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原以為西涼軍野蠻霸道,會給他表演炮烙等酷刑,恐嚇於他呢。沒想到竟然搞起策反來了。
他面容嚴肅地拒絕道:“楊阜先生休得戲言,我郭公則自幼出身名門正派,知曉何為禮數,西涼軍的行徑我可不敢認同。”
楊阜嘿嘿一笑,感嘆道:“一時的征戰不代表永遠是對手。先生不是汝南人,或者說即使與袁紹是故鄉也無妨。許攸先生是汝南出身,現在已赴三輔任職去了。”
郭圖略微氣憤,不想作答。
可貴為鎮北將軍、幷州牧的童遠也起身走向郭圖,笑呵呵地說道:“公則先生不要見怪,是我立志要聚集優秀豪傑,扭轉傾頹重振北疆,所以對優秀者一定要團結。”
郭圖嘴唇微微一動,卻又說不出口。這童遠怎麼如此擅於巧言,童遠表達愛才之意,他要是憤怒就是自己說自己不優秀了。
童遠看郭圖面色微變,心中暗笑道,就憑郭圖那坑主的特性,那是萬萬不能收的。他只要在對手那待一天,就是對他最大的貢獻。
他繼續道:“如今幽州、河北有諸多英雄豪傑與我有共同目標,不管我們是否聚在一起,只要向著一個方向努力,那就是自己人。”
雙方落座,童遠看似沒有任何架子,主動訴說著雙方沒有必然的對立,停戰是最優選擇。
這種情況完全超乎郭圖的想象,讓他事先對各種恐怖情形的心理準備和說辭全然無效了。
楊阜又介紹他們對於和談是真的有誠意,冀州幽州已經征戰太多年頭,是時候該讓它和平下來了。
這些年乘著大漢內部割據征戰,烏桓人愈發崛起膨脹,長城以外的鮮卑各部更是虎視眈眈。現在頜陽候挺身而出,正是大漢中興的希望啊。
郭圖一臉尷尬,他心中對童遠鄙夷的很,可是現實中求和迫切,不得不出言附和幾句。
可是越閒聊他越焦慮,一方面是童遠說是和平,但遲遲不談具體細節,讓他心中焦急。
另一方面,對方這套話語和行為,肯定能籠絡不少立場不堅定的中間群體。這一點,他和袁紹一直有所忽視。
童遠一會又讓人端上酒菜,慢慢悠悠地搞起宴席來了。
郭圖見童遠十分熱情,楊阜也一直唸叨雙方是有友不是敵,搞得他不好開口說戰況相關的事情。
不一會,有人送上來幷州的羊肉和黍粟,郭圖勉強耐著性子吃了幾口。
一會又有渤海郡的海魚,郭圖吃了兩口就因為驚愕而吃不下去了。
他心中思考,這海魚明明是冀州青州的特產,他童遠身處幷州如何搞來這等新鮮的海魚?
童遠看著郭圖停下享用,心中一陣暗笑。他一個眼神,又讓人送上來冀州產出的金絲小棗。這種小棗是受河水衝擊形成土壤上的特產,按道理童遠絕搞不來啊。
郭圖心中瞭然,這童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