別人就不能棄之不顧。明天起還有很多事呢,知道了嗎?”
兩人面露笑容,儘可能地嚴肅答道“諾!”
裝飾豪華的屋舍內,桌子上滿是精美的酒杯,英俊雄偉的青年摟抱著兩名身材婀娜,神態放蕩的美女。一人是胡女,一名是漢女,肆意的歡笑聲不絕於耳。
突然間,屋舍著起了火,附近也傳來各種喊殺聲。畫面一轉,這名青年正在騎馬遠去,但是他受了傷,跌下馬來。再一抬頭身邊竟然都是火海和屍骨,驚慌之下起身就跑,卻被一隻手拽住。
“不要走,你不要我了嗎?”
嬌嫩的悅耳聲音從身後傳來,青年回頭一看,竟是臉上少了半邊,灰白眼球從眼眶爆出的,幾乎認不出是剛剛那漢人女子。
青年一陣驚駭,正要推開擺脫掉。忽然腰間一緊,一雙慘白細嫩的手臂環抱住自己,背後傳來輕靈誘人的笑聲。青年回頭一看,嚇得驚叫出來。
抱住他的人竟然自鼻子以上全都被整齊斬斷,僅能從身形、衣著看出是,這具身體方才那胡人女子的。
這青年身形健壯,卻無法掙開,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自己越來越沉,意識反而越來越遠,最後已經感覺不到自己了……
“啊。”
童遠一身冷汗,從塌上坐起。
原來是一場夢啊。
夢裡的感覺很真切,還醒不過來,讓童遠心有餘悸。
由於身體成熟和心裡渴望,前幾日童遠也都夢到異性,不過所想都是現代衣著妝飾。怎麼這會夢到古代的,還這麼驚悚。
看來是昨日胡琅兒和黃於進獻美女讓自己潛意識裡暢想了,這幾日又是打仗,又有斬首示眾,所以自己內心在恐懼吧。童遠就這樣自己嘗試著解釋剛才的噩夢。
正在呆想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
“童校尉,張既先生天沒亮就親自趕過來了,說是有緊急情況。”
童遠趕緊起來,張既雖然沒有投靠自己,但是勤政愛民,又暫時管理夏陽以南的郃陽鄉。如果有緊急情況很可能和追兵或是司隸大軍有關。
此時天才剛亮,張既真在屋內等待,童遠急忙起來,連鞋子都沒有穿好。張既焦急的神情下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容。
“張既拜見童校尉。事情緊急,既不敢耽擱,所以打擾校尉休息了。”
“無妨,不知有何緊急事態?”
張既深吸一口氣,盯著童遠說道:“確切訊息,原本駐紮在陝縣等地的西涼軍已亂,數萬精兵化為盜匪,四處劫掠郡縣。其中一隻已在兩日前渡過河水,朝夏陽方向搶來。號稱上萬猛士,估計不下三千。”
童遠心裡稍微有點準備,所以也不驚慌,反問張既道:“德容你最先知道訊息,可有什麼建議?”
張既從容說道:“有兩個想法。第一,既率領郃陽附近各村百姓全部進入郃陽土城,請校尉撥一批武器。待敵人銳氣受挫,董軍先用重甲騎衝擊,再用董家威名收服。”
童遠心想怪不得以後這個張既能夠以民政、軍功出名呢,這考慮非常細緻可行。便問道:“第二個建議呢?”
張既也不囉嗦,直接說道:“第二,郃陽百姓立刻全部撤走,糧食、錢財等等,能帶走全帶走,不能的全部燒燬。然後撤到夏陽。以全縣之力與童校尉一起抗擊敵人。”
童遠聽完第一反應是,有那麼嚴重需要用堅壁清野嗎?但仔細一想,這號稱一萬的數千賊寇主要都是裝備精良、打仗兇猛的西涼軍卒,可不是尋常盜匪能比的。
更為糟糕的是從這股亂兵前進方向來看,應該是要向北劫掠夏陽然後逃出邊境,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