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貪鄙無度,拿了錢就可以出賣張魯。不過這個計策用得時機非常關鍵,而且要提防楊松又收他人錢財,隨時改變主意的情況。
所以,之前沒透過賄賂此人採取過行動。
倒是韓遂方面出了重金,讓他說動張魯進攻童遠。這麼一搞,漢中的天險被拋棄,精銳大軍被包了餃子。但也確實為韓遂消耗分散了無畏軍部分主力。
現在,坑過大軍又該讓他坑一把“五斗米”了。
童遠計劃讓許攸行動,以貪應對貪,說動其帶頭搞事。
許攸因為與曹操的關係,童遠一直不敢在軍政方面重用,此時與曹操關係友善的韓遂已經敗亡,許攸就可以在西部多用一用了。
許攸頗為貪鄙,甚至拿了烏桓蹋頓的錢為其說話,而今見了童遠對作亂胡人的殺伐果決,自然不敢有任何勾結的企圖。
他的才智用在點子上,效果恐不在田豐之下。
對於楊松這種人,許攸可以徹底把玩其心態,讓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領了使命後,許攸先行出發。
與之前成公英一樣,大門這一關就獅子大開口,不給足分量根本不給傳信。
“太低階。”許攸見了此景嘿嘿一笑
深諳斂財之道的許攸,一眼就看出楊松是這種只在地方待著,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人。
這種將貪錢放在方方面面,連大門都堂而皇之地“賺錢”,那就說明他無法抓住主要方式。
“告訴你家家主,吾能幫他賺一筆大買賣,金額不是他能想象的。”
看門見許攸不過攜帶一名僕從,衣著配飾也平淡無奇,自然不會不收錢就傳話。
可是看其氣質眼神,又覺得不似一般人,總覺得比平素那些土豪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也暗地裡通告了管家。
管家一聽,心想這什麼江湖騙子,還能給家主不能想象的財富。這全天下,除了那些聲名赫赫積累多代的大家族,哪個能比得上家主?
他聽完就叫人趕緊將其從門前趕走。
“吾十日之後,會和你家家主會面,今日之事吾可一一記在心裡。”
遠在門外的許攸突然用可比田豐的大嗓門,有意無意地朝著院內感嘆了一句。
他早透過眼神舉止,看出護院向內部傳遞了訊息,又估算出對方基本的心態。
剛得了管家囑咐的門客,還正要招呼人手,卻見管家抬手阻止。
“且慢,十日之後家主確實有要事。先不用趕人了,我親自觀察一下。”
不一會,這管家就登上家中書樓,暗中觀察門外情況。
只見許攸衣著雖然普通,整體有點放蕩不羈的感覺,可是此人微微發福,臉色又極有光澤,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
非富即貴,穿著普通衣服,又能在十日後和楊松會談。
管家想明白了,這是有要事來商,故意做了偽裝。
開門迎接入了前院,但不知底細,還是帶到普通會客的次要堂屋,先簡單交流一下。
許攸看了看院落房屋的整體佈置裝飾,漫不經心道:“確有二十年前中原士族的模樣。可是終究不能對不上漢中主人的地位啊。”
管家奇道:“先生莫要妄言,先不說為我家家主賺一筆不敢想的大買賣,就是漢中之主也是張師君啊。”
許攸說道:“敢問漢中楊家靠什麼成為知名富豪的啊?”
“這……”
管家心中聲怨,覺得這樣重要的事情怎能隨口詢問說出?
許攸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接著道:“靠自家馱隊做糧食買賣,秋季低價收入,春夏高價售出,依靠南邊成都,北邊司隸和西域的人脈,近三十年才發展起來。”
“這……”
管家大驚,這是楊家的根基,沒想到被一句話概括的清清楚楚。
許攸卻道:“可是,隨著長安、天水、武威安定下來,新西涼軍掌握道路運輸,後面還有多少機會?”
管家連忙拜道:“敢問先生名諱?”
許攸說道:“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記得你家家主,可以開拓新的買賣賺到不敢想象的財富,他是不會忘記是誰將我接進來的。”
“好好。在下這就去告知家主。請先生略坐片刻。”
許攸心中感嘆,終究還是財路不穩,賺錢的手段也比較原始,所以一被說出自家商業模式,就驚為天人。
管家如此,家主也基本差不多。如此水準,看來